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城西的中年妇女因为来晚了一步没能第一波进去心里正不痛快呢,看着她们带着怀疑眼神更不乐意了,撇了撇嘴说道:“没瞅见排队呢,肯定是来吃早饭的!”她扇了两下扇子,忍不住和身后的人抱怨起来:“都怪我家那个死男人,都出门了他想起忘记带钱了,这又赶紧回家拿,正好错过了一辆公交车,要不然我指定能排前面。”被骂的死男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默默地转过身去伸长脖子往里瞅。
“排队吃早饭?”邻居大妈们更懵逼了:“就她家?”
正问着呢,就看见又有几个小伙子骑着自行车飞奔而来,因为速度太快到跟前的时候险些刹不住车,连忙蹦下来把车子推到一边,一边嘴里嚷着迟到了迟到了一边急急忙忙到后面排队。
这画风不对啊,老钱家开业连鞭炮都没放一挂就来这么多人,围观群众目目相觑都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邻居懵了,平时在这卖早饭的乐了,这条街道从南到北一共三十来户,而出来买早饭的只有一半人,平时他都是在这条街道卖完了去下条街道,今天来了这么多外面的人,相比不用换地方就能把东西卖完了。
摆摊的老赵给街坊拿完烧饼招呼自家媳妇把东西搬上来推到钱佳宁家对面,扯着嗓门使劲吆喝:“烧饼包子小米粥!新鲜热乎的!”
原以为会呼啦啦围过来一圈的人,谁知那些人充耳未闻,连头都没回一下。
老赵愣了一下,难道是自己的声音不够,他又扯着嗓子喊了一遍:“烧饼包子小米粥,不用排队,买了就吃!”
“哎呀小声一点!”排在后面的一个阿姨不乐意了:“这么大声音这是想震聋我呀?”
老赵被阿姨的气势给压倒了,诺诺地辩解了一句:“我这不用排队。”
“废话,我家楼下卖早饭的也不用排队。”
老赵懵了:“那你还来这买。”
阿姨一脸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看他,怜悯地摇了摇头,一边拿着扇子扇风,一边又转过身身去不搭理他了。
老赵挠了挠头,旁边看热闹的邻居们也议论纷纷,不算宽敞的东一街头一次这么热闹。
有喜欢拉呱的凑到队伍跟前,代表街道上的吃瓜群众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们是从哪儿过来的?小米家亲戚啊?给她来捧场的?”
“哎呦,我家要是有小米这样的亲戚可乐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捂着嘴直笑:“我家住城西电厂的家属楼,小米之前在我们那卖吃食来着,我和你说那味道简直是绝了。”她回头看了看旁边看热闹的邻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住的这么近居然不早点来排队?那完了你们是吃不上了。”
大妈使劲想也想不出味道绝了有多好吃,不过她知道买东西什么情况能吸引住自己,一边看队伍的长度一边问道:“是不是小米家卖的东西比较便宜啊?要是肉包子便宜我也买回去点给我家孙子吃。”
话音一落,排队的人顿时笑了:“想什么呢,钱小米的包子比那些摆摊的贵一倍。”
大妈刚要去排队的脚步顿时僵住了,她回过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群人:“贵一倍你们还来吃?钱多烧的呀?”与此同时,排队的人也面带同情的看着他们:“就这抠门样,是没机会尝到钱小米做的东西了。”
钱佳宁把前二十五个人安顿好了,钱家锋帮着给后面排队的人发了号牌,让前二十号进院子休息,顺便维持下秩序,生怕有人排队闹心再打起来。
院子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收拾的井井有条,有枣树有葡萄藤,中间还有两个水缸里面养着睡莲和锦鲤。
几个大爷看到院子里石桌上的象棋顿时眼睛一亮,两个人眼疾手快的抢了对弈的位置,其他几个有的坐在旁边有的站着准备围观;几个大妈则选择了水缸边的木头椅子,既能看花又能赏鱼;两个姑娘喜欢枣树下的摇椅,坐在上面一边说话一边摇晃着椅子,别有一番滋味;剩下的几个人没有挑选的余地,只能坐在有葡萄藤的迷你长廊里,顺手摘一个葡萄塞嘴里,居然味道还不错。
钱佳宁招呼了一声就进去忙了,第一批食客看着大玻璃窗里冒着热气的蒸笼、精致的馄饨、油汪锃亮的肉酱都不住的吞了下口水。
钱佳宁走进厨房又洗了一次手,这才走到窗口喊道:“谁是一号,过来点餐。”
第一个进来的大爷立马站了起来,他趁着钱佳宁没进来的时候早就把贴在墙上的今日食谱看了好几遍早就想好要吃什么了:“一笼包子一碗馄饨,丫头咸菜卖不卖?”
“今天咸菜免费。”钱佳宁转身把一碗馄饨下锅里后,把蒸锅上的蒸笼都取了下来,又放上去十笼刚醒好的。钱佳宁指了指收钱处放着的盒子:“大爷把钱放那,我给你拿包子。”
把早就数好的毛票放进去,钱佳宁把蒸笼从取餐口递了出来:“大爷我这没人帮忙,都我自己忙活,麻烦您自己端过去。”
“没事,大爷腿脚灵活着呢。”大爷把包子端上来顾不得去取咸菜就迫不及待的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到嘴边,咬破薄的有些透明的包子皮,一股带着肉香的汤汁流进了嘴里,鲜美非常,大爷被这味道深深的吸引,连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