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丰最近也不太平,昨天,覃北刚回来就召开了股东大会,首先要求将张市从董事会除名,接着,将郑莉商业犯罪的证据递交到法院,然后,应付一圈有利益牵扯为这两人鸣不平的人。
等一切平静下来,已经是深夜十点了。
等待他的,还有几十封重要的星标邮件。他本打算叫人泡咖啡进来,但一想到郑莉已经被拘捕,他只好自己起身去倒。
倒咖啡的间隙,他忽然想到顾小野给他打的电话,唇角不自觉弯起,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了她的号码贺喜。
可电话一遍又一遍,打通了,却无人接听。
难道是因为要和vk合作,太忙了没时间接电话?
不,这不是她的风格。
这样的想法忽然跳出来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是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她了?
可她从锦丰离开就断了所有的联系,除了一个手机号码,所以,即便是联系不上,他能做的也只是束手无策。
再加上郑莉的事情牵连甚广,他其实也没什么空暇的时间去思考她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这样,一直没再联系。
顾小野被人发现晕倒在楼梯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保洁员一层层做清洁,做到下一层发现有些血迹从楼上流下来,觉得奇怪,沿着楼梯上去,就发现了顾小野。
她吓得大叫,声音几乎刺破顾小野的耳膜,但因为防火墙隔音效果好,住户却没什么人发现异样。
顾小野躺在地上一夜,被冰凉的地面刺激地醒了过来,稍微有点意识,脑子也还能思考,但就是睁不开眼睛,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等着那保洁员平静下来,才费力地朝她动了动手指,用微弱的声音叫她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她在颠簸中恍恍惚惚,救护车上的病床刚接触到地面,就又昏了过去……
这一觉可真长啊!
她再醒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顾妈妈守在床前直抹眼泪,一双眼睛又湿又肿的,根本没看到顾小野的任何动作。
没什么力气,她抬了好几次手也没抬起来,只能靠嘴轻轻发出一些不成调的声音来吸引妈妈的注意力。
不过还好,顾妈妈的注意力没吸引过来,进来换药的护士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已经醒来的事情,也不顾换药了,转身就出了病房,听声音,她大概是在跑,看样子很激动。
不一会儿,病房里多了好些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白花花的一片,晃眼极了。
有人在扒开她的眼皮观察情况,有人在用仪器测量她的各项指标,很快,耳边就传来熟悉的男声,“醒了,晓星,一会儿开个检查单,把全套检查都做一遍。”
“好。”另一个男生答应道。
“小叶老师,今天动骨科手术的病人麻烦您做一下,详细的诊疗记录小珍送过去。”
“璟生……”这大概是那个小叶老师的声音,“手术我可以帮你做,但是,你在这个病人身上是不是花了太多精力了?你的其他病人都有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