李一白伸手轻晃了晃李枝,似乎不同意他这番话。
“错了,酒我是喝的,不管敬酒罚酒,我都喜欢。”
另一名手下不耐烦地怒骂道:“他妈的,要酒没有,要茶,也他娘的不给。”说着就上前来抢他手中的剑。
只见得船舱中白光一闪而过,外界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啊!”地一声惨叫,那手下奔逃而出,身上血流如注。
他手臂只剩了一条。
“就算在江湖上混,嘴巴也要干净些才是。”李一白仍旧持着那截李枝,仿佛刚才那仿如剑光的一击与他无关似的。
没有人见到他出手,那截李枝上也没有血迹。
那舟子先前已经被吓得缩坐在船头,此刻见到李一白瞬息间便斩掉了那人的一条手臂,更是骇得不行。
只见鲜血四处喷溅,船舱中早已血腥一片,断手掉在舱内,仍在缓缓地淌着血。
此时船上剩余的那些人都面带怒色地望着小船,纷纷按捺不住地想要冲上来,却被为首的壮汉喝住了。
“回来!”那壮汉见李一白一剑便断了手下一臂,想来也是个硬茬子,不宜强取,多造杀伤。
而此刻在江面上,己方大占优势,区区一艘小船还能跑了?于是便叫另一个手下也退回来。
待得另一名手下也退回小船后,壮汉终于怒吼道:“放箭,给我射死那小子,把他射成他妈的筛子!”
李一白走到船头,扶起吓得跌坐在地的船家,说道:“先进船舱避一避。”
那舟子惊骇之下,早已失去了主意,只能听他的话,哆嗦着回到了船舱中,可一偏头又看见那地上血泊中的断手,说什么也不敢再进去了,于是只能在船舱边缘哆嗦着等着,一边颤抖一边断续说道:“公子,你你小心。”
“放心。”李一白说罢,清啸一声,脚尖一点,飞出船头。此时小船上纷纷射箭过来,说来那箭法也真赖,他都不用怎么躲,倒是那箭躲着他一般,李一白轻而易举地便跃到了对方的小船上。
他仍旧只是静静持着那截李枝,神情漠然,也不像是想要动手的样子,只是立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
那些人见他毫发无伤地稳稳立在船头,也知道今天碰上了硬手,于是壮汉立马认怂道:“英雄,英雄,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李一白也不去瞧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江水。
像壮汉他们这样在道上混的小弟,大部分硬得快,认起怂来更快,“方才真的多有得罪,阁下大人大量,就不用和我们这些人计较了。”
李一白依旧不说话。
那壮汉急的额上都冒出了些许汗珠,“今日的事情实属误会,这里有些小小意思,不成敬礼,权当给英雄陪个不是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来,递给李一白。
李一白瞧也没正眼瞧那银票一下,仿佛没看见一般。
接连被人无视,那壮汉脸上隐隐也有些怒气,似要发作,但他明白自己这些人决计不是对手,即便再受气也只得忍下去,所以他也只得尴尬地干咳一声,干笑着把银票收入怀中,说道:“是在下鲁莽了,英雄好汉,岂会在意金银财宝,这样,由在下做东,请英雄到这渝州城中最好的酒楼痛饮一番,如何?”
他想着先前对方说了喜欢喝酒,这样一来,既解决了当前的事情,又达到了之前的目的,可谓是一箭双雕,不费吹灰之力。他甚至有些暗暗钦佩自己的聪明才智,把一件危难之事轻而易举地转变成了大好之事。
他打定主意,待得李一白到了渝州城中,那么以本帮在城中的势力,拿下这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一进城,可就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