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
很显然,面对刘子成这样的吃货,他感到压力很大。
两人又碰了几杯,悠闲的夹着菜,刘子成慢悠悠道:“听说那天慈善晚会上,你和杨素翻脸了?”
“你怎么知道?”
“你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对他大喊那块地我叶欢要定了……”现在江南省里的那帮败家子儿都传遍了。叶兄弟,你是打定主意跟杨素所板?”
叶欢掏出软白沙,扔给刘子成一根,两人点着烟,吞云吐雾。
“翻不翻脸我不管,随便别人怎么说,我只要那块地,杨素如果不给,翻脸就翻他妈的,谁怕谁?”叶欢眼中生出戾色。
刘子成一竖大拇指:“好,有种!你如果能收拾他,老子送你一套别墅,就当是感谢你为民除害了。”
叶欢眯眼斜睨着他:“干嘛呢?你这家伙想拿我当枪使?你跟杨素也不对付,你怎么不收拾他?”
刘子成叹气道:“我如果有能力收拾他,早他妈动手了,还等你跟他翻脸?这家伙做事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以前我动用关系暗中查了他很久,什么都没查出来,帮我查他的人一个月后莫名其妙出了车祸,落了个终身残疾,姓杨的下手太狠了,平时装个温和君子的样儿,见谁都一脸微笑,一出手就是杀招儿,还找不出证据。”
叶欢好奇道:“有个事情我很想问,你跟杨素到底为了什么结仇啊?瞧你这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把你家孩子扔井里了?”
刘子成深深吸了。烟,神色变得沉痛起来。
沉默许久,他缓缓道:“四年前,我爸州升江南省省长,那时他爹杨清风已经是省委书记了,两人的关系不咸不淡,一直没怎么产生分歧,可我和杨素自那时认识起就不怎么对付,你知道我这人性格直爽,喜欢就是喜欢,恨就是恨,我很看不惯杨素人前人后一副虚伪嘴脸,在圈子里一起混过几次后,我就对他敬而远之了,后来圈子里聚会什么的,我也不怎么买他的帐,你知道混这个圈子的人都是靠着老爹的官位排名次的,而且极度虚荣,很爱面子,见不得别人忤逆,所以这位第一公子就这样把我恨上了。”。
“后来呢?”
“后来我家老头子见我老这么跟那些干部子弟胡混下去,怕我变坏出事,就把我一脚踹进了部队,说要好好熬炼我的品性,我入伍以前有个女朋友,叫小洁,挺纯洁一女孩,我进部队以后她还常给我打电话,写信,谁知两个月后渐渐杳无音讯了,我那时是新兵,没有探亲假,只好疯狂的打电话找她,后来我一个朋友告诉我,小洁死了。”
叶欢渐渐动容:“死了?怎么死的?”
刘子成眼眶发红,声音低沉道:“我那朋友告诉我,我进部队以后,杨素不知是为了想报复我还是真看上了小洁的姿色,约了她好几次,小洁一直没答应,后来有一次姓杨的居然跑到小洁的单位等她,她实在推脱不过,再说那天还有一大帮子人一起,于是便去了。那一晚……小洁喝的饮料被杨素下了药,当场便迷昏了她,然后把她抱进宾馆,进行……奸污,小洁醒来时,杨素要她跟我分手,小洁不答应,杨素兽性大发,又奸污了她一次,最后小洁不堪受辱,便从宾馆二十楼的窗口跳了下去。”
“杨素见出了人命,也不敢停留,赶紧离开了宾馆,事后不知他动用了什么关系,这件事竟然被压了下去,给小洁的父母赔了几十万,这事就到此打住了,后来风声过去,杨素有一回喝多了酒,跟他的心腹跟班提起这事,事情在圈子里有限几个人里面传开,我才知道这些细节……
刘子成眼眶通红,双拳紧攥发扒。
叶欢黯然叹息。
世间诸多丑恶,又新添了一桩,阳光普照大地,但像这样防暗的角落不知凡几。
随即叶欢看着刘子成,鄙夷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是省长公子,自己的女人被人奸污害死,你就没一点表示?”
刘子成猛然抬头,激动道:“谁说我没表示?我当时听说了这事就从军营跑出来当了逃兵,弄了把刀子准备宰了姓杨的那王八蛋,结果那姓杨的一听情况不对,立马离开省城进京避风头了,我跑到他家去闹,杨清风死活不信他儿子会干出这事儿,觉得我是故意诬陷他儿子,电话里跟杨素一对质,姓杨销毁了宾馆的监控影带,还买通了证人,提供了事发当晚不在现场的证明,更加坐实了我对他的诬陷,因为这事儿杨清风和我家老头子的关系有段时间搞得很僵后来我家老头子见我失去了理智,派警卫把我捆了起来,送进了军营,他告诉我,要报仇,首先要学会一个忍字,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一个良好的时机……”
抬头死死盯着叶欢,刘子成泪如雨下:“我听了我家老头子的话,一直到现在,我忍了整整四年,就是为了等一个能把杨素一招整死的机会!四年里,我一天没都敢忘记小洁的冤屈,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还没等到机会吗?”叶欢划问出这句话,就发现自己嘴贱欠抽。
刘子成盯着叶欢,眸中布满通红的血丝。
“不!我等到了,直到那晚在慈善晚会认识你,我便觉得自己等到了这个机会。”
叶欢心头渐渐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刘子成眼中充满了疯狂和期待:“叶兄弟,……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