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幺咽了咽唾液,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他的浴巾上……
水幺关上窗,回到舱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舱门。
她可是光明正大来的,不是偷偷摸摸来偷看的。
过了半响,舱门才被打开。
聂宸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他怔了一下,明显是没想到出现的人会是水幺。
水幺甜甜一笑:“方便坐一下吗?”
聂宸盯着她,没说话。
他的手还支撑在门上,水幺也不客气,直接从他腋下钻了进去。
原主平日也来他房间,不过都是有事说事。
她今天来,也是来说事的。
水幺直接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聂宸找了一件衣服披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水幺浅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聂宸风轻云淡的坐她对面,之前光溜溜的展现在她面前,竟然一点也不脸红。
是真不脸红么?
海上温差那么大,他似乎也不怕冷。
水幺淡淡而笑:“我差点死了,你不表示一下感谢吗?”
聂宸的眼眸明显怔了一下,随后才开口问道:“你想我如何感谢你?”
“以身相许呀。”水幺明眸皓齿,巧笑嫣兮。
从见到他到现在,他把自己tuō_guāng治疗,从始至终都跟没事人一样,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震惊而尴尬的情绪。
原来他有反应的呀。
他被水幺调戏的有些接不上话,水幺没再纠结,转移话题:“我来是想跟你说宫雪的事。”
他僵持了许久,然后才轻咳一声,这才慢慢开了口:“你有什么好办法?”
他知道水幺所指得是内鬼的意思。
聂宸做事向来简单粗暴,从来不会耍心机,所以在知道自己船上有内鬼,便明目张胆的搜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一直生活在海上,和人之间本就没什么交集。
水幺开口道:“这段时间,你连一个影子都没查到,是为什么?”
聂宸皱眉盯着她。
“因为,你太着急了,对方在暗,我们在明,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搜,能搜到什么?就算有证据,怕也在你搜他之前,销毁了。”
原主其实和聂宸差不多,他们从小生活的环境很单一,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所以他们向来行事简单又粗暴。
所以在原剧情里,他们根本没有找到内鬼。
聂宸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有些震惊:“那依你看呢?”
“我的建议是,这件事先放一放,不要管内鬼,你该休息休息,该玩就玩,让对方觉得我们打消了有内鬼的嫌疑,这样他们便会放松警惕,一定会和宫雪联系,到时候我们再瓮中捉鳖。”
聂宸眯了眯眼:“什么捉鳖?”
“就是手到擒来,我们不费任何力气就可以捉到对方。”水幺笑着解释道。
她忘记了,因为条件的关系,聂宸压根就是文盲。
生为海盗,根本没有读过什么书,他们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长大抢夺粮食。
对海洋的位置,这种几乎是生活在海洋之中人的一种本能,几乎不需要学,就能掌握方向。
原主是聂宸的左膀右臂,所以给出的建议,一般会采纳。
而且他觉得水幺的想法不错。
水幺又说道:“我建议放了宫雪,反正在船上,她也逃不掉,最好将炸弹枪械锁好,别让她碰,以防万一。”
聂宸点了点头:“很好。”
他立即明白她的用意,只有放了她,内鬼才会轻易找上她。
“那就这么定了。”水幺起身,走到门口。
聂宸跟在身后,送她到门口。
水幺嘴角一勾,忽然回身,踮起脚尖,准确无误的唇瓣落在聂宸那张性感的唇瓣上。
蜻蜓点水,水幺快速抽身,双手背在身后,后退着,盯着他震惊过后,逐渐爬上红晕的脸颊。
“晚安!”
水幺冲他挥了挥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聂宸怔怔的站在原地,一种复杂的情绪弥漫而来。
陆鸣走来,见自家大哥发愣的盯着前方,有些失神,他顺着目光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这才将手掌拿到聂宸的眼前晃动着:“大哥,你怎么了?”
聂宸猛地回神,眼神闪过一丝尴尬,快速收好自己的情绪,问道:“怎么了?”
“所有人都查过了,没有发现内鬼,我在想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这些年兄弟们出生入死,应该不可能会有内鬼吧。”陆鸣一直不相信,船上所有人都是在岛上长大的,应该不会有人出卖自己人。
聂宸清冷地说道:“这件事先不管,过几日就回岛上了,让兄弟们都放松一下,还有被关着的女人,明天放她出来,船上所有的卫生让她来做,做好了才给她饭吃,让人悄悄监视她。”
大哥都觉得没内鬼,陆鸣终于放心下来。
……
水幺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亮,窗外的海水波光粼粼,蓝天白云,极好的天气。
然而云凡蹲在她床边悄悄打量她。
“你在我这里做什么?”水幺缓缓坐起来。
云凡笑道:“淼淼姐,我发现你受伤之后,好像更爱笑了。”
水幺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
“嗯呢,我刚刚看到你做梦都在笑耶,你为聂宸哥哥挡了枪,是不是聂宸哥哥很感激你,所以准备娶你了?”云凡笑得很开心,嘴角裂开。
水幺又戳了戳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