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珩打着把大伞,走到我身边,“还挺勤快。这么晚才从教室出来。”
我笑了两声,“还行。我还想考a大呢,笨鸟先飞。”
大婶一听,“你这孩子,还挺有志气,那你可得好好读书啊,你以后想当什么?”
我咽下口中被我咀嚼到不行的章鱼小丸子,支吾着,“我还不知道呢,我就想考上a大。”
大婶摆摆手,“好了,我要收摊了。”
我点了点头,看大婶又看了我两眼,恍然大悟,就走向夏以珩的伞下。
我的心情很平静,虽然夏以珩长得好看,学习成绩也好,但是我和他清清白白,最主要的是现在校道上根本没有一个学生在。
我和夏以珩走了两步,我指着前边不远处的一个超市,“那个,夏同学,你能在那个超市门口等我一会么?我有点噎,口渴。”
夏以珩应了声。
我买完汽水还给夏以珩带了一瓶,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要,我就将汽水塞到他空着的另一只手里。
我开了我手里的这瓶汽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我妈说了,以德报德。你可不能还我了。”
我看他没反应,松了口气,夏以珩是个百里挑一的人,就是话少,好在也就是话少,估摸着他是懒得和我说话,所以也就没再推辞。
他看了我两眼,“林以夏,你知道外面的小吃有多脏么?”
我‘啊?’了声。
他不冷不热说着,“我可看到卖瘦肉丸的大妈坐着剪脚趾甲了。我就是不知道,她做你那碗瘦肉丸的时候,就没有洗手。”
我一阵恶寒……低头看了眼我手里还拎着的那碗瘦肉丸。
我挑眉,看着夏以珩以宣泄我的不满,“夏同学,我就想知道……你恶心我,有什么好处?”
夏以珩怔着,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好吧,看在夏以珩在陈述事实的时候,还能用他此刻的美貌来增强我此刻对恶寒的抗体,我就暂且的原谅他。
估摸着是他看到我幽怨的眼神,以及我的为难——为难是吃还是不吃。
他又说,“不过,可能你这碗是洗了手的。再说,那大妈做瘦肉丸的时候,也没有用手直接碰它。”
我:“……”
当时,我特想问夏以珩,要是你有一张红色毛爷爷掉坑里了,你还会捡起来么!
当时的瘦肉丸对我来说,就是这么一个两难的问题。
不过,这事情要放到现在,这么多年过来了,经历了地沟油、死猪肉之类的东西,还有什么不能从容以对的。毕竟我曾经和许美吃外卖吃出了指甲、头发、塑料纸之类的东西。
正是因为极个别外卖的惨烈,所以我几乎都自己动手,以至于丰衣足食。
“我听说阿姨去梧镇了?”
在一分钟的相对无言后,夏以珩撑着伞,问我。
我点了点头,对手里拎着的那碗瘦肉丸一点兴趣也没有!没有!
我猜测,是夏以珩感到了愧疚,愧疚难当,所以才大发慈悲好心起来。
他侧低着头看我,“你饿了吧。我去你家给你做饭。正好,周末的时候,也都是我做饭给我奶奶吃的。要是你饿了,你也可以到我家来吃饭。我们都是同学,没什么的。”
我咽了咽口水,我怀疑我是不是撞邪了。
夏以珩虽然话少,但是嘴毒,这令人关怀备至的话,真是他自己本人亲自要对我讲的?
他冷眼看了眼我,“你别误会。上回打麻将我奶奶输的一塌糊涂,她让我叫你去我家吃饭,说是阿姨叔叔他们能看在我们家稍稍收留你的份上,对她手下留情。”
我松了口气,这年头,打麻将都有这种福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