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衣的面上很快就换上了另外的神情,他看着苏继之时,面上是所有人都未见过的神色,只是这个样子的白衣,却是让慕染心下一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果然便是这般时候,只是听得白衣那般充满哀伤与悲痛的声音,简直换了一个人一般。她轻声唤着苏继的名字,一声又一声,“苏继,你忘了我么?我是花染啊!”
此话一出口。众人终于知晓白衣的打算。
只是便是白衣如此,众人此时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似乎谁也没有想到白衣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想来她向来便是一个如此诡计多端的人,而此时苏继的双眸之中虽说仍旧是一片漆黑。只是他的目光却是直直地盯着白衣,也不知晓苏继此时究竟在想什么,然而谁都能够发觉,苏继的神色显然已经很是不对劲,尤其是他对上白衣眼里此时的楚楚可怜之时,双眸之中的漆黑甚至已经逐渐褪去。
若是白衣在继续这般伪装下去,苏继难保不会被白衣所控制住,只怕这之后的结果已然是不堪设想,如此想来,众人此时显然一个个面色一凛。而楚河更是缓缓抬起手中长剑,是毫不留情地直指苏继。
他早就要将苏继找回,如今既然苏继主动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楚河自然不会白白将苏继放过,他此时的神色比苏继的眼睛还要恐怖,这让慕染忽然多了几分不安的预感,若是论冷漠无亲,即便此时的苏继失去了理智,只是楚河一直之间都是一个只有理智的人,而这样的人却是比苏继还要可怕。慕染并不能够明白楚河要干什么,就像是她从来都不能够自己这位兄长的打算一般。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此时苏继的力量,谁也没有想到,如今的苏继竟然已经可怕到了这般地步。尤其是白衣忽然在这个时候主动撞上那把长剑的时候,她的嘴角依旧仰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便是这般在众人都惊愕到不知所措的视线之中,白衣的神情已经足够的可怕,而所有人都已经无法拦住白衣。
苏继此时的神情终于变得真正的令人恐慌起来,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忽然风云变色,这样的能力足以让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而慕染更是神色怔怔,她看着这般灰蒙蒙的天际,一个人的脾气能够决定这般天气,这还是慕染第一次瞧见过这般的光景,而这样的情形也足以使得她倒抽一口凉气,而不止是慕染,甚至整个时候因着周围的动静而匆匆自屋室之中出来的白卿在瞧见了这般的天气之时,她也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原本漆黑一片的夜空此时此刻忽然之间电闪雷鸣,变得很是可怕。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卿不知晓,便是从一开始就在这里的这些人也似乎没有缓过神来,这时候众人才知晓这苏继的灵力是已经可怕到了什么程度,足以让所有人都忌惮,而楚河也是终于意识到,他当初做了一个多么错误而糟糕的决定,洪荒之力没有他想象的这般简单,如今看来,他或许自一开始就不应该放走苏继,他不过是不想让苏继如此死去,却不想吸收了昆仑仙气的苏继已经足以让所有人都忌惮三分。
然而楚河此时虽然担忧着苏继的一举一动,只是在对上白衣看着自己惨白的面庞还有她诡异的双眸之时,楚河还是知晓,真正让他头疼的,还是向来就诡计多端的白衣。
白衣是想以自己来刺激苏继,显然她如今很是成功,而苏继这般阴戾地想要毁灭一切的眼神,也足以让整个昆仑在顷刻之间毁于一旦。
只是他们绝对不能够让苏继这般做!
而慕染此时的双眸之中也是忽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冷冷地看着苏继,沉思片刻,忽然嘴角扯出一抹清冷的笑意,若不是逼不得已,慕染自然不会走到这一步,只是如今看来,他们是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慕染此时的神情已经充满了决绝,尽管后果不堪设想,她还是不能够眼睁睁看着昆仑毁于一旦,她也不能看着她的朋友就惨死在这样的风云变色里。
苏钰自然是觉察出了慕染此时坚定的神情,他的眼里同样是复杂的神色,然而她还是阻止了慕染的打算,“慕染,你不能拿出六弦琴,你的灵力还不足以……慕染,你会死的。”
苏钰此时说话的时候不免忧心忡忡,然而他明白若是慕染已经做出了这样的打算,便是自己,也无法阻止,果然慕染此时的笑意除了无可奈何却也是坚定无比,她看着苏钰,那般的神情落在苏钰的眼里,不过是叫苏钰心碎,她只是幽幽开口,“苏钰,这千百年来,我死的次数有千百次,若是我真的能死,便不会活到今日,如今,我也一定能够化险为夷。”
说罢那六弦琴已经落在了慕染的手中,此时慕染抚琴的手也有些发颤,然而她并没有多少的犹豫,很快琴音缭绕,高山流水,很快就落在每个人的耳边,而便是这般琴声,很快就束缚了苏继的行动。
苏继此时的神色显然是愈发的可怕,他困在琴声之中,动弹不得,一双漆黑的双眸愈发阴沉沉,然而他的视线只是落在正不断流血的白衣的身上,他低低沉沉地怒吼一声,手中忽然多了一把灵剑,众人还没有自惊愕之中反应过来,苏继已然挣脱了慕染的束缚,琴音忽然戛然而止,慕染显然也没有意识到会如此,琴弦被挣断,而慕染更是几欲昏厥,吐出一大滩的鲜血来。
众人皆是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