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两个不是感情很好吗?昌平居然将他关到了慎刑司?”听到小林子的禀报,慕安悦愈渐倾城的小脸上,是一抹深深的疑惑。
三年来,昌平与那北齐质子朝夕相处,如此深情厚谊,她怎么会这样做呢?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今日一直被母妃关在宫里,让她绣完三副绣样才能出来,结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都不知道。
“看来他们已经闹翻了,公主殿下,不如……”小林子满脸讨好的笑意看着慕安悦。
他知道,当年冷宫中,昌平公主为了那个人,让他们公主在下人面前丢尽面子,因为顾忌着慕落歆,她忍了这么久,现在如此好的机会,她又岂会放过呢?
果然,慕安悦闻言脸色一变:“你说的对,既然他已经落到如此地步,那本公主自是要去照顾照顾他的。”
对当年之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可是母妃让她不要再与昌平对着干,她才忍气吞声。
这次,她一定要好好的出口气。
“走,我们即刻就去”,她冷冷说道。
慎刑司
牢房里散发着一种浓浓的怪味,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萧君瑜浑身酥软的躺在潮湿冰冷的地上,望着暗无天日的黑色屋盯。
他就这样被几个侍卫拖进了牢房,毫无尊严的扔在地上,就像是在扔一个牲口。
他们不给他食物,也不让他睡觉,只要他一睡着,他们就会用凉水将他泼醒。无尽的谩骂,虐待,才一天而已,已经让他绝望无比。
三年前,自他走出冷宫的那一刻起,他以为自己已获新生,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毫无尊严,任人凌辱的日子了。
可是何尝想到,这么快,他居然再次尝到了那种滋味。
他痛苦,不仅因为如此,还有那个被他伤害的人儿。
想到她悲凉的眼神,绝望的泪水,还有那决绝的话语,一股铺天盖地的痛意向他袭来,令他窒息。
一个昼夜已过,她都不曾来看过他,他已经彻底失去她了吗?
那日,他们深情相拥,共话白首,可是转眼间,一切已成泡影。
这都是他自作自受,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根本无法忘记一切,只和歆儿相守一世。
他的歆儿,她是那般的天真纯洁,他的伤害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致命的打击,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她的原谅了吧。
或许这就是命,他注定要在不堪中死去。
“开门”,突然而至的黄色身影打断了他的思绪。
微微抬眸,看着那个许久不见的少女,当年她是怎么折辱他的,那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是啊,他落到这种地步,她怎么会不来报复他呢?
当年歆儿为了他,让她丢尽颜面,以她尖刻的性子,又怎会轻易饶过他们。
她不敢对歆儿下手,那自然是要来找他出气了。
慕安悦缓缓走进牢房,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萧君瑜,她嘲讽一笑:“萧公子,你不是与昌平交情极好吗?现在落到如此下场,还真是令人叹惋啊。”
萧君瑜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应她什么,只静静的看着她狰狞的小脸,一脸平静无波。
“没想到三年了,你还敢如此无视本公主。来人,将他给我带到刑室”,她一挥衣袖,冷冷道。
她今日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傲气。
“是”,两个侍卫上前,左右架起萧君瑜向外走去。
片刻后,看着像瓷娃娃一样被绑在刑架上的人,慕安悦心里有些激动。
从小她就看着母妃拿下人出气,各种惩治手段她都见过,时间久了,她都感觉,折磨人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看着那些人在她面前哀嚎求饶,她就会感到十分畅快。
“来人,本公主记得有一种新的刑具,去拿来好好招待他一下”,她缓缓的对着一旁的侍卫说道。
片刻后,看着那长长的银针在暗红的烛火下闪闪发光,让人毛骨悚然,连慕安悦都是心里一紧。
她听说过这种刑具,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此刻看到,竟也有些害怕。定了定心,她看向身旁的小太监:“小林子,你亲自去做。”
“是!”小林子恭谨一礼,大声道。
随即他拿起桌上的一摞银针,缓缓朝萧君瑜走去。
“萧公子,这些银针一根根的插入您的指尖,那种销魂的滋味,您可要好好享受啊”,他邪邪的说着,脸上是一抹狞笑。
“来吧,我不怕你”,萧君瑜强自打起精神,冷冷说道。
他此生什么样的伤没受过,这样的刑具,他还真是头一回见,可是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向他们低头求饶的。
“你……”,见他一副无畏的模样,慕安悦气恼不已,她就不信会有人不怕痛。
“立即动刑”,她沉声吩咐道。
“是”,小林子大声应了,随即毫不犹豫的拔出一根银针,走到刑架一端,抓起萧君瑜被绑缚的手,就刺了进去。
“啊……”,一股钻心之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继续”,慕安悦见状,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意。看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