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幽哥哥有伤!”
“王妃放心,有长公主在呢,不会有事!”
单永欢这才似终于放下心来,看向堂内。
眼下来宾们都被送回,刚刚还欢庆的大婚礼,顷刻间人走茶凉,配上天空还在飘落的雪花,一时竟觉得凄冷。
也在这时,单永欢才想起来刚才的拜堂礼三拜还差了最后一拜,也就是说,他们的夫妻礼都未行完!想到这里,她顿时红了眼眶!
好好的大婚礼,那箭怎么说来就来,好歹也等她拜完堂再来啊!
她心中委屈,又记挂着帝临幽的伤,不由得又朝室内看去,最终是顺应了自己母亲的安排,走了。
而另一处,晋王遥遥朝着内室方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身侧,殷柔见他不动,忍不住拉了他一下:“难道南凉国事你也想参和?”
她用了一个也,显然是对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耿耿于怀。
晋王沉下眉目,看向云霄:“先送王妃回去!”
云霄领了命,要送晋王妃走,殷柔顿时脸色有些难看的看了晋王一眼,终于是面色发冷,抱了虎儿大步离去。
晋王又立了片刻,终于是看向身后的人:“来人!”
内室之内,摆了四个火盆,顿时将外头的寒冷驱逐。
室内立了许多的人,不止有皇帝、帝临幽,还有几位军机大臣,外加单首辅、苏宴。
几个人在商谈着国事,显然对于这位东越太子的出现十分费解。
“父皇,此番付南山遭遇围困,兵力不足,最有利的计策就是安排人重出突围去搬救兵!”帝临幽的声音缓缓响起。
一旁,单首辅也应和道:“幽王言之有理。皇上!付南山暂有一万兵力,而且是精挑细选的甲兵,虽不能突破重围,但暂保付南山的防守却是足够。再加上付南山易守不易攻,只怕安禄王也只会采取围困的方式等我们粮草殆尽,自行投降!所以眼下,唯有安排人搬出救兵才是上策!”
皇帝沉思了片刻,看向余下的官员:“你们以为呢?”
众人附议。
皇帝便又沉思了片刻,应道:“这方法不是不可行,但我们想得到的法子,安禄王会想不到吗?更何况,安王、康王还在他手里!”
“难道皇上到现在还以为安王、康王是被安禄王挟持吗?”单首辅忽然道。
皇帝一惊,看向他:“什么意思?”
“安禄王当年可是随康王出生入死之人,皇上忘了?”单首辅道,“安禄王虽说向来都是狼子野心,可他到底只是个异性王爷,若是背后无人撑腰,他怎么敢做出谋逆之举?那也出师无名啊!”
“安禄王表面上与康王、安王殿下疏远,甚至多年不曾来往,可是皇上忘记了吗,康王妃可是安禄王的妹妹!”
皇帝浑身一震,似乎此事才反应过来,顿时面沉如水。
“想不到他们……罢。”他看向底下的官员还有帝临幽和单首辅,终于是将目光投向帝临幽,“小幽,你虽回来不久,但朕知道你素来心思缜密,今日之事,你可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