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铁了心不告诉我了?”
“我们冥界的事情,可以自行处理,不劳二殿下费心。”
杜隽一怔,认真的看着罗思思,她越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明事情越是严重。只是,与自己一样,不愿意说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撬不开嘴,“好吧,如有需要,随时找我。”
“谢了。”
杜隽长叹了一口气,原地消失了。
罗思思看着那张单人沙发,苦涩的笑着,脑中闪过了两个字:作吧!
杜隽在这边消失,随后再自己的车里出现。
来去无影又无声,木梓昔哪里受得起他这样吓唬?惊得手一抖,咖啡泼了一身。
狭窄的汽车里,瞬间充满了咖啡的馨香味。
杜隽闻到这味儿,就有些反胃,降了车窗散味,“你喜欢喝这玩意?”
“一般。”
“那你还喝?”
“怕睡觉。”
“有我在,你放心睡吧。”
木梓昔一愣,快速的看向左边。
杜隽依然保持着那张僵尸脸,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心情,好像那句话并非出自他之口。
“不是困了吗,还不睡?”杜隽忽然转脸看向了木梓昔。
明亮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情绪,看得木梓昔心头一紧,立刻转了脸,尴尬万分,“哦。”
木梓昔的手放在心口上,努力的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不让杜隽发觉。无意中瞥了他一眼,这才看到,他正盯着自己看呢,惊得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杜隽瞧着她的脸,微微的扬起了嘴角。
瞌睡虫迷恋,木梓昔喝了半杯咖啡,可还是秒睡了。
食物的香气慢慢的向木梓昔伸出了小魔爪,捏着她的鼻子,将她唤醒。
木梓昔揉了揉鼻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茅草的屋顶,木质的横梁,还有那泛着淡香的决明子药枕,“婆婆?”
“你这贪睡的丫头,终于醒了?”婆婆捧着竹篾走进来,将它放在架子上,用手摊平上的草药。
木梓昔赶紧跳下床,撒娇的扑进婆婆的怀里,“婆婆。”
“你呀你!”婆婆敲了她的脑袋,“整天就知道跟我撒娇,也不好好的练功。”
“有婆婆的保护,不怕不怕!”
“婆婆年纪大了,只怕是护不了你多久咯!”
木梓昔努嘴,使劲往婆婆的怀里钻,“婆婆,我不许你这样说!婆婆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哼。”婆婆不吃她的这套,却又溺爱的将她的头发往后拨,“说吧,今天跑到我这里来,是不是又闯祸了?”
“才没有呢!我不知道多乖!”
婆婆闷哼,转身走到桌子前,取了铜镜递过去,“瞧瞧你自己的小模样,还说没惹祸?”
木梓昔怔怔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完全不敢相信镜子里照出来的模样,“这是我?”
“你这丫头,整天就知道胡闹,连自己的模样都不记得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嗷,疼!”木梓昔回过神来,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了一个瓷,此刻正在往她的手臂上的红痕处涂抹着。
辣的红患处,竟然透着一丝凉气,特别的舒服。
婆婆瞧着木梓昔那委屈的模样,不忍心再责备,“说吧,这一次又闯了什么祸?”
木梓昔满脑子的疑问,她好像也没做什么吧,为什么会浑身是伤?婆婆又一再追问自己惹了什么事,这到底什么意思?
“嗷…婆婆,轻点,疼!”
“知道疼就好,就怕你不知道!”婆婆手越发的重了,“这淤血,不用力揉搓,是没有化不掉的!若是以后留了疤痕,谁还敢娶你!”
“留疤就留疤呗,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赖在您的身边啦!”木梓昔笑嘻嘻的,丝毫不在意。
婆婆脸上的表情,可就没有她这么淡定了。
“婆婆,您怎么了?”
“吃饭吧!”婆婆默默的收拾好了药箱。
木梓昔不依不饶,“婆婆,是不是昔儿不乖,所以你也不要我了?”
“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
“不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婆婆叹气,溺爱的抚着她的脸颊,顺着脸颊往下,将她颈部的坠子扯出来,深思的摸着坠子上的细雕,“婆婆是担心你,你命中有劫,怕你……”
“劫是什么?好吃吗?”木梓昔砸吧砸吧嘴,又摸了摸肚子,婆婆被她那滑稽的样子惹笑了,“你呀你,整天就想着吃!”
木梓昔不在乎,“婆婆,我知道渡劫不好玩,也没有那么容易,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们何必想那么多呢?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吃饭?闯了这么大祸,你好意思吃饭!”
木梓昔听到男子的严词,浑身一震,躲在婆婆的身后,瑟瑟发抖,扯着婆婆的衣服,巴巴的望着婆婆。
“你这死丫头,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赶紧滚出来!”
婆婆低头看着木梓昔,“你到底惹了什么事了?”
木梓昔使劲摇头,她又不是真的‘昔儿’,哪里知道‘她’闯了什么祸?她只知,她惧怕那声音的主人。
然,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一阵痛楚从小腿上袭来。
她看清楚来者——她的父亲。
藤条‘啪’的一下,又打在了她另一条腿上,疼得她上蹿下跳,“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
“别打你?哼,我今儿要是不打死你这丫头,日后还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烦来!”话音刚落,耳畔又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