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表面看起来是一个同志吧,私底下会贩卖些yáo_tóu_wán之类的毒品,不过因为数量少且地方偏僻的原因,基本上没出过事情。”
苏准微微点了点头,故作不经意的引导着问道:“那为什么突然出事了呢,接二连三的死人,你们也很惊恐吧。为什么不选择报警。”
领班嗤笑一声,神情又恢复了方才的不屑。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了,出事最忌讳的就是找警察。人命关天的事情当然是能瞒着就瞒着了。”
苏准不置可否。
“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后来会出这么多的事情,难道真的有人在背后搞鬼?”
“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不然没有人会想不开做那种事情。”领班顿了顿,又道:“有钱是真的可以让鬼推磨的,我以前不相信,可跟了这个老板之后我就相信了,确实是这样的。”
领班的话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出声。
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现如今这个社会好像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情。
就连爱情都可以跟金钱划上等号。
以前总说鳄鱼的眼泪是骗人,现在看来鳄鱼的眼泪反倒有几分真实了,充满虚假的是人类自己。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说的就是事实,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吹牛。但酒吧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捅出去,都是因为有钱,有钱真的能解决一切啊。”
领班再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向往,目光里充满了对金钱的痴迷。
世人大多都沦陷在两件事情当中,一个是钱财,一个就是情感。
这两样东西是每个人都逃不开的,只是或轻或重的程度不一样。
审讯完领班之后,苏准伸了个懒腰,一脸疲惫的裹紧大衣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纪辞安将事情交给周海等人去处理,尾随着苏准进了办公室。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苏准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整个脸都陷在了巨大的帽子里。
“荆州的冬天可真冷,这还没有到寒冬吧。只是初冬就已经这么冷了,寒冬了该怎么办。”
苏准无意间的话让纪辞安一滞,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以前的苏准怎么会怕冬天。他最喜欢的就是冬天了。
可是现在最喜欢的东西一个都不能碰,整个人就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手脚都没有办法施展开。
纪辞安到底没能忍得住心中的憋闷,长吁一口气后问出了声。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当初你是怎么逃出的那里,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为这句话瞬间紧张起来。
苏准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收敛了起来,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异样的安静里去。
“该怎么跟你说那段过往呢。我一直以为你不会主动问出口,没想到你还是问了。”
纪辞安本想为自己辩解。可话到嘴边才发现一切言语都是那么苍白无力,他亏欠了他太多的东西,如今还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有一瞬间纪辞安觉得他连qín_shòu都不如,根本就不值得苏准为他的牺牲。
苏准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一样,眼神都开始迷离起来,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别处。
“那是一段黑暗的,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逃出来,可逃出来之后才发现好像现实世界更加不靠谱。这就好像是一场梦境一样,安静祥和的太异样了,时常会让我觉得不自在,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苏准兀自的叙说着,似乎已经忽略了身旁坐着的纪辞安一样。
纪辞安突然就后悔了,后悔问苏准这样的问题。
他开始心疼起来,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的意外。
苏准喃喃的说了许多,但是没有一句是纪辞安能够听得懂的。
说完之后,苏准眼睛一翻,便倒在了桌子上。
巨响让纪辞安回过神来,小跑过去将苏准扶起来,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没什么大事之后才匆忙的将人送去了医院。
原本还在忙活的众人被这突然出现的变故吓得不轻,一个个都探头探脑的看着纪辞安,误以为苏准出了什么事情。
周海手头上的工作还没有处理完就想跟着纪辞安一同去医院,最后还是被陆飞强行给拦住了。
“局长不是已经去了嘛。知道你跟队长关系好,但也没好到这种地步吧,等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再去,不然别想离开这里。”
周海心中着急不已,却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得闷头先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
苏准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天气太冷身体受了寒,再加上情绪激动就晕过去了。
纪辞安坐在他的床头,双手片刻不离的握紧了他的手。
有些伤痛是没有办法代替的,苏准经历过的苦痛他永远都体会不到,却装作一个没事人一样问东问西。
也许他真的才是那个最自私自利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只为了自己考虑,从来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纪辞安深吸一口气,目光往窗外看了看。
窗外的树叶寥落,看起来十分的凄凉,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周海到底还是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
他来医院的时候苏准已经醒了,正若无其事的喝纪辞安给他买回来的皮蛋瘦肉粥。
如果忽略掉他的脸色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