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泽文的一句幼稚,顾小野再也没和他说一句话,只是闷闷不乐地望着窗外,越想越闷,忽的又转身将笑笑夺回怀里来,愤愤地教她:“笑笑啊,这个人是坏叔叔,坏叔叔就是大坏人,咱们不能和他说话,见到他要躲得远远的,知道吗?”
笑笑似懂非懂地望着自己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恩!”
这话音刚落,车就停了下来,顾小野朝窗外一看,发现车竟然停在了锦丰的楼下!!门口站着黑沉着一张脸的覃北,正怒气冲冲地朝她们走来……
“你!卑鄙!”顾小野狠狠地瞪了刘泽文一下,推开车门,下了车还没站稳,刘泽文的车就唰的一下飞驰而去,只剩下一个尾灯的影子,顾小野还没回神,怀里就一空,孩子,被覃北抢了过去……
“你干嘛?”顾小野惊讶地望着覃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抢回孩子,但对上覃北骇人的目光,她又退缩了。
笑笑看见爸爸倒是挺开心,被覃北抱在怀里正格叽格叽笑着,顾小野紧张地看着覃北,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上前去打招呼:“嗨……下午好啊。”
对于她的讨好,覃北根本不为所动,只是脸色阴沉地说:“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显然,这事情大了,而且,现在她也没办成事情,还被人送了回来,根本就是自投罗网了。
她现在的内心里无比愤恨刘泽文,已经悄悄将他骂了一千遍,但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她只能垂着脑袋,跟在覃北的后面,缓缓地走进电梯,瞪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个数一个数地往上跳,心里无比的烦躁!
到了总裁办,这就是覃北的地盘了,笑笑从来没来过,所以对四处都充满了好奇,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覃北虽然紧紧跟在孩子的身后护着,余光却一直定在某个女人身上,那个女人,就是顾小野。
顾小野局促地站在总裁办的宽阔的会客厅里,紧张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扭着手指,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想着该去如何做解释,到底是该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真相,还是该找个别的理由别开去……
她一脸的为难尽数落入覃北的眼中,覃北微微有些不耐烦,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怎么,准备站一整个下午也不说话了?当你带着笑笑去找那个男人的时候就该知道会面对这样的局面!你不是一向自诩一人做事一人当吗?现在胆小是不是太晚了?”
“我……我不是……”顾小野被覃北冤枉的厉害,心里难受不说,嘴上还不利索。
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吵架,更不知道该怎么去狡辩。
“不是什么?”覃北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我不是后悔,我是我没有谈成合作挺可惜的。”顾小野鼓起勇气,一口气将话说出口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覃北依旧淡然地望着她,似乎根本就对她的费尽心力不为所动,反倒有些责怪的意思。
顾小野不解的望着他,闷声道:“这件事情不是公司的大事么?我想尽我所能去做。”
“我让你做了?还是别的人吩咐你去做了?”
“没有,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行了吧?
顾小野生气地将头扭到一边,望着落地窗边玩得正欢的笑笑,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委屈,眼眶一热,鼻子一酸,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覃北瞧见她这样子,更觉得不舒服了,走上前,将胸前的手帕拿出来递到她面前,“恩,擦一擦。”
“我才不要呢!”顾小野愤愤道,她不屑要他的东西,也不需要他的同情!
她将头扭向另外一个方向,背过身去,拿手背狠狠地擦了擦眼睛,却发觉,手背根本不是个很好的擦拭布,根本擦不干净眼泪,反倒将她的视线都弄得模糊起来……
她哭了,这是没用的表现,可她就是很委屈,为什么自己非但事情没完成,还要好心被人当做驴肝肺!
覃北瞧了眼笑笑,见她还在玩根本没注意到这边,便走到顾小野的面前,亲自抬手去擦她的眼泪,他将她的头发拨到一边,轻轻地一遍遍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边极其认真地望着她说:“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稍微和我商量一下?”
覃北的语气极其轻柔,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魔怔了,怎么刚刚的滔天怒火,在对上这个小女人的眼泪时,全都化作了一缕烟,随风而散了。他甚至发不起脾气,单单是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他的心里就一万个难受!
他,大概是被她征服了。
覃北在内心里承认了这个事实,于是,他将顾小野抱得更紧了,轻轻叹了一声,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孩子还在这儿呢,你想让笑笑看见你哭么?”
“看见就看见,我怕什么!不就、不就是你、你这个大坏人让我哭的么!”她哭得伤心极了,靠在覃北的胸前,将他的定制西装打湿了一大片,水渍印在上头,显得那样的怪异和狼狈。
覃北丝毫不在意,将她拢在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说:“是是是,是我让你哭的,我错了,别哭了,行不行?”
“那你刚刚还质问我了,你凭什么质问我?我做这些,不还是为了你为了公司吗?!”她本已经停下来的抽泣声,随着她的控诉又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