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我放头班哨。”我说。
借着窗口洒进来的月光,我能看到is笑了,“你还是从我这学到了点东西。”
我透过毛毯的缝隙观察着is的方向,虽然名义上是他在放哨,但我也懂得这时候的警惕是必不可少的。
我们所担心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之前楼下的那位客人。
虽说防御工事可谓固若金汤,我们在门后顶上那张长桌,新朋友的长枪靠在墙边,锐利的枪尖反射着淡淡的月光,窗子也全部从内锁上,唯一的担忧之处在于塔台口微微随风摇曳的挂帘。
但我忘不掉那团黑灰的气体,灾魇似乎能无孔不入。
灾魇,杀人后会重生为凡民。我突然想起。
那个凡民会是吗?
soulky,你的死换来了他的生命?风撩开帘子的一角,我瞥见外面的星空。这里视角很好,没有苦痛行地高墙的无情遮拦。
soulky不是平衡者。我有些悲伤地想到,以前有一刻我还无知地怀疑过他。
我猛地想起,若是灾魇还在楼下
又是怎么上来的?
“预防像你们的朋友那样危险”我不禁回忆起他的话。
他见到了那一幕,可究竟什么人,会勇敢到只身冲进灾魇盘踞的塔楼?
明早问个清楚。猜疑唤起阵阵倦意,我合上眼睛。
“我常在丛林这一带探察,”破洞褴褛的黑色短上衣大概也正证实了自己的解释,“也与博士有一些来往,多少也在镜像球里看到些什么,加上昨天亲眼所见,嗯,我或许可以肯定自己的结论了,灾魇的状态,不是时时相同的。”
四只眼睛紧盯着他,或许,这离真相又近一步。
“灾魇有苏醒与沉睡之分,平日猎杀人们的灾魇不用说,必定是苏醒着的,可这之间的因果关联我一直无法确定,”他解释说,“直到昨天晚上。”
“灾魇杀死了is开口道。
“而你进了塔。”我补充说。
“对,而你们没看到的是,太阳完全落下去后,那个灾魇的狞笑声消失了,我才发现他已经虚化走了。”
昼夜更替?苏醒与沉睡?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为了什么?
“灾魇因你们而生,”我沉吟道。
你们因灾魇而死。
“为了激发他们杀戮的shòu_yù。”is轻轻说道,“或许他们根本不会沉睡,而只是时机到来,清醒的意识会被困在某种形态,那会是对他们最严酷难熬的酷刑。”
一个恶心的念头一闪,在她眼里也是同样光芒,我任is吐出那两个字,自己转身干呕。
“木屋啊,”她满脸讥讽,“可爱温馨迷人的木屋不就是灾魇某种形态的最狠结果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