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幽冥红莲使>病公子15

因为麻烦王四照顾了傅佑麟两日,薛莼将自己腌制的兔肉给了王四一只,带回去孝敬王四的老娘。薛大神也不是小气人,王四虽是姑太太府上签了身契的家奴,但公子爷这边不时的需要他照应着,自己也松快些。这年月,对于王四家这样的平头百姓,细粮都是精贵之物,更何况肉食。王四笑得见牙不见眼,巴不得再伺候公子爷两日。他又问薛莼要了府里换下来的旧碗筷和茶具,高高兴兴的家去了。当然,胖丫头也让他带了不少竹器去镇上寄卖。

吃过早食,薛莼又抱了公子爷出来,在前院的老桂花树下晒太阳。趁着日头温暖,她打算给公子爷好好保养一下头发。山上挖的何首乌和野生姜煮了一大锅水,用铜盆装了放在凳子上,淡淡的草药气息和生姜的辛辣味飘了出来,说不上好闻,但是也不刺鼻。

傅佑麟躺在竹榻上,安静的半垂着眼眸,任由胖丫头捯饬自己的头发。

“公子爷的头发真是柔软,不像奴婢的,又粗又硬。”只是枯黄了些,发梢都开叉了。后半句她没说出来,溜须拍马当然只管捡好听的说。(_)加油,大胖丫头,务必要春风化雨一般抚慰傅佑麟残破的小心脏,让他发奋图强!

“……”傅佑麟淡漠的嘴角浅浅勾起,小马屁精,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如今病容残损,早已不复往昔的容光。

“这何首乌和野山姜最是滋养头发,奴婢隔三差五的给您泡泡头发,一定让您一头乌发柔润亮泽,丰盈飘逸,比村里头赵六家的小媳妇还好看。”村里的赵六就是赵屠户,浮山村唯一一家吃得起细粮,养了好几口猪的大户了。全村上下,几十个小伙都打着光棍,也就他娶得起媳妇,长得歪瓜裂枣的却比里正家都要硬气。为啥?里正家的两个小子还没说亲娶上媳妇呢~

“你上哪里学来的这些?整日里上后山去倒腾这些树皮草根。”傅佑麟对自己的头发并不在意。胖丫粗胖的手指按摩着他的头皮的时候,粗砺的触感让他皱眉,他能感觉到那双手上布满了厚实粗糙的老茧。

“莫要再去弄这些没用的东西了……”他不在乎自己是否乌发如瀑,但胖丫手上的老茧摩挲得他头皮发热,连带着眼眶也热,心里闷的难受。女孩子家家,哪一个不是素手纤纤,兰指玉肤的……

“奴婢可不是瞎折腾,村里的乾婆不也捯饬药草么,她不是大夫也治好了不少村里人。奴婢以前时常砍了柴送一些给乾婆,她也教奴婢认些草药,奴婢学了给公子医病。虽不能治好公子,但多少能让公子爷松快些,少吃些苦药。”乾婆是大魏朝对那些乡野巫医的统称,一般从事这个职业的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妪,认得些草药,也装神弄鬼的搂钱财,有时找不到稳婆接生的人家也会请乾婆帮忙。村民平时小病小痛的看不起大夫也会请乾婆医治。一般一个村子总会有个乾婆。

胖丫这几年与村子里的人都没什么来往,唯有与这乾婆有些交情,时常砍了柴草给她,换些吃食填肚子。如今正好拿这事来解释她总是弄些奇奇怪怪的草药给傅佑麟药浴、泡脚、做药膳的举动。

“随你吧……”傅佑麟闭上眼睛,他苍白的面上看不出情绪,唯有紧握的双手骨节泛白。

泡过头发,按摩了头皮,薛莼倒掉了草药水又换了一盆泡着桂花的清水给公子爷冲洗头发。桂花是她秋天的时候收集的,淹了,剩下的晒干了当香料。如今拿来洗头也是不错的,头发上会有淡淡桂花香,好闻极了。她记得赵六媳妇的头发就是黑黑的,亮亮的,香香的,据说是用了桂花头油。薛莼在集市上的胭脂水粉摊上见过,好贵ヽ( ̄д ̄;)ノ一两银子一小**,够买好几斤白米了。

“奴婢觉得桂花的香味可好闻了,公子爷喜欢吗?”她仔细的搓洗着手上的发丝,焦黄的桂花在手掌里起起浮浮。

喜欢吗?傅佑麟睁开眼看着头顶枝叶繁茂的桂花树冠,恍惚记得以前每次洗头发,侍女都是准备了浸泡着兰花的山泉水。那些价值不菲的兰花花瓣就这样被揉碎了放入水中,日复一日,最后那幽柔的香气晕染上他如墨似云的长发,行走间都带着馥郁的优雅。他忽然记起来,自己是喜欢兰花的,曾一日都离不开兰花的馥郁香气。君子如兰,曾经的自己也曾如此幼稚的做着附庸风雅的事。

“喜欢……”如今,浮动的暗香在鬓边散开,他忽然觉得这桂花的味道也是如此清新可人,令人沉醉。

“公子喜欢就好,等奴婢过几日闲下来给公子做个荷包,里面装上满满的桂花。”薛莼擦干公子爷的头发,扶着他坐起来,拿了梳子为他篦发。长长的头发在她手里被一点一点的理顺,晒干。

“胖丫还会做荷包?”傅佑麟是知道胖丫头的针线好坏的,看她自己穿的衣服就知道了,针脚粗大,补丁更是缝的歪歪扭扭。大魏女子从小必会学习女红,胖丫却是从小放养着的,并无针线嬷嬷教导。

“奴婢做的不好,但是可以学。村上的陆裁缝针线做的好,奴婢去给她担水,她一定会愿意指点奴婢的。”其实薛莼在过去遥远的岁月里是做过裁缝和绣娘的,这些针线活难不倒她。

“不要累着自己,不会就不会吧,我不介意的。”近午的阳光热烈起来,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昏昏欲睡,傅佑麟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被篦子按压的暖热而酥麻,很久没这么惬意了。微风拂过他披散着的长发,淡淡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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