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小屋里点着一盏油灯,灯光昏黄,一个少女正在轻轻地给小男孩擦洗脸上的灰尘,当毛巾擦过脸上的伤口时,小男孩脸上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那小男孩就是荀风,少女是荀风的姐姐荀珠。
荀风把柴火背回家,天已经黑了下来,荀母从地里干活回来,看到荀风满身的灰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色一沉,问荀风又和谁打架了。
“妈妈,我没有和别人打架,只是在砍柴的时候肚子饿了,看到树上有桃子,就爬到树上去摘,不小心摔了下来,受了一点轻伤而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荀风说完,咧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桃子,递给妈妈,脸上挤出了笑容。
“你就是不老实,还想骗我,整天就知道给我闹事,我一个人亲亲苦苦养活你们,没时间管教你,你就整天在外面闯祸,给我惹事。”
“是他们先”荀风正要说是大牛他们先侮辱自己的,想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住口。
“我就知道你又打架了,还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你。”荀母说完从墙角拿起扫帚,打在荀风的屁股上,荀风一声不吭,任凭妈妈打自己。
荀母一边打一边斥道:“我让你再打架,我让你再打架”打了几下,荀风看到妈妈脸上留下了眼泪,声音从训斥变成我低声的呜咽。
“妈妈,你又想到爸爸了吗?”荀风看着妈妈,低声问道。
荀母停了下来,把扫帚丢到一边,转过身,说道:“你一个小孩子,你知道什么,荀珠,你快给你弟弟擦洗一下伤口,然后给他敷点药,你们一定饿了,我这就做饭给你们吃。”荀母说完走进厨房忙了起来。
荀珠帮荀风把伤口擦洗干净,从箱子里拿出一**药酒,轻轻地涂抹在荀风的伤口上,药酒擦过后,荀风感到伤口处火辣辣的,过了一会儿疼痛渐渐退去,传来阵阵清凉的感觉,疼痛消失后,荀风精神顿时一振,荀珠把伤口擦过一遍药酒,把药酒收了起来。这时荀母把晚饭端了上来,大米饭、野菜和豆腐。
荀珠给荀风舀了一碗饭,荀风因为全身都是伤,只能躺在床上吃饭。三人吃了一会,荀风突然问道:“妈妈,爸爸真的会回来吗?”
荀母停下了筷子,沉默了一会,说道:“会回来的,吃饭,你们快吃饭,要不然饭菜就凉了。”
“妈妈,你能和我说说爸爸是什么样子的吗?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啊?”荀风问道。
“你爸爸是个好人,他很爱我们,他离开我们一定有他的原因,你们快吃饭啊。”荀母回答道。
“妈妈,为什么村里的小孩子都说我们是杂种?”荀风继续问道。
“胡说,你有爸爸妈妈,怎么会是杂种?”荀母站了起来,声色俱厉地说道。荀风看到妈妈的脸色变得严厉,不敢再问下去,低头默默地吃饭,等到吃完饭,荀珠收拾了碗筷,三人各自回去睡觉。
到了晚上,药酒的效力渐渐散去,伤口的疼痛感阵阵袭来,荀风痛得醒了过来,用手碰了一下伤口,疼得差点叫出声,只能咬牙坚持住,但是那疼痛就像是一个锥子一样,不断往荀风的脑子里钻,荀风试着不去想它,但是越不想那疼痛感却越来越强,想要逼自己睡着,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疼痛了,但是越是勉强自己睡觉越是睡不着,荀风痛得满头大汗,双手把被子抓得紧紧的,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半夜。
这时,天上的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把屋里照得犹如白昼。荀风被伤口的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这时呜呜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地传入荀风的耳中,荀风刚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这声音虽然低,但是却不断传来,荀风竖起耳朵仔细听,发现这声音是从妈妈房间传来,妈妈为什么半夜哭泣呢,荀风屏住呼吸,认真听妈妈半夜到底为什么哭泣。
“达哥,你怎么忍心把我们三个人留在这里呢你说不出几年就会回来接我们的,现在都十年过去了达哥,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知道我带着这对儿女在这受了多少冷言冷语吗”
这时已经是半夜了,妈妈一定是在想爸爸了,所以半夜的时候才会一个人哭泣,荀风心道。爸爸当年为什么要丢下一家人离家出走呢,这个问题荀风问了妈妈几次,但是妈妈都不回答,有时甚至会大发雷霆,狠狠地骂荀风几句,所以荀风只能把这个问题藏在心底,今晚吃饭的时候荀风又问起了这个问题,妈妈不回答,但是一定勾起了妈妈对爸爸的思念。
荀风一直想知道爸爸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现在到底在哪里,何时才会回来,这样大牛大狗二狗他们就不能说自己没有爸爸了,也不敢说自己是杂种了。荀风又仔细听了一会,想从妈妈那得到答案,但是之后只传来了轻轻的呜咽声,其他的再也听不清楚,之后呜咽声也消失了。
这时身上的疼痛感又袭来,荀风咬牙坚持住,用手紧紧抓住被子,额头冒出了一滴一滴的汗水,但是疼痛越来越强,全身都痛了起来,荀风不肯叫出声,怕惊醒妈妈和姐姐,只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过了一会,荀风感觉得自己犹如置身于一个大火炉中一样,热烘烘的,接着嘴唇变得干燥起来,全身就像燃烧了一样,荀风张口想喊妈妈来救自己,但是张了几次口却发不出声音。
荀风呼喊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全身的疼痛和燥热感越来越强,自己就算全力抵抗也一点用都没有,渐渐地,这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