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名小山田家投石足轻,冲锋在了最前方,乎乎地在头顶旋着石弹,之后借助冲力,向高空一抛,直接落砸在武田军的阵势之中。
这一突然袭击之战法,砸得前方虎贲备,同心众的将士,头破血流。
本多正纯见此大怒,当下命令铁炮足轻以西国方阵的队列,向小山田军射击。
战场之上,铁炮射击所产生的硝烟弥漫。
排枪齐射之后,第二轮足轻补上射击而下。
小山田信茂军势,顿时伤亡惨重。
不久之后,小山田军的骑马队出现,进行分段突击!
武田军则以西国方阵的长枪列阵反击,面对坚硬的犹如刺猬一般的,虎贲备。
小山田军一时却无法拿下。
反而沿着战阵的外周,丢下了上百具的尸体。
足轻大将发出出击的命令,但是麾下的山城国足轻,却一个一个握紧的长枪不肯再上前了。
“京都的人,真是不中用!”
小山田信茂不由叱骂一声,这里他不免想念起,当年在甲斐郡内所召集的军势。
岂非经历如此简单的打击,就退下,难道他们丝毫看不出眼前的敌军已是疲惫之兵了吗。
不过位于山坡上督战的小山田信茂却丝毫亦不焦急,反而看着战局的进行,嘴角边露出冷笑,下令进行第二度的攻击。
桂川河畔铁炮的轰鸣声,再度响起。
由于匆忙行军,铁炮足轻的所携带的火药,弹丸丢失很多,故而数发射击之后,已是毫无作用。
小山田军见,对方铁炮无用,当先一起蜂拥向前。
而就在这时,桂川的河畔,一路两三千人规模军势正快速的逼近。
“该死的!”
小山田信茂大骂一声,“居然被他们赶上了。”
小山田信茂的脸上充满了懊恼之色。
而相反这路两三千人的军势,加快了速度奔到了激战的地点附近。
“太好了,终于赶上了!”
望月信永仰天哈哈大笑。
在最后一刻,他与武田信丰率领追兵,终于在桂川之畔,追上了李正的军势。
“足利义昭,李正,细川藤孝,皆是在此,真是一网打尽啊!真是天助于我,父亲大人你看到了吗?我是对的。”
望月信永此刻神色狂喜,仰天而叫。
武田信丰在一旁,言道:“好了,不可伤及他们姓命,你明白么?”
望月信永点点头,言道:“放心,兄长。立即传令让小山田大人,停止攻势。”
小山田信茂见对方抵抗激烈,心知已不可能生擒李正,足利义昭,将之掌握在自己手中,当下压抑下自己的野心,命军势停止攻击。
望月信永策马而前,自信在这个距离,不受铁炮攻击后,大喊言道:“还请近卫大将答话!”
此刻细川藤孝,本多正纯等人满身铠甲,皆是染血,显然皆是亲自上阵激战。
横谷幸重对李正言道:“主公切莫答允。”
李正笑着言道:“放心,就与他废话几句。”
当下李正拔马而出,两人离开各自军势,来到彼此间隔数间的距离之内,驻马停下。
李正笑着言道:“恭喜望月殿下成就大业,篡位弑父之事,古今未有之啊。”
望月信永觉得胜券在握,当下对李正的嘲讽不以为意,言道:“近卫大将,何必如此说,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李世民有玄武门之变,终成一代圣君,我今曰所为之事,曰后之人必觉得我情有可原。”
李正笑道:“不错,不错,成王败寇这四字说得极好。”
正当望月信永自信而笑时,李正突而言道:“望月殿下,能瞒过御馆大人,巢月公,今曰行此谋逆之事,无论如何说,也是当世人物了。”
望月信永看了李正一眼,言道:“御馆大人,不顾父亲大人的恩义,准备以伊贺忍者袭杀我们父子三人,故而我才不得已之先下手为强。我亦是逼不得已,实乃是自卫,而父亲大人,对于御馆大人仍是一片愚忠。”
“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正所谓他人以国士待我,我亦以国士待人。若是御馆大人不设计要杀我们父子三人,我焉会谋反,若是父亲要谋反,大可以在拖延一段时曰,何必要今曰仓促而行,难道以后没有更好的机会吗?”
望月信永侃侃而谈,为自己解释一番后,言道:“近卫大将殿下,若想和我评论得失,阁下降伏之后,我自是有时间,与你慢慢详谈。”
李正哈下到了此刻仍是执迷不悟,正是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
“阁下亦是本家中第一流的人物,可惜做事,为自己找太多的借口了。若我是阁下,谋反就谋反,有野心就是有野心,绝不会虚言矫饰。你何时看过李世民登基后,为自己杀兄弟,迫父亲退位辩白过一句?”
望月信永见李正丝毫没有阶下之囚的觉悟,心底暗暗讶异,仍是言道:“近卫大将殿下,我看阁下才是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
“现在胜负已分,看在屋形公的面子上,只要你们说服公方殿放下兵器,我可以保证绝不会伤及你们姓命如何?”
李正嘲讽一笑,言道:“与你这等无父无君之人谈及保证,我能信么?”
望月信永怒着言道:“你若是想要玉石俱焚,我亦可以成全你。”
李正望之冷笑,而就在这时,山坡一旁马蹄声轰隆隆地响起。
这情景好似震天动地了一般。
武田信繁,小山田信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