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为你好。”楚渊有些哭笑不得。
赵越道:“我会保护好小柳子。”
“又何必要非要上战场?”楚渊问。
温柳年道:“要吹箫引来报丧鸟。”
楚渊道:“追影宫诸位少侠也会吹玉箫,既是曲调相同,教给他们便可。”
温大人被堵了回去。
于是温大人就抑郁了。
吃过晚饭后,温大人坐在桌边,喝茶。
赵越将人抱到自己怀中:“这么想去战场?”
“嗯!”特别想。
“带你去便是。”赵越捏起他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一下。
“皇上不答应。”愤愤。
“皇上管不到我。”赵越在他背上轻拍,“这些天也累了,莫再想这些事,睡吧。”
温柳年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呵欠,不消片刻便睡了过去。
赵越将他塞回被窝,转身出了船舱。
“皇上。”四喜公公在外头道,“大当家来了。”
楚渊道:“出去。”
段白月只好站起来。
楚渊道:“窗户。”
段白月:“……”
先前只是叶瑾,为何现在发展到连赵越都不能见?!
楚渊冷冷扫了他一眼。
西南王扶额,从后窗翻了出去。
叶瑾恰好路过。
段白月冷静与他对视:“早。”
叶瑾:“……”
船只剧烈晃动了一下,楚渊皱眉:“出了什么事?”
四喜公公道:“回皇上,是叶谷主遇到了西南王。”
楚渊不知自己该是何心情。
“皇上。”赵越弯腰进了船舱。
“温爱卿让大当家来的?”楚渊递过来一盏茶。
“不是。”赵越摇头,“只是我想带他上战场。”
“刀剑无眼,何必非要一道前往?”楚渊摇头,“即便大当家有能力保护温爱卿,此举也太欠考虑。”
“若事事都能以理解释,那还要情何用。”赵越笑笑,“皇上尽可放心,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受伤。”
温柳年缩在被窝里,迷迷糊糊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棉被被掀开,有人轻轻上了床,熟悉的气息和体温。
温柳年转身搂住他:“你去找皇上了?”
“嗯。”赵越替他将头发理顺,“怎么还没睡。”
“睡着了。”温柳年打呵欠,“皇上怎么说?”
“自然是答应了。”赵越笑笑,“我带你一同去。”
“那就好。”温柳年嘟囔了一句,闭上眼睛又要睡,赵越却道:“临走前皇上问我,你如此执意,是不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有。”温柳年顺口道,“一来见见世面,二来将来班师回朝,也好向那群老臣吹嘘。”
赵越捏起他的下巴,微微皱眉。
温柳年:“……”
“说。”赵越道。
片刻之后,温柳年吸吸鼻子:“若是青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有我在还能试着圆回来。”
赵越无奈:“又是为了我。”
“自然是要为你的。”温柳年趴在他身上,都成亲了,不为你为谁。
“欠你的情,这辈子是还不清了。”赵越抱紧他,“把下辈子也一起给你。”
“那挺好。”倒是完全不客气。
赵越扯过被子,轻轻遮住他的肩膀:“睡吧。”
温柳年目光淡定,在被窝里抓了一把。
赵越:“……”
温大人眼神游离,方才什么都没有做。
赵越翻身将人压住,低头亲了下去。
水波很晃,船也很晃。
“又要打仗了啊。”另一艘船上,木青山道,“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
“想家了?”尚云泽替他盖好被子。
“嗯。”木青山搂住他的腰,“打完仗后,我们还要去王城吗?”
“不去。”尚云泽摇头,“我们回家。”
木青山高兴起来。
“再想去哪里,将来有的是时间。”尚云泽声音很温柔。
木青山脸一红。
有时间就有时间,脱我衣服做什么。
“你轻一点!”叶瑾倒吸冷气。
“你说你好端端没事做,跑去追西南王做什么。”沈千枫哭笑不得,替他往额头上擦药,追就算了,还把自己一头撞在木柱上,顶着个大包回来。
叶谷主气势汹汹握紧右手,等到这场仗打完,不管说什么也是要阉掉的!
天边星野低垂,数百艘战船连绵无际,整齐停泊在岸边。海浪将沙滩冲刷成一片雪白,退去之后,留下无数晶莹贝壳,宛若宝石镶嵌。
段白月若有所思看着远处,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不自觉便带了些许笑意。
海风阵阵,很是宁澈清爽。
三日之后的清晨,号角响彻四野苍穹,在天海之间回响不断。年轻的士兵脸上写满必胜信念,战船拉起白色风帆,向着白雾岛的方向破浪而行。
楚国战船体积庞大,寻常风浪几乎不能伤其分毫,唯一的缺陷便是行驶时略显笨重,为了弥补这一短处,沈千帆又命工匠打造了近百艘轻型铁甲战船,负责穿梭往来于船阵中,联络与运输物资。由于轻巧灵活,所以仅靠单人便能操控,行驶起来悄无声息,亦能攻敌军于不备。
“点火!”沈千帆大声下令。
数门震天火炮齐齐对准白雾岛,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泥土与海水暴雨般从天上落下,四周皆是浓重火药气息。
楚承命人架起高台,以火油弹投掷楚军,却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