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吴刺史,吴文斌就是楚王一派的。这样一想,许多林月夕想不明白的事,突然就明朗了。“派人查一下,这几个月来,西山头的米粮是否送往边疆给我大金在边疆血拼的将士,送了多少,还有,查一下,是否有大小船只在这段时间去过西凉。”
她语出惊人,在座都听得愣怔片刻。
“将军是怀疑……”周杨没把话说完。
“立刻派人去查。我还要拿到手上记载的米粮的数目,顺藤摸瓜,一环接着一环去查,总能查到!”
安置好百姓的第二天,林月夕冒着大雨到军营中去安抚百姓,这期间,雨势稍微小了一些,傍晚时分,就有百姓嚷着要回村子。
“这暴雨眼看也快要停了,咱们要不回去吧?”一个村妇道。
“在这真拥挤,哎!这雨啥时候停?”又一个村妇道。手机还在不停地纳鞋底。
“就是啊!寄人篱下当然不如在自己的窝里。”又一个妇人道。
从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就要收拾东西回村庄了,这时,理政家的小媳妇偷偷溜出去找了自家公公婆婆说了一下营帐里妇人的举动。李理政和理政娘子,走了过来“都干啥?把东西放下!”
理政的威严下,几个妇人停下了手中动作。
“咱在这无所事事了,也该回了……”一个妇人道。
“二狗娘?这是军营,全都静静等着安排,少给爷们惹事!”理政娘子板着脸。
“也不能一直住下去啊!理政,在这里大家窝在一块,又挤又不得安生!”二狗娘子说,其他妇人也应和“就是哈!理政娘子,这怪挤的!”
“人家将军好意,你们在这里窝几天,人家将军难道就一直就在这西山村不成,等林将军给我们讨回粮食的公道,人家自然离开!都乖乖在这待上三两天!难道你们就甘心把辛辛苦苦种的粮不明不白的交出去,自己家糊口都不够的日子,大家伙还想试试?”
理政娘子是个通透人,加上李理政是个大男人不好在妇女的营帐中久待,理政娘子所言就是理政交代的。
听了理政娘子一席话,妇人们纷纷交头接耳,不一会二狗子娘道“就这几天,那小小年纪的将军能不能帮咱们讨公道难说,哎,就待几天吧!”
其他妇人不在吱声。人群就这么散了,都纷纷领着孩子,在营帐中坐着,继续纳鞋底,有的靠近营帐门边还做起了针线。见状,理政一家才离开。
是夜,大雨就如天崩那般,一直下,电闪雷鸣,吓醒了一个婴儿,哭声在一个营帐中响起来,很快就被打雷闪电的声音所掩盖过去,许多人竟是一夜未眠。
漆黑的夜中,林月夕躺在木榻上,小喜就在榻下,两人并未入睡。林月夕努力回忆着上一世这一场天灾,她始终想不起具体时间,她翻个身,干脆就不想了,闭着眼睛。
第二天,天一大亮,就有将士去附近勘察,暴雨还在继续。
而此时,林月夕、周杨、黄曦城、秦氏父女等人坐在营帐内商讨。
“将军!我们把西山府刺史府摸了个底,派去的人盯着刺史府,黄县令果然去了刺史府,趴在刺史府书房上的弟兄听到的消息是黄县令跟西山头刺史提到了我们二十万大军路过多管闲事,吴刺史只说,还好,动手得快,若是这时候收粮食被我们发现捅到边疆那边,就穿帮了,上头怪罪下来我们可是死路一条,等黄县令离开后,吴刺史进了一个在画卷后的密室,我们的人,依旧盯着,伺机而动书房……”周杨汇报道。
“哼!狗官!好大的够胆,接着查,趁早拿到罪证,我们好把这些罪证拿在手中,可是不能大动干戈,得看看,最上头的人指使之人到底是谁!”林月夕话刚说完外面就有人来报。
“报!”将士在门口停下。
“进来!”林月夕一声令下。
“将军!西山头那边出事了,山洪滚滚而来,西山头那一段全部山上划破的泥土淹没,连房子都塌得没几间了!”将士话落。
屋内的所有人沉默了片刻。外头就热闹了,不少壮年出去往西山头那边奔去看。跑回来跟村民们说着“那山洪,太猛了!咱们村的房子,房子几乎没了……”一个少年道。边说还边抹泪。
“是啊!狗子说得没错!爹咱们没家了!”一个少年也红了眼“若是咱们没搬出来,是不是,是不是……”他不敢再往下说。
李理政看着乡亲们围在帐子内,一个个在后怕,心里是对林月夕等人更加信服,不禁心底里感激道“乡亲们!屋子没了,命还在啊!我们应该感谢林将军和周将军,咱们父母官都不管咱们死活,将军等人只是路过都能为咱腾地方住,咱要感谢将军!”
理政的一席话把正在后怕的乡亲们拉回了神。
上一世,这场雨下了四天四夜,等雨停后,西山头山脚下那边的整个村庄被泥石流淹没,夜里暴发的山洪让人毫无防备,全村竟然只有放养的猫猫狗狗逃脱。上一世这些村民就在夜里,来不及挣扎就死去。
林月夕想着。房屋瓦舍全没了,就是说雨后,这些村民即将流离失所“那么,还要考虑到暴雨后,这些村民的居所,这回,够那些贪官头疼了!”
知县作为一地的地方父母官,不是他头疼,难不成要自己来头疼?
一边的小喜看着自家小姐嘴边扬起来的冷笑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还是大霉!
“不见得就会头疼,他们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