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还以为李璟生是开玩笑,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撇撇嘴,没敢再说话。等拿到病历,这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啊!
不过,精神上有问题的病人,为什么不直接送到精神病院?而是要交到她手上呢?
莫非……李医生知道她大学辅修过精神科的课程?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来,当时上精神科的课程,教授经常点她名,课业上各种为难她,身边几乎每个人都说,她一定是得罪了教授,现在想想,她来李璟生的手下实习,好像……是教授推荐来的吧?
这样一想,她忽然又觉得,李璟生的这个安排,根本没安什么好心。
李璟生将黎莫卿丢给手底下的实习生后,就彻底甩脱了身后的小尾巴,径直去了急诊室……
覃北手臂上的刀伤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只是因为伤的很重,护士小姐还特意为他打了石膏,看起来,整个人身上的锐气减了不少,反倒有点让人同情。
走进医护室,李璟生哼笑一声,走向顾小野。
自从进来这里,顾小野就没再说过话,加上她身上什么伤也没有,所以一直沉郁着窝在角落也没人去管她。
她用手臂抱着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单薄可怜,李璟生心疼地呼吸一滞,拳头收紧,走过去。
眼前突然有一片阴影罩下来,顾小野这才回神似得,望着灯火通明的急诊室里,覃北和李璟生都在,她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怔怔地望着覃北的方向,极力想看清楚现在的状况,却只觉得越费劲,眼睛里的雾气就越是重得可怕,视线也越发的模糊。她抬手要揉,手背还没挨到眼睛,手腕上就是一紧。
“别揉眼睛!”李璟生将她手拿开,从口袋里掏出小手电筒,边打开边柔声说:“放轻松,我给你看看。”
他仔细观察着小野的眼睛,眉头也越皱越深,最后,只是收起手电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有恶化,别担心。”
顾小野忧心忡忡,心思却完全不在眼睛上,抓着李璟生的衣角,仰头问他:“我妈呢?”
李璟生收手电筒的手微微一顿,低头俯视着她,眼睛里划过一丝阴鹜,瞬间就消散了,最终,只是官方的告知她,“还在做仔细的检查,应该没事。”
当然,这个没事,肯定不是真的没事。只不过,现在的顾小野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些。
他暗暗地想,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黎莫卿离小野更远一点……
小野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的话有些敷衍,站起身就朝着覃北的方向走去,走到跟前,低声问道:“覃总,您的伤……还疼吗?”
她看不清楚,却也能察觉,覃北的伤并不轻,伤口不仅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还拿绷带悬起来,再想想那时覃北低低的痛呼声,想必是很严重,也很疼的吧?
覃北抬眼看她,轻笑道:“没事,不严重。”
刚才拔刀的时候,的确有些疼,不过现在,看到她这样担心他的样子,他反倒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李璟生眉毛挑了挑,走上前扶住顾小野的肩膀,玩味地笑道:“骨头都能看见了,真不严重?”
话音刚落,就见顾小野的脸色一下白了。
覃北横他一眼,“多话!”
这个李璟生,要说是对手吧,还真算不上。
可助攻?更算不上了!
顶多算是……插曲?恩!小插曲!
他扎得像个大猪蹄儿的手臂,眉头皱了皱,就起身站到小野身边,拿还完好的左手,将她搂了过来。
李璟生没放手,一时间,两个人你争我抢的,受伤的覃北自然不比李璟生,瞬时就占了下风,气呼呼地望着李璟生,灵机一动,耍起了苦肉计!
小野根本不知道他们俩在较什么劲儿,只知道两个人幼稚的可笑,将她搂在中间,晃来晃去的,她有些昏,略一挣扎,两个人就都放开了手,不过李璟生的手很快又放回她肩上来。
突然听到覃北吃痛一声,她朝着声源望去,忙躲开李璟生的手,朝着覃北的方向跑去,紧张地问:“覃总,您没事吧?”
谁知,覃北却一反手将她右手紧紧握到手里,对李璟生挑衅地笑了笑,这才似埋怨似生气地说:“你都答应我结婚了,还叫我覃总呢?”
李璟生假装没看到小野无名指上的戒指,冷笑一声,“哼!趁人之危非君子!想不到堂堂锦丰的总裁,也做这种事情!”
覃北倒似不在意地撇撇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将顾小野整个搂进怀里,才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我看李大公子是自己放不下身段,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李璟生哼了一声,鄙夷道:“我瞧不起你!”
“谁要你瞧得起!”覃北毫不在意地说。
顾小野越发听不懂两个人的对话了,忍不住打断,“你们说的什么意思?”
覃北垂眼朝她笑笑,“没事。”
李璟生哼了一声,懒得理睬覃北,只对着顾小野道:“小野,我可提醒你,你别上了贼船不敢下来,要援助,随时来找我,别怕,啊!”
小野皱眉,问道:“什么贼船?怕什么?”
那一脸懵的样子,弄得李璟生有些哭笑不得,直拍脑袋,“得得,你就傻吧,等你清醒了再来找我。”
说完,李璟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急诊室。
护士因为担心受伤时的刀不太干净会有什么感染,就给安排了间病房住着,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