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让宁儿死。”
季如笙却非常的执着,宁可这样求秦时月,却半点都不涉及自己的生死。
秦时月多少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触动,又是轻轻地叹了一声:“要怪就怪你们当初太鲁莽,古有圣人曰,君子发情止乎礼,你们竟然越国了这道线。”
“不是这样的。”
季如笙有些着急地仰起头来,急急地和秦时月解释:“知道昭仪娘娘要进宫,臣万万是不敢逾越半分的。”
他的脸色出现了一些的恐惧,那恐惧,来源于无法掌握的根源。
“是有人陷害我们,一定是这样的。”季如笙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涣散,显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秦时月的心也动,连忙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要害他们?秦时月想不明白季如笙这话时什么意思,看他神色恐惧,不像是在说谎。
“是的,有人要害我们,那一天,臣按时给昭仪娘娘诊脉,忽然闻到香炉里面散发出来一阵浓郁的香味,那香料的药性凶猛,我们两个刚刚发现,就已经中了毒。”
“什么毒?”秦时月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破了音。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名字,但是,却不敢擅自下定论。
季如笙缓缓地吐出三个字:“胭脂浓。”
果然是胭脂浓。
这是最凶猛的媚药,就算季如笙是大夫,也是难以抵抗得了。
而一旦中了胭脂浓,那么,就必须要阴阳调和,疯狂到极致,挥洒汗水之后才能得救。
不然,血管爆裂而死。
季如笙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一点血色都没有,喃喃地说:“当初我们还有点神智,但是,为了活命,我们没办法。”
也就是在那一夜,秦燕舞的肚子里,有了季如笙的种。
秦时月听到季如笙说这些,只觉得万分不可思议,原来季如笙和秦燕舞之间,果然有隐情。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地问:“那你可是把昭仪娘娘的病情做了备案?”
季如笙摇摇头:“没有。”
他又解释说:“因为知道她有身孕,我把所有的病历都销毁了,一点都不留,没人能看见。”
“那就是说,她骗了我。”
秦时月突然觉得心头一阵的惊骇,原来母亲竟然骗了她。
那么,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怕她和秦燕舞扯上关系,招来杀身之祸?
原来母亲早就算准了,秦燕舞有今天。
一直操纵这盘棋的,是她那美丽的母亲,看似不理世事,其实尘缘难断。
秦时月突然想起老夫人,她所谋的,莫非和母亲的一样?
“你为何要带你师母离开?还烧了房子?”秦时月不解地问。
“不是臣烧的。”季如笙挣扎了一下,脸色露出恐惧的神色,眼睛里放射出骇然的光芒:“是昭仪娘娘进宫的那一天,有人就派了人追杀臣和臣的师母,幸亏臣及时救出师母。”
“你把她藏在哪了?”
“这……。”
季如笙犹豫了,看着秦时月,不说话。
秦时月冷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会知道,或者,到时候,你等着给你师母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