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年,公历,十一月十五日,农历,十月二十日立冬。
立冬,说明冬天真正的到来了。
我国阴历有“九九”的说法,用来计算时令。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冻破石头,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这“九九,”也是老人辈辈相传留下的俗语。
今天是星期天,晴,有时多云。
天气虽然还算晴朗,但是,凌冽的寒风吹到脸上还是像针扎的一样疼痛。
上午九点钟,一辆出租车停在了ps县看守所的大门口。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穿红色羽绒大衣,头上戴着羽绒服的帽子,脖子上还扎着毛线的围脖儿。脚下穿的是一双高跟儿棉皮鞋。
由于她脸上还戴着口罩儿,你根本看不到他的长相,更无法判断她的年龄。虽然穿得多,依旧勾勒出她优美的曲线,前凸后翘的身材。
她的双手拎着两个大包裹,里面装满了冬季的衣服。皮鞋踩在路面发出“咔哒咔哒咔哒,”清脆悦耳的声音。听走路发出的声音你就能辨出这个女人走路有些匆忙。这个女人来到接待室的门口,摘下口罩儿露出清秀,脱俗,美丽的面容,脸上却散发出一种难过的表情。
这女人有礼貌的打招呼道:“你好!”
接待室的一位男警官道:“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给我小弟送衣服的。”
“你小弟他叫什么名字?”
“韩峰。”
“好!把你的名字也留下。”
“我叫程琴。”
“我这就给韩峰送衣服去,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谢谢你了。”
接待室的男警官有礼貌的微微一笑。
程琴失落的转身走出看守所的大门流出了两行伤心的泪水。
心中想到:“近在咫尺,却不能见到你,这种感觉使人发狂的同时又很无奈。”
一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你好,去哪里。”
“辽河路,兄弟贸易进出口有限公司。”
……
“梆梆梆,”敲玻璃窗户的声音响起。
“韩峰,过来取走你的物品,是你姐姐程琴送过来的。”
“谢谢警官。”
打开两个包裹一看;羽绒服、保暖棉裤、保暖内衣、内裤和袜子。看到这些衣物,感动的韩峰是热泪盈眶。心中感叹道:“琴姐真的好心细呀!”
杨海强疑惑的问道:“峰哥,昨天你的姐姐给你送衣服了呀!今天咋又来个姐姐呢?”
“这个是我干姐姐。”
“哦!有姐姐真好!可惜我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哥哥,他根本就不关心我。还是女人心细呀!”
郭金难过地道:“峰哥,你这么多的冬季衣服给我一套吧?我家里没人管我,更没有人关心我。”
阂路扔给了郭金。
郭金感动的流下了泪水抽泣着道:“谢谢你,峰哥。”
“都是兄弟,我怎么能看着你挨冷受冻呢。”
“梆梆梆,”又响起了敲玻璃窗户的声音。
副所长张勇站在到窗户前喊道:“韩峰,明天你开庭审判,县法院会通知你的家里人。”
“谢谢你!张所长。”
张所长转身走了。
杨海强关心的嘱咐道:“峰哥,开庭审判你的时候,你要注意你的一言一行,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千万不能说,很有可能你一句失言,就多判你一两年的徒刑。最主要是提前想好对你有利的证词。”
“谢谢杨哥,杨哥,以后不要称呼我峰哥了,你比我大多了,这样我感觉到心里不舒服。”
“哈哈哈!”几个人笑了起来。
“杨哥好像对开庭很了解?”
“是的,因为我开过一次庭了。”
“哦,那判你多少年呢?杨哥又是什么犯罪呢?”
“判我15年,我的罪名是杀人中止。”
郭金竖起耳朵好奇的道:“杨哥,你给兄弟们讲一讲,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不要讲了,我的案子比起韩峰兄弟的案子,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韩峰笑着道:“杨哥讲一讲吧,我也很想听一听。”
“那好吧,兄弟们不许笑话我啊。”
“不会的,你讲吧,杨哥。”
“我在胡家镇开了一家饭店。生意还算可以,镇上的一个地痞杨刚,经常去我饭店里吃饭。两年的时间里他吃饭都是赊账,已经达到两万了。我找他要了几次,他不给钱不算还对我骂骂咧咧的。有一天他又带几个朋友去我饭店喝酒。吃完饭后还让我挂账。我实在忍无可忍就骂了他几句。这下就干起仗来。当时我和哥还有饭店的两个服务员出手就把他们打了。”
“那后来呢?”
“后来,当天晚上,杨刚喝的醉醺醺的跑我家里去了。站在我的家门口是破口大骂。当时我一怒之下就拎起了门口的汽油桶,泼了杨刚一身的汽油,然后我掏出了打火机警告他,如果你再不离开我家我就烧死你。
最可气的是他还将我的军。
他说如果我不烧死他,那我就是他的儿子。
当时我头脑一热,打着了打火机扔了过去就把杨刚点燃了。
“哦!这火烧活人啊!你可真够狠的了。”
“点着了以后我也害怕了,我急忙脱下身上的皮衣蒙在他的身上,抱着他在地上滚来滚去。”
火总算扑灭了,可人却烧残废了,烧的没有人样儿了,简直惨不忍睹。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