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焰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而后便再没有跟千眠说话,只是低着头闷声的批自己的折子。
你别说还这么冷不丁的被忽略了还有点冷战的意思嘞。
千眠一边磨着墨一边有点做贼心虚的瞅着流焰的发心,才发现……啊,流焰这头发真的是从根儿里就是银色的啊。
呸呸呸。赶忙打住又开始跑偏的思维,千眠抖了一抖让自己清醒过来。
对,应该是流焰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样冷冰冰的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哟?妖王大人我真的有得罪你吗?早说好不好?你这样不说话……我会忍不住看你折子的啊!
可是如今流焰的气势还是让她有些怕怕的,于是就只敢低下头默默的磨自己的墨。
“放下。”谁知道这家伙又忽然开了口,给专心磨墨的千眠又是吓了一大跳,差点被把整个砚台里的墨都泼到妖王大人脸上。
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容易闯祸的手,千眠小心翼翼的求证:“你……刚刚说什么?”
“本尊说,要你把墨条放下。”流焰忽然站起来,用自己的身高优势俯视着她,一字一句极清晰的道:“本尊要去歇息了,你来侍寝。”
“好吧我虽然知道这就是你叫我来的主要目的,但是……”千眠长舒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上次蝴蝶的事情,是不是流景做的?”
流焰的脸上又出现了些莫名其妙的波动,简直像是要绷不住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具,他弯下身来,嘴唇贴过来,说话间吐出的热气一点一点的爬上千眠的脸,像是一条蛇慢慢的在吐着信子。
“本尊……已经说了要让你侍寝,此时此刻你该考虑的问题,是不是该是如何能让本尊尽兴?若是一直像昨天那样……本尊可没有那个兴趣一直召你来,容许你如此放肆。”
千眠的老脸不可思议的一红,而后很快被她自己掩饰了过去,她轻咳了两声,试图争辩道:“我……我也是担……啊——流焰你做什么?”
身子忽然被扛到半空中,突然而来的失重感让千眠一下子惊呼出声,而流焰却只是在她的屁股上狠狠一捏,让她更加的凄惨,而后道:
“又直呼本尊名讳,该罚。”
金千影先去了对门的悠人阁躲一下,跟着金英云和特儿两个人一起无聊的玩儿茶杯。
“金老人!你老爹看不出来还挺帅的嘛!众目睽睽之下能去抢人啊!还敢就这么抱在一起?!”
特儿兴奋的又蹦又跳,显然是沉浸在了先皇金陵风的魅力中不能自拔,金英云金大将军一边看着自己的卿卿大谈对别的男人赞美,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小命。
“你放心吧,我老爹要是想做什么事儿了,是绝对不会在乎别人的,大不了——”金千影百无聊赖的开始一点一点蹭茶杯盖子上的水珠,漫不经心的道:“事后再一个一个找出来杀了便是。”
“所以我才这么担心啊,卿卿。”金大将军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的爱妻,眼神近乎一种被丢弃的犬类动物:“先皇肯定已经知道刚才举牌子的是我了,他会不会把我……嗯嗯嗯,嗯?”
“呀,烦死了,熊!”金千影被他嗯嗯啊啊的烦得要死,直接一脚踹在他的板凳上,皱眉吼道:“我老爹也不是傻瓜,刚才要不是你出价,楚老爹肯定就被那头猪给拍走了,你哪儿会有什么事啊!倒是我啊,你听没听到我老爹刚说什么啊!他说要用整间春梦阁来换我的楚老爹啊!我感觉他肯定要回来没收我的产业了……啊!”
越说越觉得自己人生无望,金千影拿起茶杯盖子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扔,语气十分的感慨:“本皇子啊,看来是要走上穷死的道路了。”
特儿还在一边花痴的乱走:“啊,先皇真的好英武啊!而且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俩个熊孩子的爹啊!先皇他……”
一看这家伙又要唧唧歪歪的没个完,金千影又是一脚踹在特儿的屁股上,眯着眼睛数落道:“我老爹可是老早就名草有主了,轮不到你这个老人惦记!我说你也是的,平白无故羡慕他们做什么?你家的熊为了你抛弃祖宗基业和世传爵位不是更轰动?”
特儿被踹了这一脚,花痴的脸色稍有缓解,指着金千影反驳道:“你那么有魄力的老爹怎么会生出你这样讨人厌的货……哎哟!”
话没说完屁股上又是一脚,特儿柳眉倒竖,一边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发飙:“金英云你看到自己卿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