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计谋被拆穿,苏慕歌也不拐弯抹角。干脆直话直说,“所以呢,你想怎么样?”似乎早就料到他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她这话说的倒是理直气壮。
白湛泽却突然起身。缓缓地逼近她,直到把她压在椅子上。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芳香突如其来地钻进她的中枢神经里,苏慕歌莫名地觉得有些紧张。
“你说我。”与他脸贴着脸的男子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我只是觉得。你挑的舞,真好看。”
南书城总是醒的太早,昨夜的慌乱还来不及平定,黎明的曙光就**辣地淋了下来,她被刺的睁不开眼睛,却依旧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时间的洪流里,尽管它还带着昨夜的伤痕,她的嘴角还是一片淤青,它不得不努力地遮住自己的丑陋,披上臃肿华丽的外衣。接受万人的膜拜。
在苏慕歌的眼里,南书城就这样卑微而无耻地活着。
天还没亮,她就走在肮脏泥泞的道路上,还有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为前夜收拾着残局,南书城的丑陋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涌进她的眼底。街旁的石板墙上,爬山虎渐渐遮住所有的灰白,手指摸上去粘稠而又潮湿,像是他们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控诉着内心的苦楚与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苏慕歌快速地移动着脚下的步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拐角是古色古香的浅黄色大楼,不知名的树木的清香弥漫在鼻尖。苏慕歌低头走了进去,头顶上“南书医院”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阴霾的天际里依旧熠熠生辉。
干净整洁的病床上,全身都被白色绷带包裹的少年呈大字型静静地躺着。只露出不是很清晰的五官,两只眼睛紧紧地闭着,似乎还陷入沉睡之中。苏慕歌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胸膛没有规律地起伏,面目紧绷。身躯似乎正在微微战栗。
嘴角勾起一个斜斜的笑容,苏慕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袋口敞开斜向下,她的声音无比平静,“我听说,往伤口上撒盐,是一件剧痛无比的事。你这样昏迷着,说不定痛一痛,就清醒了。现在我要倒计时喽,3,2...”
余中建骤然睁眼,害怕地看着她。
即将倒出的盐巴被塞回口袋里,苏慕歌淡淡一笑,“这样就乖了嘛。”
等回到学校,已经是数小时之后的事情。小小的会议室里充斥着不满地声音,“她以为她是谁,竟然迟到了这么久。”
“以为学生会邀请她加入,自己就高人一等了吗?据我所知...”
埋怨的话一句接一句,阿丘坐在角落里,始终没有说话,他的脸埋进了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看不清什么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清脆的女声响起,苏慕歌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看见的却是众人的不满齐刷刷地向着自己扫射而来。她尴尬地找了个小角落的位子,规规矩矩地坐好。
阿丘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他站在会议桌的正前方,开始在小黑板前面进行讲解,“我们今天主要研究的是那位神秘的红衣少女,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是:神秘少女,女,年龄在15岁到20岁之间,不知道真面目,也不知道其出身来历,唯一的有利证据就是受害者余中建的供词,只是因为他一直昏迷不醒,从他嘴里套话,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苏慕歌表面上赞同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别的什么事,因而并没有听见阿丘说:“我要的就是那么多了,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什么想法。”他环顾一周,把视线定格在苏慕歌的身上,“苏慕歌,你说。”
“嗯,我?”苏慕歌指着自己,显然没料到他还会叫到自己,待得到他的点头肯定之后,慕歌只能随机应变,起身说道,“我觉得,在余中建清醒之前,一切都只是未知数,一切都只能等到他醒来再说。”
她微笑着说完,底下却传来不屑的声音,甚至有人大声说道:“不会说就不要说一堆废话,浪费时间!”
“就是。”又是一堆附和的声音。
“好了。”阿丘打断他们的话,“既然如此,那就散会。”
似乎在座的等得就是他这话,话音刚落。大家便一下子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等一下。”苏慕歌超级讨厌别人质疑自己的话,更别说被一大堆人嘲讽,虽然心里正冷冷地瞧着这些人。脸上却依然保持着轻松的微笑,“既然大家都质疑我的能力,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怎么样?”
夕阳的余晖渐渐笼罩着这座古朴的城市,闹市里遍布着行色匆匆的人群。苏慕歌悠走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周围满是小贩的吆喝声和琳琅满目的各式商品,苏慕歌忽的停了下来,掏出化妆镜,整理脸上的妆容,镜子里映出身后几十米处正站直了身子的人影,她的脸上现出一丝不屑,飞快地把镜子扔进包里,拐了个弯,后面的人赶紧急匆匆跟了上去,却发现早就失去了目标的踪影。立刻掏出手机求救。
“二号,淮北路666号,发现目标。”手持对讲机的少年站在三楼聚精会神地看着苏慕歌的身影,赶紧传达命令。二号少年接受指令,继续在离苏慕歌不近不远到的位置保持着与她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