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洞中,有一缕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还有一丝丝微风飘进,孟晓晓感觉就像雨水滴在自己身上一样。
春无凄风,秋无苦雨,但心有悲海,凄风若雨。
洞外刮着北风,能听到树木在风中坚毅不倒的哗啦声,偶尔有一片落叶随着微风飘进山洞,然后落在地上,显得如此孤独。
天空是如此的澄清,像一座一望无际的黑色草原,将圆未圆的明月证实着已经到了月中。
孟晓晓想起从逃离的第一天开始到现在,也差不多整整半个月了,因为那一天她无数次的回头,那一天她盯着天空看了很久,月亮就像一把镰刀一样,那时候的她感到那么的悲伤,第一次感到那么的孤单,第一次知道孤单的感觉。
而这一次她再次感到孤单,感到如此难过,与半月前如此相似,同样都是因为男人,只是一个知命的男人,一个梳冠的男人,只是月光有些不同。
“孤单不是与生俱来,只是父亲的离世才让我感到孤单,正如你让我感到不孤单,而你这一走又让我再次孤单。”
“你以为我只是孤单吗?我是爱你啊,从那一天我就爱上你了,你知道吗?”
“别问我哪一天,那是我的秘密,现在你走了,这也终于成了真正的秘密”。
“没有人值得我哭泣,知道吗?只有父亲离世我哭了,我最讨厌哭了,可是你让我哭了两次,两次”
“山悦木兮木有枝,可我心悦君兮君不知,就算你知,可你得起来啊,醒醒啊起来啊”
“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可是未来也舍我而去吗”
孟晓晓不知道说了多少话,流了多少泪,如果能看到,她的双眼已经通红,已经没有泪水,只有干涩的泪痕。
她不知道为何,心里特别难受,比自己死了还要难受,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就这样不停地唠叨着
那个黑暗的空间,吴尘还在不停地奔跑,漫无目的的奔跑,直到慢慢的听到细微的声音,直到有慢慢的变的不在那么黑暗,直到他能听到孟晓晓不停的不停的说话。
“晓晓,晓晓”
吴尘也不停地呼喊,可声音根本发不出来,只有自己嘴巴动,却没有任何声音。
吴尘能彻底听清楚孟晓晓说的话了,黑暗也慢慢褪去。
“这是哪里”。
吴尘不知道这是哪里,也许是自己的灵魂所在,也许是自己的大脑,也许是自己的心,也许是将死的梦,总之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他依然在那里张嘴大喊,虽然没有声音。
孟晓晓还在不由自主,说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语,一个低头,突然看到吴尘的嘴唇动了。
“你活着,你还活着,快醒醒,快醒醒”
孟晓晓已经表达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激动的抱着吴尘摇晃。
可无论怎么做,吴尘只是嘴唇动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
“答答答”。
一个铁盒子从孟晓晓的身上滚落下来。
孟晓晓伸手拣起那个盒子,一个普通的铁盒子。
“这是父亲在离世前一晚,偷偷交给我的盒子,说性命关头可以打开。”
“对啊,性命关头,我怎么忘记了”。
孟晓晓惊喜的自言自语着,双手想掰开那个盒子,可一个普通的盒子却很难打开。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打开了那个盒子,盒子底部有厚厚的一层红布,盖子也有一层厚厚的红布,红布中间有一颗黑色的丸子,闻起来有一股草药味,但却夹杂着一股浓香。
“这难道是救命的丹药?”
孟晓晓搞不清这是什么,但绝对是药。
此时的孟晓晓,根本不会在乎这东西到底有多重要,在她眼里,现在重要的除了吴尘,什么也比不过。
孟晓晓掰开吴尘的嘴巴,把这颗草药丸放在吴尘嘴里,可吴尘嘴不动,喉不咽,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