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敲响表姐的门,此时打扰已是不该,可是她无路可走,只能打扰父亲和表姐。
“这么晚了?悠悠你?”表姐很惊讶。
于悠连忙笑道。“我不放心爸爸,我来看看他。”
“可是舅舅早就睡了,先进来吧!”
表姐住的地方不是很大,只有两间房,父亲不习惯留在易宅,便住在表姐这里,明天才启程回家。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于悠笑着坐了下来。
“没有,你担心舅舅也正常,他现在化疗期间。”表姐陪着于悠坐了下来,此时此刻,才有了家的味道。
“姐”于悠忽然落泪,心酸一下涌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不能哭,今天可是你结婚的大日子,不吉利的,你没看到舅舅笑的有多开心啊!”
于悠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没事,就是以后可能不能经常帮你了”
“没事,店里忙得过来的,我正打算开连锁店呢?把旁边的店也租过来,到时候再雇几个人。”表姐对未来充满憧憬。
“恩,挺好。”
“昨天舅舅跟我说,他虽然妻离子散了,但是还有一个好闺女,闺女现在嫁的那么好,仿佛病都好了一半呢!你是没看到舅舅笑的那样,那精神都好多了。”
“是吗”
“明天舅舅十点的车,有时间你就来送送他吧!你回娘家还有几天!”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好,这么晚出来,你老公不担心死才怪,快回去吧!”
他又怎么会担心?刚刚还给自己下了致命的一刀。
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心越来越难受,想到以前心就越来越疼,于悠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即使一片真心又怎样,撕心裂肺又怎样,他根本不在意,想起他曾经为自己煮红糖,来卫生间解救自己,就是在嘲笑此刻的自己有多傻么,她不忍心让表姐和父亲担心,因此什么都没说。如果父亲知道自己的婚姻是一场交易,病会更加严重。
一阵阵电闪雷霆,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不想躲,此刻让自己清醒一点更好,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她没想好,婚不能离,还要听易风好好的当一个儿媳,陪他演戏,成全他,一直以来的真心能得到什么,守着不爱自己的人过一辈子?
朦朦胧胧的细雨中,一辆白色的轿车飞奔而来,不是别人,是易风。
易风冒雨下了车。“为什么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
于悠愣愣的看着他,真是冷血,此刻还不忘来嘲笑自己。
“你都淋湿了。”
于悠没说话,越过他,仿佛这个人没看到。
“走,我送你回去!”
于悠推开他。“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别傻了,现在凌晨两点,哪里还有车?”
“不用你管!”就那么一直走着,不要回头,冒雨一直前进,绝不要回头,可是为什么,天空越来越暗,眼前越来越黑,直到什么都看不到。
于悠就这样晕倒在易风面前,他跑过去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好冷,他心疼的将她抱起,送回易宅,将她放在床上,脱去她身上的湿衣服,换了新的睡衣,她的额头很烫,只能暂时拿着湿毛巾给她降温。看着湿漉漉的头发,易风又拿来吹风给她吹着,这个女人在婚礼上伤害自己,恨她伤了她又放不下她,真纠结。
迷迷糊糊中,于悠能感觉到易风所做的一切,可是她觉得所做的一切皆因愧疚,他只是那个最深爱也是伤自己最深的男人。
存在的价值就是报恩
清晨,一道阳光透过窗台,洒在地面,于悠翻过身继续睡着,迷迷糊糊中听见了一阵敲门声,于悠只觉得头昏昏沉沉,身边没有人,仿佛昨晚像做了个梦,可笑,肯定是梦,易风断然不会放下娜娜而跑来照顾自己。
敲门声依然响着,于悠下了床,身上的睡衣是谁换的?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于小姐好点了吗?早餐做好了,董事长让我上楼叫你。”面前的人是张搜。
“我,我怎么了?”
“昨夜你高烧到四十度,好久才退下来!易总没怎么睡觉,起晚了就直接上班去了,早餐都没吃。”
“你说什么?易总?”
“恩,快下来吧!”
看着张嫂匆匆忙忙下楼,于悠开始质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什么?如果说易风昨晚照顾了自己一个晚上,那么在酒店的事情是在做梦?不对,不是那么真实,定是那里出了错。
于悠跑回床上,拿起另一个枕头拼命的嗅着,没错,是易风的味道,她很清楚的记得易风身上的香味,他昨晚真的在这里睡了,本应该高兴,于悠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能代表什么,只能说明他觉得对不起自己,所以想弥补。
换好衣服准备下楼,忽然记起了易家家规,没错,还得化妆,暂时抛开一切,于悠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易总太太该有的气质她一定要有。
饭桌上,坐着两个人,董事长和易母。
“终于舍得下楼了?”易母言语并不友好。
“早,董事长,夫人。”于悠轻声。
“坐吧。”董事长比易母好多了。
“对了,张嫂说你发高烧,现在没事了吧?”董事长询问。
“我没事了,谢谢关心。”
“你是不是忘了易家的家务了?”易母瞪向于悠。“早餐为什么是张嫂做的,不应该是你吗?”
于悠这才想起那张清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