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望着她的目光里有火,但还带着点痴。沈步月只觉得喝醉了的楚云深当真与平时还有几分不一样,但也没有细想,直接道:“臣妾有位故人长途跋涉而来,如今歇在客房里。”
楚云深的眉头微微皱起,但片刻后便明白了这个故人所指的是谁。沈步月过去十三年过的简单,故人不过寥寥几个,而让他认识又能在这个节骨眼赶过来的,也只有那一个。
他冷哼一声,钳制在沈步月肩膀的上却忽然收紧,唇角笑意邪肆:“我倒是不知道郑少将军对静女如此上心,倒真真是让人自愧不如了。”
沈步月忍不住笑:“王爷可是吃味?我都如此大方能放王爷与豫王在一起,王爷是不是也该心胸开阔一些……”
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的人便已经凑了过来,唇瓣强硬的压制在她的唇上,凶狠的力道不像是在亲吻,而是种更接近于野兽撕咬的力道,沈步月很快便在唇齿相依的地方尝到了甜腥味,皱着眉想要挣扎,可这人却不管不顾的将她打横抱起,大手扫落桌上杯盏,在叮当的落地声中将她置于桌上,手狠狠的圈着她的腰,力道大的几乎想要将她折断。
“楚云深!”沈步月挣扎的大声喊出他的名字,心中有细碎的惊恐蔓延开来。面前的楚云深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不知是不是饮酒的缘故,他的瞳眸深处有血一般的红色慢慢蔓延开来,唇间更是因为沾染她的鲜血,细微的一个唇角上挑的动作都显得邪肆怕人。
尤其是他眼中的神色,那不是平日里对自己的和煦,而是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风雨,想要将她吞噬殆尽。
这个楚云深太过陌生,又或是,他似乎是把自己错认了旁人。若不然楚云深怎么会如此待她?
那是个连喝一口药都要替她苦的人啊。
“又叫错了,该罚。”楚云深冷笑一声,手上动作果决将她的衣衫扯碎,身子覆盖下来。
此前他们两个交手,沈步月还算是侥幸能在这人身上占上一点便宜,逃脱或是出招都不是难事,可是如今看来,那些侥幸大概都是这人哄着她开心的手段。如今她真的惶恐无助想要逃脱的时候,不管动作多快总能被他截住去路。
沈步月在他手下挣扎着,不时露出痛苦神色来。这人怕是了狂手下动作僵硬的几乎没有余地,一招一式都能将她弄痛,可她却求救无门,只能有些徒劳的在这里挣扎着。
“你疯了,楚云深你疯了!”
沈步月声音不大,她知道此时招惹旁人过来看到这一幕并不会有什么好后果。仔细想来方才进门的时候她就应该看出不对劲,偌大一个齐王府,怎么会凭空没有人来伺候楚云深?
可如今这些都救不了在楚云深手中的她。
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何狂?难道只是因为郑弘轩千里迢迢从大烨赶来?
“我是疯了!”楚云深眼中的红色连成一片,是熔岩的颜色在里面滚动,他手上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似乎要将沈步月今夜便折断在他身下。
“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便疯了!是你让我疯的!我为你而疯!”
待到回到两人房间,才算是回到了平日里正常的相处模式。沈步月还是先他一步坐下了,有些好笑的抬头看他,刚想说些什么,这人却先开了口:“屋里还算暖和。”
沈步月一愣。这屋子里头自然是暖和的,楚云深早起怕她起床冷着,特地吩咐人生了暖炉,可没人吩咐侍人也不敢停,便一直烧到了这时候,方才刚在外面闹了那一阵,如今进这屋子都感觉有些热了。
点点头,沈步月扯下外衫道:“生着暖炉呢能不热吗,如今哪里就到那个时候了。”
“晋国比大烨湿冷,怕王妃适应不来,早早点着也好祛祛这屋子里的湿气,省的王妃睡得不舒坦。”
如今没有旁人了。沈步月动动嘴刚要把这句话说出口,却也想起之前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楚云深便已经说了,如今他什么样子全凭他自己的心意。
看来只能当做是回了故国,人都开始暴露出本性了。
“今日上朝如何?”
沈步月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