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公主却是不肯走,怅然地问:“妙橙,你说,他是不是从此都不会再理本宫了?”
妙橙的心难过了一下,勉强地笑了笑:“不会的,公主,九皇叔一定不会不理公主的。”
“为何?”
“因为……”妙橙找不到理由,着急不已,这才胡乱说:“因为九皇叔和公主认识得比那什么秦时月早,九皇叔爱的,一定是公主。”
扶摇公主却很迷茫:“以后切不可直呼她的名字,她现在,是九皇妃了。”
妙橙很不甘心地说:“明明公主才应该是九皇妃的,她凭什么?”
“她不凭什么,但是,他娶了她。”扶摇轻声地叹了一声,那柔软温婉的人儿,眼角带着愁绪。
让人很心疼的女子。
妙橙着实是很难过又气愤,妙橙看着西欢院,笃定地说:“九皇叔爱的人,一定是公主你,不过是以前公主为了社稷,不敢和他走在一起,九皇叔这才娶了秦家大小姐。”
扶摇公主不相信地问:“是吗?他真的是这样才娶了她吗?”
自己问完,又觉得这话都不能说服她自己,遂低下头来,清冷地笑:“不,他不是这样的人的。”
“那九皇叔是什么样的人?”
妙橙不知道公主何以这么笃定地说九皇叔不是这样的人。
扶摇往前走了几步,双手紧握在一起,远眺西欢院,那里面,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正抱着别人入睡。
这样想着,心头便要堵上一堵。
红唇缓缓地打开:“他是那样一个据傲天下的人,想要得到什么,必定可以不择手段地却得到。”
说着说着,她便黯然地低下头来,失神落魄地说:“他能轻易地放开我,娶了别人,那就证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了。”
妙橙无力争辩,最了解九皇叔的人是扶摇公主,她一个奴婢,多说也无益。
风有些大,扶摇公主站了许久,直到看见西欢院的灯火已灭,才终于动了动身体转身。
就看见婢女妙白提着裙摆,带着一个身穿红色朝服的中年男人上了亭子,是跟随她的车驾从汴梁而来的,皇兄身边的谋臣公孙栾。
公孙栾进了亭子来,拜见了扶摇公主后才开口说:“公主怎么还不入宫歇息?”
他是在外头公主的銮驾那里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扶摇公主,这才寻找来的。
抬头看见西面的西欢院,心里便一下子就明白了。
“公孙大人可先行回去,本宫在这里逗留些许时间再走。”
今晚这样一个日子,她的心乱得很,哪里都不想去,就像在这里待一会。
公孙栾做了一个揖,语调冷静地劝:“公主身负重任,还是先行回去吧,莫要被有心人瞧了去,惹出什么无端的祸事。”
现在两朝的关系紧张,北晋朝臣分为两大派,一派认为应趁胜追击,灭了汴梁,为首的是孙丞相。
而另一派则认为,应该留下汴梁,来牵制天下诸侯,怕灭了汴梁,激起天下诸侯的灭完危机,联盟起来,攻击北晋。
这一派为首的是当朝国丈,太师杨淳于,既皇后杨氏的父亲。
两派大臣各持其理,争辩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