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萱话毕,上前直接将水幺脖间上的围巾直接扯了下来。
密密麻麻的红色草莓遍布在水幺的脖间。
伯父伯母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
安锦萱眼红愤怒道:“伯母,这些年浅笑留在玄墨身边当女佣根本就是一个幌子,她就是想勾引玄墨。”
水幺从勒玄墨的怀中抬起头来:“我从来没有勾引过少爷,希望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她明明和勒玄墨情投意合。
安锦萱眼眶里的泪水滚动着:“那你脖子上的东西,是谁留下来的?”
水幺没有说话,因为这件事要勒玄墨开口效果才最好。
不负她众望,勒玄墨冷眼看着震惊不已的勒父勒母:“是我。”
勒母恨铁不成钢:“玄墨,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生为勒家唯一长子,你心智如此坚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美色迷惑?”
原来那么想解除婚约,就是为了这个贱人?
勒玄墨脸色微冷:“浅笑既然是我的人,她打碎了爷爷的东西,我会负责。”
水幺不可置信的盯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他这变化也太快了吧?这就开始要许终生的节奏了?
水幺的眸光再看了一眼安锦萱,此时此刻可以清晰的看到安锦萱眼中无可隐藏的愤怒与尴尬。
安锦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女佣,以前欺负不过只是看不惯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无论怎么欺负,也最终不会传入勒玄墨的耳中。
看到这样的安锦萱,水幺的心情格外的大好,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效果。
让她得意之后,再品尝到原主被践踏时候的那种绝望与无助,不过今日对安锦萱还算是温柔的。
勒玄墨脸色阴冷的看了一眼安锦萱,眼中是某种警告:“如果这件事让我查到是谁做的手脚,后果你们应该知道。”
勒玄墨的眼神让安锦萱莫名感觉到一股后怕,身体更是忍不住的剧烈颤抖了一下。
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无条件的相信那个贱人。
勒玄墨的眼神是看着安锦萱的,所以勒母更是看不下去:“玄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浅笑的嫌疑最大,她不过只是一个女佣而已,你怎么可能包庇她?”
勒玄墨冷冷的与母亲对峙,根本没有要放开水幺的意思。
水幺被他紧紧的抱着,心中微暖,在这时候能受到他无条件的保护,她觉得之前所有的委屈其实都不算什么。
“我们走!”勒玄墨抱着水幺转身就要走。
水幺立即说道:“少爷,等一下,我们的相机还在桌上,带回去吧。”
相机是今天去商场时候买的,勒玄墨不管相机,所以他冷声看着一个女佣说道:“相机拿过来。”
他不能松开水幺,若是一旦松手,勒家所有人都会朝着她扑过来。
女佣赶紧将相机拿给勒玄墨,又颤颤巍巍的退离到一旁。
见他们要走,勒母立即喊道:“站住,玄墨,你想走可以,把浅笑留下,事情既然没有查清楚之间,她就不能离开。”
安锦萱也快步冲了过去,想要拦住勒玄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将水幺赶走,不是为了体现他对浅笑的感情有多深。
她害怕,害怕失去勒玄墨,失去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婚约。
勒玄墨眉峰紧皱,正要反驳母亲的话,却忽然看到相机在闪。
相机是开机的状态,他下意识在相机上按了一个按钮,一直处于黑屏的相机忽然亮起,而且是录像的状态。
水幺好似恍然大悟般:“我刚刚将相机放在桌上,好像不小心打开了录像功能。”
水幺的话一落,她便看到安锦萱痛苦的脸上瞬间弥漫出一股巨大的恐慌。
水幺当时打开相机的录像功能是为了以防万一,原剧情里也有这么一出闹剧,安锦萱成功让爷爷不再喜欢原主。
安锦萱少了爷爷的反对,再加之对勒玄墨和原主的挑拨离间,再到最后勒父勒母的逼婚,她在勒家的地位逐渐巩固。
只是没想到,安锦萱会在今天动手。
水幺不能触碰爷爷的花瓶,也不能事先说明,所以只能竭尽所能的防范于未然。
安锦萱紧握的拳头颤抖着,她冲上前,盯着勒玄墨手中的相机,直到现在,都还在录像。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勒母慢慢走上前:“既然如此,那就倒回去看看,到底是谁有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不将我们勒家放在眼里,你们听好了。”勒母的视线扫过所有的人,冷声警告道:“不管是谁,绝不可原谅。”
安锦萱的身体一愣,双腿忽然开始打颤。
勒玄墨停止录像,将之前录下来的,从头开始放。
安锦萱额头的汗水密布,一双眼睛颤抖着睁大。
录像一开始,就是对着古董花瓶架的,勒老爷子最喜爱的古董花瓶还好端端的放在架子上,随后就是水幺将项链放在桌上的画面,紧接着是脚步声离去。
整个画面变得安静了下来,安锦萱是站在勒玄墨旁边的,她看着静下来的屏幕,心神意乱,恐慌的身体紧紧的绷住。
脑海之中,是不断的怎么办浮现在大脑。
慌乱的眼神似乎感受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安锦萱抬眸,便对上水幺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看到水幺眼眸之中的那抹狠戾。
身体下意识一怔。
下一秒,屏幕之上,便出现安锦萱的身影朝着古董花瓶的方向走去。
她站在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