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看着上前而去的梁有意,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闪。
“施主,贫僧不怕施主赖上贫僧。”
梁有意的性子要强,严老将军的性子更是倔的很,平时三天才能到的路程,硬生生的缩了一半。
此时的梁有意和严老将军相互瞪眼,梁有意觉得和这老将军玩,别提有多有趣了,尤其是看到他看自己看不入眼,对自己凶巴巴的那模样。
梁有意也不知道,就是莫名觉得这严老将军有些喜感,真不知道,父亲每天上朝时和这位老将军辩嘴时会不会突然被他这气呼呼,有话却又说不出来的模样逗笑。
“切!”严老将军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觉得这个死丫头竟然公开给自己添堵,不知道自己年纪毕竟到了知天命的时候了,还和自己较劲,想着快点快点。
如果梁有意知道了严老将军这番心里活动,估计又要笑到炸。
“来,喝点水。”
梁有意接过南风提过来的水葫芦。
突然想到了一清。
“一清可有喝过水了?”
“差点将他忘了,这么赶的路程,一清定是累着了。”
南风不知一清是谁,得知是那位和尚后,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了堵。
“不就是一个和尚,有必要……”
“什么?”梁有意拿着水葫芦转身,好像听到了身后南风的嘀咕。
“没什么?你的盔甲还在这里。”
梁有意闻言,看了一眼树下的那银色盔甲。
“穿着太热了,我就先脱下了,反正我带了平常穿的外衫。”
“对了,南风,你帮我收起这盔甲吧,我去去就回,就放在马车木箱上就好。”
南风来不及说和她一起去,就见梁有意带着水葫芦兴致不错的往另外的一棵树荫下而去,神色低敛,拿在手上的盔甲一端有了凹陷。
“一清!”
梁有意有意要吓一清一跳,结果一清镇定自若的睁开眼眸,并没有被吓到。
梁有意随即就将水壶递给了一清,一清却摇了摇头,拒绝了。
“我喝过了。”
“一清有……”
梁有意看到了一清身旁的那个竹制的水壶,挺精致的水壶,还雕刻了竹叶在上面。
“一清,你做的水壶?”
“恩,闲来无事动手做的。”
梁有意拿过那旁边的小杯子,只觉得着竹子原本边缘的毛糙感都被处理的极好,拿着的感觉一点也不扎手。
只是这水的颜色怎么是棕黑色的,梁有意感到奇怪,在一清来不及说这水很苦时。
奇怪的汁水早已侵蚀了梁有意的舌头。
“呸呸呸。”
“这什么东西,真的好苦!”梁有意耷拉着一张皱缩五官的小脸。
只觉得这仅仅一滴汁就能苦到心头。
一清见着梁有意煽着小舌头的模样,到了一杯清水给梁有意,梁有意一口干了。
才缓了过来。
“这是什么?”
梁有意尝了这味,就不敢在靠近了。
“药茶。”
“施主,苦口却能清心。”
梁有意一听,是查,眸子里的疑问更加深了。
听着一清的问答,这才了然。
“这是我自己亲自配置的对口烦心渴有效的茶,施主可以多喝几口,以防着身体的不适。”
一清解释道,眸子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罢了罢了。”
“一清喜欢的茶,我怕喜欢不得。”
梁有意听到一清的话,随即摆了摆手,眼里满满都是拒绝。
一清见此,也做罢了让梁有意喝这苦茶的意图,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