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对白衣一向就不对头,也是这时候他第一次同白衣露出如此一致的神情来,然而对上白衣看着自己的时候仍旧冷漠的眼神,阿洛心下其实是感激不尽的,他身旁白衣若是说出什么同意的话来,便是自己推辞,只怕他也不能够如愿,更何况洛家同楚家本就是世交,他那个爹肯定是会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念及如此,阿洛神色一怔,更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只是阿洛还在惴惴不安地想着这事情的时候,不想白衣又是冷哼一声,看着自己的神情却似乎很是不屑一般。?????.ranen`
楚天云看起来几分薄怒的样子,不过自己的女儿还有阿洛都已经表态,他自然也不能够强求什么,也只能随这些小辈的想法去了。
阿洛心想这楚家看起来也不是久留之地,当即捏了一把冷汗,神色讪讪,便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想匆匆告辞,他还没有跨出楚家的大门,就听着身后白衣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声,“阿洛?想来洛家这些年还算是宗族鼎盛的家族,只是看你这般玩世不恭的样子,怕只怕洛家这会子倒是要败在你的手中。”
白衣如是面无表情地开口,只是这话说得阿洛倒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想着到底自己也不算是无药可救之人,再说了,他从来就对洛家的家主的位置不放在心上,便是要他当了这洛家的家主,阿洛心里也是不乐意的,如今却是因着这般缘故被人这般嘲讽,阿洛面上过意不去,他那个时候本就是好玩的新兴,正是年少的光景,见白衣这般讽刺,他面上也不含糊,当即扯着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嘲讽的神色来,便是这般冷冷地对上白衣的双眸,只听得阿洛开口,“我是不想继承洛家的家主的位子,总不像某些人,想要坐上这家主的位置,只是自己女儿身,却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阿洛的嘴巴像来如此厉害,他那个时候便已经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她不知道白衣听着这话之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只是看着白衣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看着自己却无话可说的模样,阿洛心里却是欢呼不已的,他想着总该是有人要治一治白衣这般性子,如今倒好,看着白衣如此模样,阿洛心里也十分的爽快。
偏偏是这个时候楚河正迎面而来,阿洛对着面无表情的楚河虽说本来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同白衣对比起来,阿洛看着楚河,只觉得分外亲切,他又故意对着楚河挤眉弄眼,看上去就像是他同楚河是一处的人一般,看得白衣心中愈发恼怒,她心里发恨,只当这是楚河找的帮手,心中对楚河也就愈发的充满恨意,虽说阿洛并未察觉此时白衣的心境,也仍旧是笑嘻嘻看着她挥袖离开,而楚河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甚至对上阿洛这般天真无邪的笑意也只是冷漠地想要同他擦肩而过,然后再兀自离去。
只是楚河这般样子倒是让阿洛忽然很是不满,他心下一急,当时便扯住了楚河的袖子,有些趾高气扬地开口,“喂,楚河,我帮你败了楚白衣的气焰,难道你就不感谢感谢我么?”
“与我何干?”楚河终于正眼看了阿洛一眼,只是对上阿洛着急的神色,他的面上仍旧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甚至整个时候只是木着脸,声音仍旧是一片没有温度的冰冷,正是阿洛神色怔怔的时候,也不过是听得楚河道了这么一声。
如此说来,阿洛心下倒是更加的生气,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别人都当成了驴肝肺,阿洛当时觉得,他同楚家的这些人真是相处不下去了,既然如此,他还是早点儿离开楚家,早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想来想去,还是洛家比较好玩的。
阿洛愤愤不平地走在街市之中,不满地鼓着腮帮子,像是一年的气都在这个时候生完了,不想却是这个时候,见到了楚慕染。
那时的楚慕染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楚河是楚家的长子,楚白衣是楚家的长女,两个人平日里争锋相对,只是两个人的能力都是翘楚,楚家早已将各种事物全权交给了这二人打理,楚家的长老同楚家的家主乐得清闲,因而对这个小女儿分外宠爱,而慕染年幼,自然不明白楚河同楚白衣每日都在争些什么,她所在意的,不过是今日能够吃得好喝的好,能有人陪自己玩罢了,然而楚家在上古是如此庞大的存在,旁人瞧见这楚慕染,只觉得她高高在上,根本就没有人敢同慕染分外亲近的,所以她虽然表面看上去高枕无忧,实际上也只觉得分外孤独罢了。
那时慕染也是在楚家随从的陪同之下,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街市的一角,嘴里叼着糖葫芦,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人来人往。
然后他看见了阿洛,定定地看去,然后忽然惊呼一声,“阿洛,你叫阿洛,你从楚家出来!”
这样童言无忌又响亮的声音,叫还在抓狂之中的阿洛回过神来,不想一下子就对上了这个小姑娘炯炯有神的眼睛,而那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落在了阿洛的眼里,倒也是叫阿洛觉得分外有趣,然而阿洛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丫头,良久才眨巴着眼睛开口,“你这小姑娘又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从楚家出来?”
楚家的几个随从都是认识阿洛的,因而此时阿洛忽然靠近了慕染,他们也并没有阻拦,只是阿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倒是忽然之间感慨万分,想来楚家的这些人一个个都不近人情,便是楚家的家主楚云天都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