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很快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知所措。
顾小野微笑着开口道：“据了解，荣众与我司的合作已于半年前签署了长期合作协议，协议清清楚楚写着合约期限是无限期，也就是说，只要优材还没宣布破产，合作就一直有效。那么，我想知道，到底是谁传出的消息，说我司的客户全部失效的？”
这话一说完，会议室里更加寂静了。
如她所料，没有人会站出来。
她收起笑容，将手中的文件夹扬了扬，“这份文件夹是我昨晚做的，十分仓促，信息不是那么详尽，但我相信，在座都是聪明人，应该能看得懂。”
众人的注意力被她引到各自面前的文件夹上，纷纷低头去查看，不一会儿，就有人开口反驳。
还是刚才那个带头说话的人，那人顶着一头油乎乎的中分长发，横眉竖眼地说道：“顾小姐，您辛苦为公司做事，我们都能理解，还能感激您，但这文件，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乱冤枉人啊！”
看得出来，他有些生气，圆鼓鼓的脸上一片绯红，一直红到了脖子上。
顾小野扫了一眼他周围的人，那些人都将原本贴到文件夹里的头抬了起来，想看笑话。
她淡淡一笑，说：“如果我没记错，王董您和a市的市长是初中同窗吧？不知道您上个月十号去a市，是不是去会老同学呀？”
那个姓王的董事闻言差点从凳子上滑下来！但嘴却很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去过a市了！”
顾小野也不急，从手底下的几份资料里抽出来一份，冷笑道：“这里面的照片是我重金买来的，很精彩，想必王董想看看？”
她虽没点破，但很明显，那话分明就是说，文件袋里就装着王董去a市的证据。
霎时间，一半看热闹的人低下了头，有的用手扶在额头上擦汗，有的干脆鸵鸟一般拿文件夹挡住脸，还有的，直接装作在看手机根本没听见顾小野的话一般。
但是，每个人都听见了，只是不愿意承认他们怕了罢了。
面对顾小野的招式，那个姓王的董事惊讶地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极不情愿地承认道：“我是见过老同学，可那是我们同学聚会，和荣众的撤资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小野微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既然王董这么地好奇，依我看，我还是把这份资料放给大家看看才能解除疑问了。”
她说完话，对站在一边的秘书点点头，投影仪的投影就由刚才的优材logo变成了照片。
前面的几张是晚上拍的，模模糊糊，除了近处的车牌号，没什么可以指正的，再看看车不远处一堆说笑的人群，有男有女，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同学会。
看了照片，本来已经吓出冷汗的王董突然就得意了起来，他理直气壮地问：“就这个能说明什么？怎么，我做优材的董事，连同学聚会都不许去？未免太霸道了点吧！”
顾小野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用眼神示意秘书将后一张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