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对覃北并不陌生,见他先开口打招呼,也不驳面子,立刻笑道:“上次的事情还要多谢覃总解围,改天有时间一定要让我做东,请您和李医生吃个饭。”
覃北似乎想了想,也笑:“有机会的。”说着,伸手去扶顾小野,将她带到后排,让她先上去,转身对卓远说:“徐志森彻底起不来了,我也给小野找了保镖,以后……她就不会再来这里了。”
说这话的时候,覃北一直看着卓远,卓远的眼里闪过一丝丝的失落,垂着头看不出其他情绪,不过很快他就冲覃北笑了笑,说:“恩,不来也好,反正……我也不打算再来了。等她结婚,我把这房子送她做嫁妆。”
“以什么身份?”覃北忽然问。
他打心底里在意这些,虽然小野一直说只当卓远是哥哥,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但她好说歹说和卓远住了将近一个月,说到底,覃北还是有点吃醋的。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得好到什么程度,两个人才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上整整一个月呢?
果然,在这个问题上,卓远也有些犹豫。
覃北的目光盯得有些紧,让他根本避无可避,再加上覃北是救了辛氏的人,虽然现在辛氏已经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但毕竟事情是因他而起。
他望了眼坐在车上的顾小野,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周身都泛着一股浓浓的甜蜜气息,尤其是谈到覃北时。
卓远感觉到挫败。
他轻叹一声,对覃北说:“只要她过得幸福,我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覃北满意地轻笑,对他客气地说:“小野有你这个哥哥非常幸福,你放心,以后有我照顾,她一定会更加幸福。”
“但愿如此。”卓远淡淡地说。
一直到轿车都开出好远,卓远还站在门前,他望着那车绝尘而去,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不知道是友情,还是爱情……
顾小野抱着行李靠在后座上眯着眼睛看外头的风景,冷不丁怀里的行李包被人扯了一下,她下意识护着,一转头就看到覃北的笑脸。
她说:“你笑什么?”
最近覃北真的很爱笑,是那种有事没事有理由没理由都笑的笑容,看着怪让人不习惯的,顾小野最近就非常不习惯。只是每次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总是被其他事情牵制住了,索性今天就问个明白。
谁知覃北却没回答,反而扯开了话题:“这么大的地方,你非抱着个行李包做什么?怕人抢了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里面装了什么金银细软老古董呢!”
,想了想,就丢到一边,说:“我这不是怕弄脏了你的真皮座椅么!”
这话倒真是假的冒泡,因为头一回顾小野坐他车的时候,可是丝毫没客气地把装着原材料的脏兮兮的塑料袋都搁在后座上了,等到地方下车的时候一看,司机彻底就傻了,当天都没敢再让覃北上车,直接让另外一个司机开着另外的车来接覃北。
覃北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印象中只记得当时急着要搬材料去工厂做检测,公司上班的地方又偏僻难得打到车,他正好要去工厂,就带顾小野一程,那时候顾小野已经坐过他本人的车好几回了,两个人说熟不熟的关系,她当时上车也没客气,拿着原材料吭哧吭哧上了车,就顺手把材料放到了两个人中间的那张座位上……
现在想想,这丫头,该不是故意的吧?
覃北问:“你还记得有次你坐公司的车去送材料吗?”
这话刚问出口,顾小野的脸色就白了一下,她假装不经意地望着窗外,微微皱眉,心里直打鼓……
这老板的记性……也太好了吧?!
这么久远的事情还能记起来,该不是要翻旧账了吧?!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答说:“记得啊!”
现在说不记得,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嘛?!她才没那么傻呢!
“你那时候把原材料脏兮兮的袋子搁在中间的座位上,你记不记得?”覃北淡淡笑着,眼神却一直在顾小野的脸上,一丁点儿变化都没错过。
没错!她的表情,十分精彩!
“恩,记得啊,为这事你的司机第二天还找我说了半天呢!好像我成天张扬跋扈坐公司的车似得!”顾小野说道这里,有点气呼呼的。
那时候,司机还不是老刘,是个比较年轻的男孩子,大约是没什么文化只学了开车这门拿手绝活,被招到公司给老板开车,不知道跋扈成什么样儿了,人前嘚瑟得好像那豪车是他家的似得!顾小野敢在座位上放脏兮兮的袋子,自然惹恼了他,免不了一顿说……
覃北有点诧异:“司机还敢说你?”
“不是你吩咐的吗?”顾小野没好气地瞥覃北一眼,心想这事要真是覃北吩咐的,那他的演技就是真的好。
覃北沉声道:“不是。”
顾小野意外地张了张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覃北看了半天,才说:“好吧,那是我错怪你了。”
还好不是他吩咐的,不然,他在她心里光辉伟岸的形象就要折半再折半了!
“既然是错怪,那得给我补偿点什么。”
“补偿什么?”顾小野不明所以,对上覃北深邃又认真的眼神,只觉得脸上一热,耳根子都红了!
他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情绪,浓到化不开,即便是再怎么装不懂的顾小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再加上他又靠近她很多,顾小野几乎没办法呼吸,瞥了眼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