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我这才走了一个时辰!这是有多欺负人啊!
林羽泽大步朝霍将离跑过去。
霍将离看到林羽泽回来了,忙擦了擦眼泪,低头拍打着衣服上的灰。
“有没有伤到哪里?有哪里痛吗?”
霍将离摇头摇到一半又被林羽泽按住头。
“你昨天刚撞到头不要随便摇。”
林羽泽拿了张纸,拿毛笔沾了墨递给霍将离,狗娃对于手语的理解能力其实也一般。
“有人来过吗?”
霍将离用力握了握笔杆,犹豫了一会儿。
狗娃的性子本来就容易想不开,若是知道了她二堂姐对自己做了这种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且......她还记得村里一名被欺辱的内子,虽然欺辱她的外子被判了笞刑打断了腰,可最后那名内子也被休弃了,成为了村里除了霍将离之外大家最爱说三道四的对象,最后想不开选择自缢。
虽然她签字画押后林溪就走了,可在别人眼里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的风言风语,霍将离太了解它的威力了。
纸张很贵,霍将离没舍得在上面写字,拿起林羽泽的手,用手指在上面描了几个字。
【刚刚出门喂小黑,脚上有伤,不小心摔倒了。】
林羽泽沉默了一会儿,心不住的泛酸,“......那你以后小心些。”
林羽泽将她重新抱去炕上,在霍将离看不见的角度,眼神迅速冷了下去。
如果不是倒下的门和霍将离手腕上的红痕,她就信了。既然霍将离不想说,她便不逼她。
看来这村里真是不把她狗娃当回事,她还没死呐!这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林羽泽为霍将离换了衣服,重新敷了药,今日恐怕又不能去上任了。
让霍将离躺下,看霍将离一副有什么想说的表情,林羽泽安慰道:
“你好好休息,等我办点事回来做饭给你吃,昨天那顿太应付了,你还没尝过我手艺吧?”
霍将离一直盯着林羽泽看,她这才发现,狗娃变化太大了。
几乎和从前判若两人,以前的狗娃说话从来都是半天说不出一句,甚至有些结巴,能一个字说完的,绝不说两个字,眉宇间也是浓的化不开的阴郁。
而现在,眼前的狗娃太不一样了,眉眼里都是张扬自信,说话吐词字正腔圆,不容置疑。
而且原来的狗娃,是绝对不会做饭的。
林羽泽并不在乎霍将离会不会对她起疑,反正只要林羽泽不自己说自己中邪或者被夺舍了,谁都奈何不了她,她从来都没有打算假装成狗娃。
昨晚刚好下了一场雨,村里的道路泥泞不堪,门外有两排脚印,虽然方向不同,但是来自同一处,林羽泽不想弄脏靴子,骑着马顺着脚印找了过去。
林溪家里,林溪扬了扬手中的转让文书,对着自己妻子说:
“怎么样,我一出马,手到擒来。”林溪笑的得意。
林周氏拿过来凑近了仔细看,确实是写着十五亩地全部赠给林溪,她忍不住笑起来。
“你是如何做到的?前几日婆婆还说离姐儿死活不答应的。”
林溪洋洋自得道:“我自有妙计。”
又想到霍将离那妙曼的身材,林溪就觉得身体里的火烧的贼旺。可惜她有那心却没那胆。
把文书收起来,林溪淫.笑着凑到林周氏耳边,道:
“媳妇儿,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我。”林溪刚把林周氏压倒在炕上。
“砰!”
屋子的门像是受到了巨力,整个飞起来,砸在桌子上掀起一地灰尘。
林羽泽看这屋子,应该是狗娃二堂姐的家,想起这位二堂姐往日里总喜欢说些关于霍将离姿色的话题,林羽泽黑色的瞳仁变得更加幽深。
揪着林溪的后衣领,像拎小猫一样拎起来丢在地上,疼的林溪直叫唤,林周氏看见有人闯入,惊声尖叫起来。
林羽泽耳膜都要被叫破了,马鞭一鞭子抽在炕上。
“闭嘴!再叫一声,下一鞭子可就落你身上了。”
林周氏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林羽泽脚踩在林溪胸口,悠悠说道:
“说吧,今早上你都干了哪些事情?”
林溪被踩的死死的,结结巴巴说:“你、你是谁?”
“二堂姐,我是谁你都认不出来了?”
林溪还是没反应过来,“二堂姐是谁?”
林羽泽笑着看她,没说话。
林溪胸口被踩的很痛,两只手抱住林羽泽的靴子往上推,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压在胸口的力道都没有减少半分。
她这才发现踩在自己胸口的是一只官靴。黑色的靴面,用细密的线绣出卷云纹。
林溪脸都憋红了,讨饶道:“大人,草民从没见过您,不知道是哪里得罪您了?您说,小的一定改!”
林羽泽皱着眉头,这林溪是装傻还是真没认出来?
也不怪林溪认不出,狗娃在她的印象里,永远是扎着个四方巾,穿着读书人的长袍,苍白的皮肤,和她说话喜欢低着头,声音也小。
如今林羽泽随手扎个马尾,一身劲装,皮肤也晒黑成了小麦色,哪里还能和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狗娃联系起来。
“别废话!我就问你今早去干了什么?”
林溪瞅了瞅林羽泽,想起早上绝对没人看到自己,抵赖说:
“小的早上一直待在家里,您不信可以问贱内,我一直和她呆——啊!”
鞭声响起,一道血痕出现在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