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覃北哪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光是个散步，都不普通！
他带着她穿过一条条街道，终于找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学校的门口，两人顿住，覃北往后看了一眼顾小野，问她：“还记不记得这里？”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顾小野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一言不发疑惑地望着覃北，“记得什么？”
很显然，她已经忘记了那年在这个学校门口，她撞到他的事情了。
覃北也没继续纠缠，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她先走进校门。
两人都穿着商务套装，显得十分拘束，不一会儿，顾小野就被路过的学生频频投来的目光弄得脸红起来。
她小声嘀咕：“干嘛选这么个好地方……”
覃北听见了，低低的笑，问她：“要不要去操场走走？”
她瞥了眼满是人的操场，摆摆手道：“还是沿着这林荫道走吧。我记得尽头有个卖衣服的小店，我想去换套衣服，穿这套，太怪了。”
说完见覃北没什么反应，她又追问了一句：“你不觉得很怪吗？”
覃北摇摇头，柔声说：“不怪。”
“真的？”顾小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从覃北的嘴里听到这么柔和的一句话，还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覃北也可能只是那一时心情很好，后面就没怎么说话了，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路上，莫名地和周围的景色融为了一体。
她忽然觉得，好像不换衣服……也行。
她正盘算着自己要在这边呆几天时间，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竟然是李璟生。
“喂…”顾小野边接电话，边瞅了眼身边的覃北，没什么反应。
电话那头有点吵，李璟生的声音显得很兴奋，他笑着告诉顾小野，他们正在举报表彰大会，他当选了科室主任，想邀请她一起吃个饭，问她有没有时间。
顾小野沉默了一会儿回他：“没有时间。”
李璟生的音调就降了下去，他沉声问她：“你出差了吧？”
虽然已经习惯李璟生的神通广大了，可冷不丁他这样直截了当地问，她还是有些不满。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调查我的事情！”她语气有点生气，连带着表情都凝重了起来。
李璟生没作声，越洋电话的信号不好，听筒里一阵阵细小的杂音，忽然就听到他略带伤感的声音，“你说要考虑的，怎么不敢给我答案？”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是拒绝……”说到这里，顾小野突然意识到覃北还在身边，歪着脑袋瞧了一眼，见覃北正在打量着自己，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有些慌。
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李璟生，慌张地说了再见，直接摁断了电话。
一旁的覃北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各怀心思地继续走了几步。
就快到路的尽头了，覃北看了一眼顾小野，“你去买衣服吧，我在这儿抽烟，买完来找我。”
尽管他什么也没说，她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他的心情不好，因为他并不是个有烟瘾的人，至少，在锦丰，她很少看到他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