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双目赤红看他。
温柳年挑眉:“若是还不肯说,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比蛊毒发作更加生不如死。”
听到这句话,男子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
“相反,要是肯老实交待,你的蛊毒说不定还有药可解。”温柳年道,“要走什么路全在你自己选,现在分明就有条生路摆在面前,若你依旧执意要求死,将来下去之后,可别在阎王面前败坏本官名声。”说罢,也不等男子回答,便令衙役将其带回了监牢。
“大人怎么知道他中了蛊毒?”暗卫问。
“瞎蒙的。”温柳年道,“这种时候鬼鬼祟祟冒出来,十有八|九是出自虎头帮,而邪教在控制手下时,靠的大都是旁门左道,不算难猜。”
“看上去还蒙对了。”赵越道,“方才在听到蛊毒二字时,他情绪明显有波动。”
“若他明早还不肯招认,那还有别的法子。温柳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先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赵越用外袍将人裹住,带着回了卧房。
洗漱之后,温柳年躺在被窝里,睁着眼睛看床顶。
“睡觉。”赵越靠在他身边。
温柳年道:“不困。”
“不困也要睡,不然身子熬不住。”赵越挥手熄灭烛火。
“我吃得多。”温柳年道,“一两夜不睡也无妨。”
赵越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歪理。”
温柳年搂住他的脖子:“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想说什么?”赵越用手理顺他的头发。
“什么都好。”温柳年靠在他胸前,“比如说,赌今晚那个人到底何时才会松口。
赵越微微怔了一下,还以为是要说情话,结果居然是讨论案情?
“说话啊。”温柳年戳戳他。
“先前从没见过你这么审案。”赵越将他抱紧。
“审百姓和审土匪,自然是两个法子。”温柳年道,“对于大奸大恶之徒,也没必要耐着性子讲道理。”
赵越道:“所以上来就扒衣服?”
温柳年嘻嘻笑,抬头勾勾他的下巴:“吃醋啊?”
赵越挑眉。
温柳年又往他身边蹭了蹭。
赵越收紧双臂,书呆子又香又软,暖呼呼的,抱起来要多舒服便有多舒服。
“扒衣服是让他知道,官府也不是处处都讲道理的,若是执意要对着干,那便一点好处都捞不到。”温柳年道,“二来若是身上有文身,也能看出是何来头。”
“嗯。”赵越点点头。
“不过倒也好,现在是对方自己按捺不住,接二连三往我们手中撞。”温柳年打呵欠,“说不定再过一阵子,战事就能彻底结束了。”
“然后我们就一道去江南?”赵越问。
“好。”温柳年很是爽快,并且还顺便流氓了一下赵大当家。
总归裹在一个被窝中,不摸白不摸。
赵越:……
温柳年淡定转身背对他:“睡觉。”
赵越从身后将人抱住,右手伸进他的衣襟。
温柳年道:“明早还要去书院。”
“那又如何?”赵越含住他的耳垂,呼吸间染满湿热情|欲。
……
是不如何。
温柳年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赵越拉开他的衣带,翻身压了上去。
温柳年睫毛颤抖,显然有些紧张。
“别怕。”赵越在他耳边厮磨,“好不好?”
温柳年心里很是天人交战,好自然是好的,总归这种事迟早也要做,甚至还有些许期待。但两人先前最多也便是互相抚慰,一旦真要行夫妻之事,还是会有些发怵。
赵越也未催促,只是与他十指交握,低头细细亲吻。
许久之后,温柳年终于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句。
缠绵愈发火热难舍,床头一盏小小的烛火跳动,在墙上投下模糊剪影。
棉被被胡乱丢到一边,夜晚有些冷,心里的热度却越发升腾,温柳年趴在他身上,主动低头在他胸前啄吻,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赵越大手扣紧他的腰,翻身将人牢牢压住,只是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院内却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谁!”
温柳年心里一惊,睁开眼睛有些茫然。
一阵爽朗笑声传来,而后便有人大声道:“小柳子啊,干爹来看你了。”
晴天一道霹雳响,温柳年脸色刷拉一白,险些昏了过去。
赵越伸手拉过被子,刚将他的身子裹住,屋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冷风吹进卧房,温柳年捂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只露出一张小脸:“干爹。”声音几乎像蚊子叫。
“你是何人?”见到旁边站着的赵越,周顶天果然被震了一下,为何三更半夜,自家宝贝干儿子房中竟然会有个衣衫不整的高大汉子?
“晚辈赵越,见过周掌门。”事到如今,就算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周顶天心里涌起不祥预感。
温柳年道:“谈lùn_gōng事。”
周顶天:……
“不如前辈先去前厅喝茶?”赵越道,“我们——”
“喝什么茶!”周顶天怒不可遏打断他,简直胡子都要飞起来,“出去等着!”明显没穿衣服,还谈公事!
温柳年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赵越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先出去吧。”温柳年道,“等会再进来。”
赵越点点头,“我就在门外。”
周顶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