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黑水寨迎来了一批特殊客人:黑龙山三百五十三名俘虏,黑压压一大片,被关进好几个大房间。
胡彪戴着手镣脚铐,单独关进水牢。外面派了四个人持枪把守。安排好这些,文奎躲进自己的房间,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此时,李敢早就收兵回到山寨。那些被黑龙山杀害了亲人的家属,全都拥挤到监牢门口,咒骂黑龙山的俘虏,情绪激动者还试图冲进监牢去报仇。
史勇和苏北等人正在劝家属离开。现场变得有些混乱。
“挨千刀的,还我儿子!”
“天杀的,我要报仇!”
“大家都回去吧。报仇的事肯定少不了。到时候文大当家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文奎听着嘈杂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二十五条生命,被孤狼给轻松割喉。这个仇肯定要报!由于黑龙山地形过于险要,没有对黑龙山地形熟悉的人支持,估计孤狼一定会逃之夭夭。
就算文奎的人攻进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他。黑龙山的溶岩山洞,洞洞相连,比后世的地道战还要诡异,文奎可不想派那么多人去送死。
两天后。
浑身湿透的胡彪被人拎到文奎面前,已如同一条死狗,颓废沮丧到了极点。文奎如同县太爷端坐高堂,两侧站了十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手持竹杆。
竹杆如同廷杖。没有廷杖粗大,打起人来更是痛苦。
“胡彪,从现在起,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好。”
“你的nn哪来的?”
“祖传的配方。”
“配方在哪?”
“在我脑子里。”
“给他笔和纸,让他写出来。”
笔墨纸砚拿上来了。胡彪盯着那些东西看了一眼,轻蔑地笑道:“文奎,你做梦!”
“那好,给我打三百杀威棒!”
十个人,每人只需要打三十竹杆。每打一下都锥心的痛。三百杀威棒打完,胡彪的屁股早已血肉模糊。
文奎再次问道:“你写不写?”
胡彪如同死狗一般,哪里还有回答的力气?一桶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淋在胡彪头上。
胡彪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面目无比狰狞的文奎。这个看似斯文的书生,骨子里散发出一股邪性,比魔鬼还要可怕。
李敢不知从哪弄来一把剪刀,抓住胡彪的一根手指,吼道:“胡三爷,我们大当家一般不审人。他审你,那是看得你。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不答应交出nn的配方,我就把你的手指头一截一截地剪下来。”
说罢,他手里的剪刀已夹住胡彪的左手拇指。咔嚓一声脆响。胡彪被直接痛晕过去。紧接着,他又被冷水淋醒。
“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想死?你做梦吧!我们二十五名弟兄的血不会白流的。说不说?”
第二剪刀又下来了。李敢的厉害之处在于,他是一小截一小截地剪,并不给他一个痛快。没过多久,胡彪已经挨了十三剪刀,左手的指关节都快被剪完了。
“我写,我写”
“不许骗我们,否则,你会更加死得不痛快!我们要验证过药效,才会给你一个痛快。”
胡彪终于挺不住了,写下了那个nn的配方。文奎让孙小山按方抓药,制作成香烟的形状,就用那些黑龙山的俘虏做试验。数百人被一小支薰香给迷倒。
李敢满怀欣喜地向文奎报告:“老大,这玩意真的很厉害。难怪一条船上的人会无一幸免。数百人的空间,竟然躲不过一支小小的迷香。这玩意,比我们自己的迷香厉害很多啊。”
作为一代大盗,李敢也有自己的配方。但从药效来说,和胡彪的没办法比。李敢的迷香,对于关闭在小空间里的人特别管用。而胡彪的迷香,在空阔的场地照样可以迷晕一大片。
“大当家,既然胡彪对于我们已经没有用了,不如杀掉,免得浪费粮食。”
“不,他还有一个用处。”
文奎冷冷地说道。李敢、苏北等人都不解地看着他。
“什么用?”
“练枪。他就是靶心。”
苏北领会到文奎的意思,兴奋叫道:“把他交给我们黑虎队吧。”
“你们黑虎队三百人。每人可以用一发子弹。还有,受害者家属让他们围观。”
“是,我这就去安排。”
这天是个大晴天。秋高气爽,阳光和熙。黑水寨的训练场上人山人海。胡彪被作为标靶,固定在三百米远的一根柱子上。
黑虎队队员,每人一发子弹,轮流开枪。一轮下来,胡彪的尸体早已千疮百孔,血肉模糊。火化的时候,单是子弹头就有一公斤。
那三百多个俘虏作为观众,被上了人生最为深刻的一课。
不知道是恐惧,还是胡彪平时并没有什么铁哥们。那些俘虏对于枪决胡彪,一个个表现得神情木然。没有一个人为他流泪痛哭。
这些俘虏被集中起来,文奎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把他们的仇恨引导到对抗元朝朝廷。
“你们之所以会当土匪,知道为什么吗?”
台下一片沉寂。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才有人说道:“活不下去,没饭吃!”
文奎注意到是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便直接指名让他站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胡十九。”
“你和胡彪是本家?”
“是。”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当然怕。怕有用吗?我没干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