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月十分艰难的挤出这句话,又自觉委屈的哭的更大声,萧珩看着脸上便有些无奈的笑意,伸出一只手去摸了摸她的头顶。
是能使一把长刀,让当今武林盟主都不敢轻视的武力值,是吊儿郎当永远不可一世的男人,却有着这样最温暖的手掌。
沈晴月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女孩子不喜欢萧珩呢?
眼下却哭的更加厉害,一双眼睛再不能视物,看不清眼前的萧珩却还要执意的追寻视线里他模糊的身影。
“是难看,不过还能看下去。喂,我说这种话就是要你不要再哭了啊。”萧珩的语气无奈却带着点少年的温柔,沈晴月听闻这话哭的更加厉害,发丝上承受的一个男人手掌的重量让人莫名的安心想要撒娇。
不是因为你是江湖人士才喜欢你,是因为你这些细细的温柔啊。
你……你最最温柔了。
被你喜欢的人一定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了,可惜不是我了,再不会是我了。
越王妃气势汹汹来找的时候沈步月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但那种情况,作为刚刚新婚的痴傻公主,沈步月只能是微笑着抬起酒杯:“越王妃安好啊?吃的可还顺心?”
越王妃被这句话和这个笑把话在嘴里堵了一下,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客套的心思,单刀直入的问道:“还好。只是跟我同来的绮琴刚才出去透了透气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本宫实在是着急才来找公主问一问的,听陪她出去的嬷嬷说,绮琴是被一个公主府里的男人带走的?”
越王妃的语气还有些试探,就算嬷嬷的语气再怎么坚定,这也是在刚刚落成的长乐公主府,不管圣上之前对长乐公主的态度如何,如今肯大兴土木为她修建公主府,便是对她身份的一种承认,他们来赴宴亦是这承认的一种。她就算再怎么着急,也不敢在在圣意跟前放肆。
沈步月露出疑惑的表情来:“从我过来还没有跟绮琴妹妹打过招呼呢,她去哪儿了?公主府的人?公主府刚刚建好,里面有什么人我还真的不清楚呢,嬷嬷可曾看清了那男人的相貌?我到下人那里去问问。”
越王妃面色不善的摇了摇头:“那嬷嬷说事发突然,没有看清那男子相貌,只知道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很是……不羁。”
最后两字越王妃还是斟酌了一下,怕是那嬷嬷没有回禀什么好形容词。
沈步月却着急起来:“绮琴妹妹不见了可是大事,既然是在长乐公主府不见的,那我也有责任,不如现在就通知下人警备起来,宾客先不要离席,细细盘查总会有个结果的。”说罢转身欲走:“我这就去告诉齐王。”
“先……先不要着急。”越王妃一闪身拦住欲走的沈步月,已经没了心思同她说些傻话,看向旁边道:“也有可能是绮琴贪玩一时间在哪里迷了路,若是为了小孩子贪玩惊扰了太多人,我与越王心中也会不安,还是先安排人手在王府里找一找吧。”
“也好。”沈步月转向转的快,面上一派担忧:“我会尽快安排人的,王妃也不要太担心了,总归是光天化日的,哪里有歹人敢在长乐公主府对绮琴郡主不敬呢?”
给越王妃堵了个哑口无言,胡乱点了点头便赶忙出门找侍人吩咐了。
沈步月悠闲的退回去再喝一口茶,找了白雪过来镇定面色吩咐道:“晚上我们吃点心吧,今天喝的水太多了,涨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