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帝王录>24.Chapter 24

斜对面屋脊后面,一个修长的身影匍匐在瓦片上,黑色的夜行衣与瓦片统统被笼罩在漆黑的夜色里,几乎不可见。唯独那双曜石般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幽光。他盯着李详的位置半晌,直到李详飞身下了屋脊朝着另一边的厢房走去他才飞身离开,修长的身影很快再一次淹没在皇陵墨黑的夜色里。

他摸入苏太医的房间,苏太医正蹲在一堆医书里,不知在翻找着什么。

“飞檐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开口淡淡地问。

苏太医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人,但当他看清来人一身夜行衣,还蒙着脸的时候不觉白了来人一眼道:“你谁呀?知不知道擅闯皇陵是什么罪?”

“咯咯,苏大人果然是难得的好官,朝廷律例是信口捻来。”来人的笑声澄澈,仿似夏日清泉。

“走,在我喊人之前赶紧走,我还忙着呢。”见来人是个脾气好的,苏太医知道很难打发,只能低头找他的方子,不打算理人。

“太皇太后想知道,麻烦大人行个方便。”最后来人从腰间掏出了令牌给苏太医看。

苏太医看到那令牌的时候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道:“血谍将军还是别为难我了。”

“知道是我就赶快说。”来人眸中的神色冷了三分。

“将军这不是为难我吗?南北衙本来就是分庭抗礼,自甘露事变之后矛盾更重,我要是说了,你们的人又来个什么血洗长安的,那还让不让人活了?”苏太医愁眉苦脸,将形式说的很严重。

“神策营是神策营,飞龙军是飞龙军,我们的主子只有水云间那位,跟那帮阉党没有任何瓜葛。”

“既然将军这么坦诚,那将军不妨再大度一点,门在右边,不送!”苏太医说完抬手指了指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子清,你咋这么顽固不化?”

“血将军恕罪,要是太皇太后真想知道,臣随时恭候。”苏太医说着躬身作揖,很是恭敬。

“你——”来人被气得不轻,最后只能三下五除二绑了苏太医,然后扛着他出门。

四更天的兴庆宫灯火通明,苏太医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太皇太后寝宫的地上了。

“子清,你醒了?”郭碧云哑一口茶,淡淡地问一句。

“呃,还真是你这丫头找我?”苏太医揉了揉额角,打一个哈欠道。

“哀家派出去的人还有假?”郭碧云白苏太医一眼。

“那可说不准。”苏太医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抓了桌上的糕点吃,“如今这世道,陛下都得仰人鼻息,何况你一个深宫女子。”

“喝点茶吧,别噎着了。”郭碧云笑一声,倒一杯茶给苏太医。

“你说你的人怎么最近越来越向神策营靠拢了?”苏太医就着点心喝一口茶,有些不悦道。

“子清哥哥这话哀家怎么听着有点——”

“行了,”苏太医有点不赖烦,“丫头,告诉你的人,贴面具就贴的好一点,再不行就别贴,别在专业人士面前班门弄斧。既然血谍将军去世了或者死了,那就换个厉害一点的上来,慢慢培养,不要随便拉一个出来就假装是她。”

郭碧云听后不觉无奈的笑了笑,她倒是忘了苏子清是这方面的专家,不管多么完美的面具他都能看出端倪来。

“好,哀家知道了,不过你放心,血谍没死。”

“没死甘露事变的时候怎么不帮帮陛下?”苏太医一听便不高兴了。

“子清,哀家想这件事情你们大概对哀家都有误会。是宰相太急功近利了,都没同哀家商量,甚至连那天内殿执勤的部分左金吾卫都没有通知。大家都没有任何准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不信你可以问陈元赏将军。”

“那人家神策军怎么就反应过来了?这只说明了一件事情,飞龙军和金吾卫将士的警觉性太低了,集合速度太慢了。”

“行,子清哥哥,事情都过去了,哀家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情跟任何人争吵。是哀家的错,哀家没有帮先帝守好这偌大的江山。”郭碧云抬手,示意苏太医不要再说了。

“臣该死,臣不该多嘴的。”苏太医忙起身作揖道歉。

“坐吧,哀家知道你也是好意。今天哀家找你来是想问问司徒将军的伤。”

“现在不是伤的问题。”

“那是?”

“肠胃不好,吃不下东西,偶尔会吐血,臣也没有查出病因。”

“很严重吗?”

“最近吐血的频率更高了,臣怕已经是药石无医。”

“哀家就说他向来谨慎,为何这次这般大大咧咧的曝光身份,原来是想离开四皇叔。”

“丫头,你能保下他的,对吗?”苏太医眼珠子微转,突然心生一计。

“可如今他似乎不想要任何人保他。”

“算臣求您!”苏太医说着跪到了郭碧云脚边。

“快起来,让哀家想想,自从姐姐走后哀家从来没有碰过金吾卫。况且秘调是需要手续的。”

近郭碧云这么一说,苏太医又开始愁了,已经过去多年,即便是存底纸张也该有些年头了,想仿造都难。

“天快亮了,臣还得赶回去给那些病号们换药,司徒将军的事情就劳烦娘娘了。”苏太医望一眼窗外天边的鱼肚白,起身告辞。

苏太医离开之后李怡也从屏风后走出来,见郭碧云没有再安顿任务,所以也拱手告辞。

李怡回到十六宅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本想着好好睡上一天,可进到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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