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实际上并没有听清沈步月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看见了她的腰际因为忽然绷紧而愈漂亮起来的弧度,那点线条仿佛是最后一点武器,像战场上的一把火,将楚云深名为忍耐力如今节节退败的城池的没有余地的烧了一干二净。
脑海中似乎有根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了。楚云深再也忍耐不住,将被子重新盖回沈步月身上,自己则只穿一身中衣在这秋夜萧瑟中浑身如火一样的热,像昨天那样将沈步月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中。
“……楚云深?”
有些被楚云深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沈步月僵硬了一会儿没有动作,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子,虽然隔着一层厚厚棉被,她这点动作还是被楚云深敏锐的察觉到了,像是小猫儿的爪子搔在了心上最痒的地方。
楚云深没有声音,只是将怀中人体抱得更紧,似乎想要以此来掩盖自己高温欲念。
沈步月觉察到他情绪不对,又使劲动了动身子,再次确认一般的问道:“楚云深?”
星星之火在两人之间逐渐燎原,楚云深眼睛似乎已经看不到眼前的景物,只有沈步月方才被咬住的唇和干净利索诱惑的腰部线条。
还有她一声一声对自己的呼唤:“楚云深?”
楚云深忽然失了所有控制的力气,忽然低头在怀中人仅露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连亲吻都算不上,是啃咬。一口咬住之后还不舍得松口,像是猎豹找到合适胃口的猎物,叼住这口肉之后还用牙齿轻轻咬着研磨一会儿。
直磨的沈步月在他怀中激烈挣扎的喊痛,费劲从被子和他的桎梏里伸出一只手,抵在楚云深的胸前,将今日格外反常的楚云深费力的格开一点距离。
“楚云深你疯了?”
近乎质问的一句话终于让楚云深的理智稍微回笼,但是松开的唇齿已然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低头看看沈步月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个清晰的牙印,微微破皮,血在他唇齿之中。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轰然倒塌,楚云深再也支撑不住,从床上飞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样的夺门而出,身下部位甚至已经胀的痛。
沈步月一头雾水的看着今晚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对劲的楚云深,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摸,便摸到一圈凹陷的牙印,有些地方则已经破皮,手摸上去让她痛的一抽气。
“咬人是什么毛病啊……”
沈步月完全不知道今晚楚云深的所有动作究竟是从何而来,但如今人也走了,便只好收拾收拾被子再继续睡觉,还不死心的想着:莫不是想肉吃了?
第二日清早,沈步月便醒了,躺在床上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丝丝痛感还在,昨天那个疯的楚云深不是假的。于是又皱紧眉头一副思考国家大事的沉重表情,开始想这人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表情之凝重将推门而进的白雪都吓了一跳。放下水盆便急匆匆的奔到了沈步月跟前,小声问道:“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沈步月懒懒看她一眼,语气是还未睡醒的慵懒:“楚云深他咬人。”
“咬人?”黄花大闺女白雪听了也是一头雾水,楞在当场没了动作。
“是啊。”沈步月没什么力气的撑起身子,微微偏转身子给白雪看楚云深的牙印:“就在这里,都咬破了……昨晚他不知道忽然什么疯了,咬了这口便不见了人。”
白雪先是好奇的盯了那牙印一口,却忽然脸色爆红,支支吾吾的眼睛都不敢看沈步月,哼唧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低着头快道:“公主起来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