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墨缓缓转过身,就这么侧身躺着,看着他,“我刚才找天成的妻子了解了一下,算是知道她为什么对你不那么友善了!”
青离给她理了理被角,问:“哦?你都了解到什么了?”
“也不多,就是一个叫丹辰的姑娘,与天成的妻子是好姐妹,据她所说。丹辰因为你而死,所以她对你也就有了敌意。”
青离捏着被角的手一顿,重复道:“因为我而死?”
柳如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对这个丹辰没有多大的印象。于是继续说道:“这个丹辰,据她所说是定给了他们族长的大儿子的,然后却因为你当众毁了与族长大儿子的婚契,你却在那时候趁乱离开了,后来族长发怒。丹辰就死了,所以她把这事情都怪在了你的头上!”
青离想了想,道:“我记忆中那天似乎有好几个姑娘,并不确定你说的这个丹辰是她们中的哪一个,不过如你所说,这个丹辰是因为我才毁了婚契,被族长给责罚身死,想来也算是我的罪过!”
“她在有意挑起我们两个人的矛盾,所以我觉得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她给自己的好姐妹打抱不平!”柳如墨冷静地分析着梦心的表情和反应,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那我们就闹点儿矛盾?”青离握住柳如墨伸过来的手。问着她。
柳如墨凝笑不语。
等到翌日的时候,天成就发现青离似乎没有睡好,眼底有些发青,而他们夫妻两人在吃饭的时候也几乎没有什么语言交流,天成便知道,应该是梦心的话导致了他们夫妻闹了不愉快,看向自己媳妇儿的眼神儿里带了几分不赞同。
梦心却是心里暗喜的,果然,她就知道他们夫妻两个的感情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好,不过是她嘴皮子动一动。说了几句半真半假的话,他们就闹起矛盾来了。
草草吃完饭,天成又领着自家儿子出去了,说是送儿子去教书先生那儿。青离看了一眼柳如墨,跟着天成一道儿走了。
他们一走,梦心连碗筷都不收拾了,直接走过去坐在了柳如墨身旁,关心道:“怎么,看你们两人连话都不说。是吵架了?”
“没有!”柳如墨撇开视线回答道。
她这样的反应落在梦心眼里,不正是告诉她,这两个人确实的闹了不愉快吗!
“我真是嘴欠,怎么就跟你说了呢,还害得你们两人闹了不愉快,真是我的罪过!”梦心假意抬着手掌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两下,说着。
柳如墨“强撑”着一丝笑意,摇头说道:“怎么能怪你呢?我还要感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些,知道他原来还故意隐瞒了我!”
梦心拉着柳如墨的手,语重心长地劝说着:“所以我说啊,男人都是一个样儿,成婚前谁没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混帐事儿啊!还是那句话,你别太放在心上,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这样跟他掐着也不是个办法,这样只会让你们两个人的日子不好过!”
一番话说得还真有些情真意切的意味,再劝了几句,梦心就借口离开了,柳如墨回了房间,继续装作不高兴的做派。
到了傍晚,青离回来了,这一次天成没有和他一起回来,在院子里看到梦心,青离点头示意,随后就大步进了房去,不多会儿,就携着柳如墨出了房来。
梦心一瞧他们两人这样子,走上前问道:“你们要出去?”
青离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柳如墨,她低着头看不出神情,但一直使力拧着胳膊,似乎是想把手从青离的手里挣脱出来,青离越发地握紧了她的手,对梦心道:“是啊!天成去接孩子了,嫂子,我带墨儿出去一趟!”
梦心点点头,看了看天色,嘱咐道:“眼看着天也快黑了,你们早些回来!”
青离应着话儿,拉着柳如墨就出去了。
等两人走远了之后,青离松开了柳如墨的手,她径自挽住了青离的胳膊,看着四周问:“我们去哪儿?”
青离轻笑:“见你一天在那儿装心情不好,我看着都心疼了,所以带你出来散散心!”
柳如墨回以一笑,“看样子是要和好了?”
“嗯,差不多就好了,哪能真装着一直生气闹别扭啊,我实在不愿看到你有任何不高兴的表情,哪怕只是给她看的!”
两人携手走着,青离给柳如墨指着远处发红的天际,道:“如墨你看,那里就是海边儿了,这会儿过去,夕阳还没有全然落入海平面,看上去一定美极了!”
“那你还在这儿磨蹭,再晚些落了下去就看不到了!”柳如墨骤然加快了脚步,拉着青离朝他指着的方向走,青离宠溺地跟着她的脚步,两人朝着海边儿走去。
到达海边儿的时候,夕阳还在海平面上面,余晖映照着天际与海平面一片红,金色与红色交相呼应,海平面波光粼粼,看上去果然是极为美丽。
海边儿是细碎的沙粒,一旁的礁石边儿,停泊着一排大小不一的船只,柳如墨与青离并肩走在沙地上,脚下是柔软细腻的沙,远处是海天一线的夕阳西落,夕阳的余晖从柳如墨侧脸映过来,她的轮廓变得模糊,青离看着不禁呼吸一窒,拉着柳如墨的手一用力,就将柳如墨扯回来,搂在了自己怀中。
“怎么了?突然拉我一把,吓我一跳!”柳如墨的脸颊红润,不知道是夕阳的光映的,还是她脸红的。
青离双手在柳如墨腰后合上,将她圈在了自己怀里,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感叹道:“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