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秦如鸢来说,真是晴天劈劈的事情。
秦时月的口气冰冷,不可抗拒:“去告诉她,这是我的命令,三姨娘的尸身,一定要验。”
“这……”清歌为难地看着秦时月,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无情,一点情面都不肯留,验尸身的话,三姨娘一定难保全尸。
这七小姐,该多么的难过呀。
秦时月见清歌犹豫,顿时便怒火攻心,本来三姨娘这个事情很重要的,现在她一死,不就死无对证了吗?
母亲身上所中之毒,已经三年,而三姨娘说沈柔是在一个月之前让她给母亲送去的汤药的,那么,母亲三年前所服用的蚀骨香,是谁下的毒?
还有,三姨娘和母亲究竟是什么关系,母亲为什么一点都不防备,就把她送去的汤药给服了下去?
这一个个的谜团,都需要三姨娘来揭开的,可是,现在她就这样死了,秦时月找谁问去?
既然嘴巴开不了口了,那么最好的便是让尸体开口说话,她就不相信,三姨娘就这样死了。
无声无息的,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不管谁阻挡,都要验尸,谁敢说一个不字,乱棍打死。”秦时月甩了甩衣袖,愤怒地转身离开。
已经被气得不轻,把清歌给吓了一跳。
秦时月进了云上居,闻菊不敢懈怠,连忙跑去药庐找季先生,最近她往药庐跑的次数有点多了。
清歌去了清婉居,秦如鸢抱着三姨娘哭得晕死过去又醒过来,看见母亲的尸体,又是大声痛哭。
跪在一边的三姨娘的儿子秦森,年纪还小,稚嫩的脸上都是懵懂,摇摆着母亲的尸体,怎么也不能叫醒母亲。
他吓得哭了起来,年少的他,还不能明白死亡的定义,但是,看见自己的姐姐哭得这么厉害,似乎也明白,母亲永远也醒不过来。
所以跟在一旁哭得震天动地的,清歌看着觉得着实可怜,犹豫了许久才上前规劝:“七小姐,你节哀顺便。”
秦如鸢抱着三姨娘的尸身,抬起头来怒瞪着清歌,嘶哑着嗓子喊:“你是不是又叫了人来验尸?”
清歌尴尬不已地站在那里,秦如鸢已经把她当成了仇敌,这样怨恨地看着她,让她很是为难。
秦如鸢见清歌不说话,一下子就明白,自己是说中了清歌来的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狰狞了起来。
她紧紧地抱着三姨娘大喊:“不行,不能验尸,那些庸医,肯定会解剖了母亲的,不能让她死无全尸。”
秦如鸢惊恐万分地抱着三姨娘的尸身,三姨将的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沾湿了她裙子的前摆,衣袖上,也都是鲜血。
她的脸上也沾着鲜血,这样抬起头怒瞪着清歌的时候,清歌觉得心都寒了。
清歌尴尬不已,但还是说明来意:“七小姐,不是奴婢要怎么样,是大小姐下了命令,一定要验尸,谁拦,就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