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回中原吧,爷爷已经为你备好了干粮。”江无夏与龙吟风正在大厅内织鱼网,龙吟风听的江无夏如此说道,虽知迟早要回中原,却未曾做过准备,这下不免觉得太过突然,转头问道:“爷爷,我明天就要走了吗,为什么这么快。”江无夏答道:“明天开始后三天吹东南风,顺风走吧。”“可是我未做准备,不如推迟两天。”龙吟风继而道。“不可,迟两天怕老天要下大雨,海上危险。爷爷已经准备妥当,你安心回中土吧。”江无夏道。龙吟风想陪伴江无夏几天后才离去,而爷爷这样说,无可奈何,便只好遵他意,道“既然爷爷为孩儿备好船只,那便明天走吧。”“嗯,这些东西你拿着。”江无夏从怀里掏出封油纸信与一块玉佩交于龙吟风。龙吟风依稀记得这封信里是三叔所托,而这块玉佩却无太深印象,便向江无夏问道“爷爷,这玉佩”“这玉佩是找到龙骨剑的关键你忘了吗”江无夏答道。龙吟风听江无夏答后方才记起这玉佩便是三叔信中所说的那块寻找龙骨剑的关键线索。“你找到那把龙骨剑后,便可招兵买马,招募贤才,赶跑鞑子,建功立业。”“嗯”龙吟风答道,爷爷说的有理,反清复明需能人志士,汉人一同完成,可拿起那玉佩仔细琢磨,发觉与寻常玉佩其无异样。龙吟风望向江无夏,开口欲问,盼爷爷能为他解答,但见江无夏摇了摇头,表示也无思绪。江无夏道“今天忙累了,休息吧,这渔网明早我再弄。”说完江无夏放下手中东西,回房去了。内功深厚之人,一夜不眠也不犯困,江无夏只是找个借口离去,不想龙吟风依依不舍,也早点休息罢了。龙吟风不想拂他意,虽是他口中不说,但也猜到江无夏心中所想。到了二更天,龙吟风始终无法入眠,心中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想到爷爷曾教他的一篇清心寡欲咒有助睡眠,正打算盘坐起来修行。忽听的大厅中有窸窣声响,声音虽细微,但龙吟风竖耳倾听,不像一般蛇虫,倒像是有人故意压低声音慢慢靠近。龙吟风开口问道:“爷爷”只听的一苍老声音答道“嗯,是我。”龙吟风猜的没错,果真是江无夏,随即摸了桌上火石点亮火。龙吟风关心道:“爷爷这么晚还不睡”江无夏坐在龙吟风那张桌子拼成的床边,右手捋着龙吟风头发,道“爷爷听你辗转反侧,一夜未寐,似乎你心事重重,便出来看看。”龙吟风心中感动,同时又对江无夏佩服之感油然而生,自己一夜未眠江爷爷也能听的出来,这听声辨事之能自己万分不及。“孩儿不知怎么,心口烦躁,躺下后脑袋就想事,翻来翻去也无法入眠。”龙吟风说道。“许是今天太多事让你心情起伏不定,心弦绷太紧了。”江无夏答道。“嗯,爷爷,明早我就要离开了,可是我真想和爷爷在,爷爷为何不和我一起回中土,咱们两人依然相伴一起。”龙吟风劝道。江无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说起一个故事来:“五十五年前,江苏苏州城有个少年人整天无所事事,与人打架斗殴,撩是生非。有一天他在街口上被一个与人算命的半日仙的撞倒,他起身抓住那算命的衣襟,找他的晦气,可那算命的身怀武艺,反倒教训了那少年人一遍,并叫他想报仇就去武当山找他。那少年人知道武当山是在湖北地界,离苏州颇远,而且山上有一武当派,盛名远播流传至今。不说路程遥远,且去到那里也未必报的了仇。可人年少心高气傲,少年人走在路上感觉左右不是滋味,便回家带了盘缠不顾家人劝阻到武当山去报仇雪恨。到了武当山之时,已是大半月又是半夜,便在山脚下找了家客栈住下休息,明天再做打算。刚躺下入睡顷刻,少年人听到门外有人断断续续嘻嘻笑声,半夜三更,着实让人烦人。少年人忍不住便起床开门准备胖揍那嬉笑之人,打开门时,门外只有一邋里邋遢,贼眉鼠眼,嘴上一撇八字胡,尽显猥琐的老道士,不见他人。少年人怒道“呸,你这算命的不当了,倒当起假道士,看我不要你命。”门外那嬉笑老道士正是那日在苏州城内教训他的算命先生,只不过今日又做另番打扮。“嘿嘿,少年人火气重,拳头倒是软弱无力。”老道士推开少年人笑道。“我们武当派看门弟子,你怕都打不过,还来丢什么脸,赶快回家。”老道士把少年人摔倒在地便离去了。“你老小子假道士有种别跑,什么捂裆派,摸屁股派,我明天就把你们一锅端。第二天天未亮,少年人便敲了铁匠铺的门,挑了把软剑到武当山武当派门下喊话“你们这里就是摸屁股派是吗,赶快叫那假道士出来。”两看门弟子不知那带着江南口音的少年人说些什么,看他手中带剑,面带怒气,知他来者不善,便叫他快快下山。“嘿,我说你们这些捂裆摸屁股派是怕了我不成,赶快叫那假道士出来和我决一死战。”这回那两看门弟子可听清他说了什么,原来他是在辱及师门,还说道观里有假道士。这可如何能忍,两人怒火中烧,怒道“小辈竟敢在此辱骂挑衅武当派,劝你速速离去。”“那好,我不在这里骂捂裆摸屁股派了,我下山到街上骂。”少年人笑道,转身跑开。两看门弟子实在忍不住,齐齐跃出,一人抓那少年人左臂,一人擒少年人右手。少年人大喜,知两弟子已中计跃到身后,大叫:“来的正好。”耍个回马枪,一剑横削将来,盼一剑能砍伤两人。那剑尚在空中,已被一弟子飞脚踢开,左手又被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