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膏和鹤烛作为案子的关键证物,暂时被带回了队里。
木梓昔对着人鱼膏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名堂来。
或者说,当红衣女尸的生魂从人鱼膏里出来之后,它就进入了沉睡的状态,连它里面是否困住了‘亦菲’的生魂都不知道。
“人鱼膏是蜡烛,又是万年不息的长明灯,要不然我们把它点燃看看?”木梓昔提议。
崇明抢过了人鱼膏,“没有灯芯,点不燃。”
“为什么要做这没有灯芯的蜡烛?”
“谁知道呢,也许它根本就不是不用点的呢?”崇明漫不经心的说着。
杜隽看着木梓昔嘟着圆圆的嘴,“在想什么?”
“水里的情景,”木梓昔翻出了之前在水里拍到照片,“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拿着人鱼膏,保持微笑的站在水里,而离开水底之后,就可以从里面出来了?”
从照片上判断,她是被水底的藻类植物缠了脚。
木梓昔用手当做女尸,摆弄了半天,“这是人为吧,不然这水藻怎么缠得那么均匀?”
“嗯,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她的身体没有出现巨人观,看起来不像是死了几天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水,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木梓昔拧着眉头放下了照片,脑海中不断的挣扎着:女尸、人鱼膏,是谁暗中将他们搭配在一起了?
随后问道:“你们觉得呢?”
捣腾机器人,崇明在行,可论推理,他爱莫能助。所以,在这之前的几百年里,杜隽只能够孤苦奋战。
话又说回来,他总觉得,自从木梓昔来了之后,杜隽的话多了,人也精神了,甚至没有进修,灵力也自然恢复了。
“你想什么呢,笑得那么邪恶。”
崇明一怔,“我没看出这水有什么问题。”
“当然啊,你是飞禽类。”
“你……?”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你是重明鸟还是毕方鸟。”木梓昔顿了顿,“你应该是怕被人抓去炖汤,所以不敢出门,而不是不喜欢出门吧?”
崇明嘴角长大,默默的伸了拇指,“厉害厉害,在下佩服!”
“所以你是重明鸟还是毕方?”
“你猜。”
“你叫崇明,应该是重明鸟吧,不过,这名字取得太没艺术感。”
崇明嘿嘿一笑,没了下文。
杜隽从他手上接过人鱼膏,观察着它的底座,将它重新放在鹤烛台上。
远观近看,又是玄武,又是白鹤,还有人鱼,这样的搭配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多此一举。
除非这两个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体的?
如果不是一体的,为什么会把它们放在一起呢?
“我想再去见见宋利鑫,我总觉得他知道很多事情,但并没有全部告诉我们。”
“比如。”
“盗墓的原因,儿子自杀的原因。”木梓昔顿了顿,“还有在岸边,他是怎么凭我们的眼神就可以判断出女生的生存在那附近,立刻下跪道歉的?
除此之外,还有失踪的胡嘉,他的失踪也让我产生了好奇。”
胡嘉失踪的时间不早不晚,正在在盗墓案发生的前后失踪。
“当然,最最让我好奇的是,孩子之间吵架之后,家长的私交……”木梓昔实在想不通,交情再好,也不会住到人家家里面去吧?
如果她的感觉没错的话,胡东的妻子,对宋利鑫有意见却不敢明说。
得知家里的传家宝被找到,她竟然不好奇,不围观,不参与。
这也是疑点之一。
嗯…说不定,她也是一个突破口!
木梓昔的想法获得了杜隽的认可,“我们先去找宋利鑫,然后再去一趟胡家。崇明,你找胡嘉,找到之后第一时间联系我。”
“k!”
看守所里的宋利鑫见到杜隽,表情有些怪,僵着身体坐下来,“杜队,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我还没说话,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什么?”
宋利鑫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捏不准杜隽表情后隐藏的意思。
“你去挖胡家的祖坟,真的是一时贪念?”
“是。”宋利鑫不假思索。
杜隽冷唇一扬,将一块玉佩放在他的面前,“你觉得这块玉的质地如何?”
“我不懂玉。”
“瓷器呢?”
“也不懂。”
“难怪。”
宋利鑫被问懵了,“难怪什么?”
“胡东家的客厅里,拜访的花瓶也好,花盆也罢,甚至是他们倒茶用的杯子,随便拿一样到古玩市场去卖,就够在海冥市买两套房了。全款。”
“你说的是真的?”
“所以,你根本不是贪财,而是故意刨了他们家的祖坟。”
宋利鑫一愣,似乎觉得瞒不下去了,“是又如何!要怪,只能怪他儿子做事情太过分!”
“做了什么?”
“他害死了我儿子的女朋友。”宋利鑫的目光中带着恨意。
原来当年,他们一行四人,都是极好的朋友,经常聚在一起吃饭喝酒。这种吃吃喝喝的日子,身边怎么可能少了女孩?
有一次,宋一健带着女朋友跟他们吃饭,酒过三巡,大家喝多了,便在胡嘉的房子里睡下了。
四个男生,一个女生。
女生住在房间里,男生全部清一色,在客厅里打地铺。
家,毕竟还是胡嘉的,有些生活习惯是改不掉的,比如酒喝多了,夜起去洗手间,迷迷糊糊之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