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听完,忍不住要叹一句皇上真是老谋深算,几大家族还有朝廷各方面的势力都平衡了,驱逐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姑娘。不过也亏得是这样,她娘家黄家也有人入选,黄家的人,肯定都是站在她这边的,赵燕也早就归从了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名单上一共有二十个人,但是最后能活到最后的,又有几个呢?
这样的结局,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伤,纪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纪楠身边,庆贺道:“没想到我们姐妹都能成为正式的秀女了呢!以后也要携手并肩。”
如果是以前的纪楠,肯定是被感动了,而且还要向纪薇表白心迹,可是她可是经纪人纪楠,根本就没把纪薇如此的惺惺作态放在眼中,她只轻轻哦了一声。
其实,她们并没有搬出储秀宫,至少人少了,住地宽敞了些,由原本的四人一间,变成了两人一间,而且她们被允许出储秀宫了。但是在这储秀宫外,能遇到贵人还是走了霉运,就看个人运气了,要是运气好,遇到皇帝,被直接带上龙床也未可知,但如果是遇到了什么嫔妃,再一冲撞,那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说不定以后就再难出头。在这内宫,就没有谁家姑娘小姐这一说,大家都是皇帝的女人,只有先来后到,想要跟娘家诉苦?真是痴人说梦,所有一切就只能靠自己。
崔妙画跟江阳玉搬离了房间,这让纪楠舒服了不少,江阳玉喜欢盯着纪楠,防止纪楠害她,这让纪楠觉得很难办。而崔妙画这个人,纪楠不喜欢。不过大家都很同情纪楠,因为她要跟严青这么一个挑剔鬼处在同一屋檐下了。
对此,纪楠看得很开,何况她跟严青也没什么利益冲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纪楠可以肯定,如果严青再这么耍性子下去,那么她很快就会身首异处,都不需要纪楠来动手。
这样过渡的日子,总共有七天,这七天是秀女们最自由,也是最焦虑的日子。
有人踏出了储秀宫的门,欢喜地回来了,但也有人,再也没回来过。纪楠没有出去过,她看到陈青钰跟江阳玉就都没出去过。纪薇出去过,但似乎是无功而返。几乎所有秀女都不会在晚上出储秀宫,纪楠暗地里也跟宫女打听清楚了,晚上子时的时候,就是禁卫军换班的时候。她不打算做贼,但知道地多一些,总有好处的。
如果有人注意到,那么就会发现,纪楠总会坐在院子树下的石椅上发呆,像是在看着门口,但是眼睛没有神。
第四天,一道圣旨让所有秀女的心思都飞了起来。
黄宗涧被选为答应,即可搬出储秀宫,并且当天晚上就被安排侍寝。
不少秀女的心思开始蠢蠢欲动,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是黄宗涧被选上了,她肯定是遇到皇上了,并且获得了青睐。
不过有脑子的人细想一下就知道了,黄宗涧是黄家的人,也就是齐妃娘家人,齐妃给她点甜头也是正常的,基本就可以断定是齐妃安排好了的,只不过这分位在纪楠看来是给低了,也不过就是个从十品的答应,连正十品都算不上。
于是,每天进出储秀宫的秀女就多了起来,随之而来,宫女们的荷包也越来越鼓了,只是皇帝的行踪不是固定的,基本都是无功而返。
第六天,纪楠决定出去走走。
因为纪楠的打扮就是秀女,所以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都会对她行礼,但没有把她当成一回事。
内宫的绿化很多,沿着鹅卵石小径,就到了一个休息的亭子,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停下观望一下四周,防止自己迷路。
她没敢去问冷宫在哪里,要是问人,肯定会被当成疯子或者有阴谋。
坐在亭子里,她依旧是面无表情,比起现代的明星包装跟炒作来说,这内宫之中的手段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是一般人在这里,恐怕看穿黄宗涧的事情要花一点时间。萧悯冬让她来当卧底的这个决定,很正确。
“唉!”一个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纪楠不确定是在叫谁。
她转身一望,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孩正小跑着朝她过来,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认识她。因为她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这时,她又觉得萧悯冬让她这个脸盲来当卧底是失策了。
“喂,你怎么在这里?”
听她的语气,应该是跟纪楠认识,但是她想不起来这张脸在哪里见过了,看她的打扮也不是秀女,更加不是宫女,而且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大概是因为最近这样活泼俏丽的姑娘看多了,纪楠就更加分不清谁是谁了。
夏萱文困惑地望着纪楠,怎么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一个女孩,进宫之后就变傻了呢?难道是忘记她了?她坐到纪楠面前,纪楠没给她行礼的事情也没放在心上。
“你不会是忘了我是谁吧?”夏萱文原本是想来吓吓纪楠的,但是纪楠的反应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你。。。”纪楠听着她的口吻,回想着她认识的这个年纪的女孩,她立刻筛选出了一个气质跟眼前这个女孩均符合的人,“夏小姐,我怎么会忘了呢?”
“啊。。。还以为你忘了呢!”刚才纪楠的表情还真的像是忘记了她。
纪楠起身,微微一福:“见过夏小姐。”
如果把秀女视为皇帝的老婆,那么按照辈分,纪楠就是夏萱文的堂嫂。
夏萱文看到纪楠生疏的姿态,立刻失去了玩乐的兴致:“你姐姐是不是跟你一起进宫的?怎么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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