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之所以能够如此毫不留情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而看着楚河的面色果然一变的同时,白衣的表情已然变得尤其的可怕,她一向知晓楚河的弱点,也知道什么话能够说出来,能够让楚河瞬间变了脸色。
多年之前,虽说白衣同楚河之间已经到了如此刀剑相向的地步,只是慕染作为楚家的人,又同他们之间的争斗没有丝毫的关系,自然白衣不会理会楚慕染什么,甚至她并不想伤害楚慕染,然而白衣却没有想过,最后伤害了楚慕染,害得慕染落到了如此地步的人,竟然会是楚河,慕染一直以来信任有加的亲兄长。
千年之前,正是上古摇摇欲坠的时候,白衣眼前的楚河黑衣束发,他的面色比以往白衣任何一天见到他的时候都要冷漠,他冰冷的神情落在了白衣的身上,足以让白衣在那一瞬间不寒而栗,只是白衣却冷冷一笑,并没有因着楚河这般而生出丝毫的恐惧之感来,甚至她的话里有着毫不掩饰的讽刺,白衣笑道,“怎么,楚河,你明知晓若是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定然是要毁掉的,得不到楚家的家主之位,我便毁了整个楚家,得不到上古,我就毁了上古罢了。早知今日,若是你早日将楚家的家主之位还给我,所有的一切,便终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白衣那个时候的神情很是可怕,瑟瑟冷风之中,她面上阴沉沉的神色落在了楚河的眼里,叫楚河心下沉沉的同时,却也是毫不留情地对上白衣此时的双眸,楚河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也很是不近人情,他仍旧是面无表情地开口,只是这话里已然是杀气腾腾,“白衣,你不必执迷不悟了,千百年一来,上古的宗族之中。从来没有哪一个是女子继承了家主的位置,若是你真如愿,想必也只会付出比这更严重的代价,白衣。你收手吧!”
楚河最后一句说出口的时候已然之间风云变色,此时的上古不过剩下了断壁残垣,好似顷刻之间便是要崩塌一般,而白衣的目光落在了楚河此时的身上,他看着楚河漆黑一片的双眸之中是她无论如何也看不透的捉摸不清的神色。白衣的笑声忽然就变得愈发的戚戚然起来,她笑道,那样的笑意足以使得这上古变得更为可怕,她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毁了这个上古罢,不然楚河,你便将那贤者之石交出来,我想,我们之间谁也不愿意看着上古终究落到了灰飞烟灭的地步!”
白衣那个时候的神情已经变得很是可怕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楚河,一头青丝却是早已经变得一片惨白,她笑道,笑声幽幽,却足以刺痛人的耳膜,而楚河听着白衣如此道来,心下沉沉,已然明白了白衣此时的打算,他想着自己早就应该明白白衣的态度的,毕竟她是这么的想要楚家家主的位置。想要整个上古,好在他已经先白衣一步,将贤者之石藏在了谁都不知晓的安全的地方。
他冷笑一声,便是这般冰冷无情地看着白衣。看着自己的妹妹同自己剑拔弩张,他只是道,“白衣,如今我当你是楚家人,只要你迷途知返,楚家自会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你仍旧如此,只怕最后你的代价也是不可想象!”这是他对白衣最后的警告,楚河面色冷冷,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同白衣之间最后落到了这般地步。
然而楚河此时虽说面色凛冽,只是白衣对上了楚河这般神情,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她的面上忽然透出几分诡异的笑意来,白衣冷冷地笑着,这样的笑声足以让楚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果然白衣此时开口,没有丝毫的感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吧贤者之石放在什么地方,楚河,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这般利用你的亲妹妹慕染,楚河,你如何如此狠心!”
白衣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是满满的阴戾,与平日里她所伪装的样子不同,只是楚河的神情却是愈发冰冷,对上白衣这般神情,楚河也只是冷漠地笑着,并多不多说些什么,既然白衣这般想来,那就让她这么想好了,楚河只是开口,“慕染作为楚家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楚家看着上古即将被毁于一旦而无动于衷,她现在年纪还小,不明白这般牺牲精神,但是等到她长大,自然会明白这是她肩上的责任罢了。”
楚河如此开口,只是看在白衣的眼里也不过是叫白衣愈发的不屑罢了,她愈发冰冷地对上楚河此时冷漠的视线,也不知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与此同时白衣终是冷哼一声,“你不怕我对慕染下手?”
“你不会。”只是楚河这般回答却是不假思索,他看着白衣的眼睛,尽管此时的她的双眸已然不像是之前那般清澈,眼里的浑浊更是看得楚河微微眯着眼睛,只是白衣既然如此说来,楚河却是回答地笃定,而他也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慕染一事并不能够隐瞒白衣太久,他细细想来,如今尘埃落定,事情也已经成了定局,就算白衣有这个心思,她也不能对慕染如何。
果然白衣冷冷地瞧着楚河如此,心下沉沉,也是不知晓究竟想到了什么,忽然之间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此时的白衣几乎是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楚河,然而楚河的神情仍旧无动于衷,似乎并没有觉察白卿此时眼里的异样,而这时候的白卿又是忽然大笑起来,尽管她的笑声尖锐而骇人,听在了楚河的耳里,还是叫楚河不由得蹙着眉头,就这般愈发冰冷地看着白衣,然而白衣这个时候瞧着楚河的神情不过就是充满了冰冷的嘲讽与不屑罢了,她便是如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