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是木梓昔此时此刻的感觉,“我……”
“昔儿?”
木梓昔又是一愣,砸吧。
一件紫色的直襟长袍,腰间扎着同色的银丝花纹宽带,上面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玉佩,黑发简单的束起,丰神俊朗。
他换了一只手持佩剑,大步向木梓昔走近,“昔儿,真的是你吗?”
“大哥,你是谁?”她虽然名字中有‘昔’字,但一见面就用这么暧昧的称呼,实在让她觉得不舒服,更何况,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对不起,我可能认错人了。”他失神的退后了一步,“姑娘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木梓昔呃了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那你又是谁?”
“天神程昊。”
“哦,你是天族派来抓比干的?”
“嗯。”
“那我不打扰你了,拜拜。”木梓昔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山洞,就连门口的五六叫她,她也像听不见似的,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至于原因,她只觉得看到那位帅哥哥心里不舒服,想哭,想骂,还有一种想要打人的感觉。
跑了很远,这才想起,她还没弄清楚九层镇魔塔顶,少了什么呢,急急忙忙的转身往回走。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回来研究这镇魔塔的,”木梓昔指着塔顶,“我总觉得它上面少了点什么。”
程昊一喜,“原来是少了镇魔珠,难怪他能从这塔里逃出去!”
“找到镇魔珠,就能把比干封印回去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那就好了。”程昊认真的看着木梓昔。
他没有问她的名字,但能够自由在这冥界里走动,又没有穿官服的女子,不用问也能猜到,她应该是冥王之女,冥界的公主。
“这下面是熔浆,只要沾上一丁点,顷刻之间便会化为灰烬,镇魔塔又在熔浆里,是谁偷走了镇魔珠,为什么偷?被偷走的镇魔珠此刻又在何处?”
木梓昔思考着点头,“所以呢?”
“查啊!”
“比干现在打闹冥王殿,所有的工作全部受到阻碍,等你查出来,别说整个冥界,只怕人间都要打乱了吧。”
事有轻重缓急,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然不知道,亏他还自称天神!
“听你这口气,是有主意了?”
木梓昔耸肩,说实话她不过是凡人误闯了冥界,冥界乱不乱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她何必多管闲事?
不过,要是冥界的事情没有摆平,她好像也没办法回人间,这可怎么办?!
她偷偷的看了程昊一眼,“先解决困局,再查案子。”
“没有镇魔珠,要抓比干,谈何容易。”
“一定要抓他吗?”木梓昔不理解,“为什么不化干戈为玉果,平息了这件事,让比干自己回镇魔塔里呢?”
程昊笑着摇头,“你这丫头心思太单纯了。他费尽心思跑出去作恶,怎么可能甘心放弃,老老实实的回到镇魔塔里呢?”
“为什么不可能?”
“那你说说怎么‘可能’?”
木梓昔撇嘴,“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带我去人间。”
程昊认真的打量着木梓昔,脑海中划过的是:你在跟我开玩笑?
“行不?”木梓昔催促着。
单纯的冥界公主想去人间,说的好听是游历,若说得难听些,不过就是‘春姑娘出城’。
程昊淡笑,“好,你说吧。”
啊哦,就这么答应了?
木梓昔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呃呃啊啊了半天,“一千多年前,比干大闹人间,一定要找妲己报剜心之仇,原因是什么?他知道妲己还活着,难消心头之痕。
四百多年前,他再次逃离,是因为他听说纣王帝辛投胎转世,他不服。
他这两个仇人,好端端的活着,而她却要被困在这镇魔塔里受着煎熬,换了是谁,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复仇的吧!”
“有道理。你打算怎么做?”
“解铃还需系铃人。比干的仇人无非就是妲己和帝辛,主要把他们俩找来,跟比干把事情说清楚说透,解了心结,那比干自然愿意回到这镇魔塔中,又或者,他放下执念,真的的得道成仙。”
程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木梓昔偷偷看他:嘶,她瞎掰的,也能给他灵感?
“谢了!”他说完,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嘿,你就这么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放心,等我解决了这件事,立刻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
什么跟什么!
她要的是回到人间,不是出去玩!
木梓昔郁闷了,早知道如此,应该要让他先带自己回到人间,然后再说的。
现在好了吧,非但没出去,还失了计策!
郁闷的拖着步子往山洞外面走,“五六,我要怎么才能回到人间?”
“还阳路啊。”
“呵呵。”问了白问,说了白说。
她已经去还阳路了,结果绕了一圈回到了冥界,“我就不明白啊,为什么一定要走还阳路呢?我又不是魂魄,为什么不能从鬼门走出去呢?”
“对呀,我又不是魂魄!”木梓昔想通了这点,她要大大方方的从鬼门走出去。
刚走了几步又回头,认真的看着五六,“鬼门在哪?算了算了,你告诉我,我也找不到路,我还是把你放下来,你带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