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你这是怎么了?”秋月白醒来后来到周逸身前,一看便紧张了起来。
此刻的周逸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嘴唇干裂毫无血色,眉头紧蹙,一脸痛苦之色。这让秋月白下意识的认为是因为昨日重伤所致,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嘿嘿,这小子倒是挺有韧性,就是境界太低了。”这时那黑衣人也醒了,虚弱的笑道。
秋月白听到这黑衣人的声音,脸色一沉,冲上去就扼住了他的咽喉,问道:“你什么意思,这是你搞的鬼?你用了毒?”
黑衣人不屑的冷哼道:“哼,御龙卫出手何时有过下三滥的手段,你好歹也是气海境界,难道看不出他这是在修复经脉?”
昨日周逸替他挡下这一刀,可谓与他有救命之恩,先前关心则乱,下意识的认为其伤势出了什么问题。此刻回头仔细观察了周逸一番,这才放心下来,既而转过头向着黑衣人冷笑道:“御龙卫?呵呵,御龙卫还不够下三滥吗?我秋家做了什么,你们竟灭我满门!”
黑衣人眼神中的愧疚之色一闪而逝,随后坚毅的说道:“秋家之事关乎天下,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要杀便杀吧。”
“杀你?哼!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秋月白说罢,便坐到周逸身旁为其护法,不再理会他了。其实秋月白的确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此人,试问谁的家族被人屠灭还能保持冷静。只不过在真正看到御龙卫绝学,以及周逸为他挡下那一刀之后,他明白,若想真正大仇得报,此刻必须得隐忍,必须要将仇恨压制在内心深处。
秋月白知道,御龙卫也属军兵,行侠仗义也好,伤天害理也罢,讲究的都是军令如山这四个字,此时虽擒下了此人,但他懒得再去多问什么,反正也问出什么来,接下来只能等周逸,看他有何计划了。
“言恪,可以了,收功吧。”周安此刻见周逸已经有些后继乏力了,便出言提醒道。
周逸却坚持道:“还差一点点,我能感觉到,就差一点点了……”
周逸此刻通过一夜的努力,此时已经将手太阴这条经络几近贯通了,先前从骨骼中散逸出来的真气也即将消耗殆尽。要说这个速度还是很快的。有人也肯定会问,这周天宝录怎么说也是一本不凡的功法,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可以修炼通一条经络呢?
原因有三,其一,是因为周逸所调用的真气并非全部来自丹田按周天运转突破,而是借用骨骼碎裂而散逸出来的真气作为辅助,就好比一辆犁车在前面犁地的同时,又有许多人挥舞着锄头在帮忙开垦一般,自然事半功倍。
其二,是因为周天宝录的核心是针对心境神庭,是需要神魂之力的引导与配合的。虽然周逸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进入到神庭境界,神魂之力也只是停留在早前吸收大日楼高手而达到内视的水平而已。但是周安却是拥有神魂实体的,作为引路人,加上周逸真气与心境的配合,可谓相得益彰。
这其三嘛,则是因为周天宝录的难点其实真正在于窍穴,而并非经脉,这经脉是路,窍穴是屋,走出一条路自然是要比建造一座房屋要简单许多,结合这三点,这才得以一日千里。
不过,虽然这些条件提升了周逸此刻针对手太阴经络的修炼速度,但是这个过程仍旧十分痛苦与艰辛,眼见就要走到头了,他还是不甘心半途而废。
“给我破啊!”周逸内心吼道,同时动用丹田内还残留的所有真气,一股脑的全部向着最后的屏障冲去!
“啵……”
一声如同气泡破碎的轻微声响起,周逸如释重负,直接躺到了下去。成功了……这一条经络总算是成功的开通了,而他也是彻底的没有了力气,而且耗费掉了所有的真气。
“周兄!周兄?你怎么了?”秋月白见状连忙上去询问道。
周逸艰难的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许多的笑容,艰涩道:“我没事……秋兄……麻烦你去一趟西鸣山无常观,请一位张之景……张道长来此……”
秋月白询问道:“来此?此事可与外人道?”、
“无碍……不是外人……”周逸忍着痛咬着牙说道。
秋月白还想再询问一下周逸的伤势,不过看他的样子显然说话都很困难,略微打量了一下,发现伤口没有再次出血,手臂的包扎也仍然稳固,这才出发,几个闪纵间,便离开了山洞。
周安本有些话想要问那个御龙卫,但周逸此时的状态却是不允许,身负如此重伤,真气又全部枯竭,周逸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待周逸再次醒来时,发现张之景已经到了,正静静的与秋月白坐在一旁,关切的看着他。
“张兄……你来了……”周逸说道。
张之景面露微笑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应是要因祸得福了。来前秋公子已经与我说明,看来你我二人应都是看准了的。”
秋月白见状再一次将那黑衣人弄晕了过去,问道:“既如此,下一步我们应如何做?此人又应如何处置?”
周逸此刻按着脑海中周安的话说道:“正如秋兄之前所言……这气海境界御龙卫,应属上层,消失的赤龙旗,明面上除了展虎这位旗主,只有那几位副旗主了……他折在这里,怕是山原也会不安全……我们不如……”
周逸,或者说是周安,或者说是他们兄弟二人一起,与张之景和秋月白分析着当前的情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