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怀云眼前的,是一张他的四叔付天晓和一个女人的合影。
照片里的付天晓用双手把一个长发披肩的年青女人紧紧揽在身前,两个人脸贴着脸,面上都带着甜蜜又满足的笑容。
两个人亲密的姿势和神态,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是一对情侣。
而让付怀云猛然吃了一惊的,是照片里这个女人明显高高隆起的肚子。
这个和他四叔亲密相拥的女人是一个孕妇!
付怀云迅速的站起来,拿起桌上的电脑,推门而出。
付天凛正坐在套房会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却冷不防被付怀云突然把手里的报纸抽走扔到了一边。
付天凛惊愕地看向付怀云:“怀云,怎么了?”
“大伯……”付怀云把手里的电脑转向付天凛,指着屏幕上亲密相拥的两个人,“四叔身边这个女人是谁?”
付天凛怔怔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一声叹息:“怀云,这是你四婶。”
这个答案早在付怀云的预料之内,他皱着眉,指指照片里那个女人鼓起的肚子:“大伯,不是说四叔没有留下子嗣就走了吗。可是四婶明明就怀孕了!四婶肚子里那个孩子呢?难道这个孩子没有虚无的能力吗?”
付天凛叹一口气,拍拍沙发:“怀云,这话说来就长了……你坐下,我慢慢说给你听……”
付怀云在沙发上坐下,付天凛却没有立刻开口。
他拿过茶几上的茶杯,慢慢的喝了几大口,闭了闭眼,这才叹息着开口:“怀云,这件事,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只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从来不跟你们这些后辈提起这件事。但是你是我们付家未来的当家人,这件事,迟早总是要让你知道的。”
付天凛停下来,看了看付怀云,又是一声叹息:“唉,怀云啊,你听好了,你四叔他是被我们付家人活生生害死的。你四婶也死了,就比你四叔晚走了半天,是难产死的,一尸两命啊……”
付怀云猛地站起来,一脸震惊地看向付天凛:“大伯,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叔不是得急病死的吗……怎么……怎么会是被……被亲人害死的?”
付天凛闭一闭眼,又叹一口气:“怀云,你先坐下,听我从头跟你说吧。”
付怀云慢慢的坐下,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一把抓住付天凛:“大伯,四叔不是得急病死的,那六叔呢?你们一直都说四叔和六叔都是得急病死的,可现在你却突然告诉我四叔是被我们付家自己人给害死的……那六叔他是不是也……”
付天凛摇摇头,打断付怀云的话:“怀云,你六叔他确实也不是病死的,但是却不是被别人害的,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你四叔会死,根源也是因为他。”
付怀云看着付天凛,等着他继续说下云。
付天凛再叹气:“怀云,我们这一辈里的,现在最强的是你三叔。可其实当初我们六兄弟中天赋最强的是你六叔,他的天赋远比你三叔要高,就是比起你来,都还要强上几分。”
“天赋高,再加上他是年纪最小的一个,难免就在家特别受宠。你爷爷特别疼爱他,我们兄弟五个也是处处让着他。其他那些长辈,堂兄弟表兄弟们也是一样处处都顺着他。可以说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他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这样一来,就养成了他嚣张狂妄,自私无情,无所顾忌的性子。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一定要得到,用什么手段他都不在乎。”
付天凛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长叹一口气:“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们都没把他这性子放在心上。只觉得他是我们付家这一辈里最强的,就是高傲霸道些也是应该的。但是我们都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付怀云忍不住问:“大伯,六叔他到底干了什么?”
付天凛看看付怀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件事,得从六弟的嗜好说起。他从小就爱收集各种沾染着刹气死气凶气的古物,尤其对古刀古剑之类的东西着迷,越是凶刹的,他就越是喜欢。而且相对于买回来的,他更喜欢自己亲自找到的。”
“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从我们付家流传下来的古藉里得知有一把名叫天刹的凶剑。这把剑用千人的性命祭天而铸成,成形的那一刻就充满了怨气。之后又有万千人的性命葬送在这剑下,让这把剑成为了至凶至刹的邪物。”
“你六叔自从知道有这么一把凶剑的存在之后,便对它着了迷,从孩提时代开始就一直在想办法寻找它。在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仔细的研究完那整整两间屋子的古籍之后,总算是被他找到了一丝线索。他又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终于被他确认了这把剑是被封印在一处深山的古墓里。”
“你六叔确认了剑的下落之后,邀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出发,找到了那处深山里的古墓。他们几个人进墓之后,果然在墓里找到了那把天刹剑……”付天凛闭了闭眼,发出一声长叹,“可是最后活着出墓的,只有你六叔一个。”
付怀云认真地听着:“这么说来,这墓里一定是凶险万分了。这样的情况下,六叔还能活着出墓,可见他的能力确实强悍”
“能力强悍……”付天凛脸上露出种奇异的神情,“没错,他确实是能力强悍。我们后来才知道,他早早就推算出这封印了天刹剑的古墓经过千百的岁月之后,受到天刹剑上怨气和刹气的影响,已经变成了至凶至邪之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