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知道血族的可怕。
血族,拥有远远越寻常人反射神经与运动能力,野兽一般的敏锐感知,尖牙利爪,可怕的蛮力,近乎不死的寿命与自愈能力,在战斗中还能通过畅饮对手鲜血而迅恢复自己。
而这些还仅仅是每一个血族都拥有的天赋罢了,即使不算后天修炼的武技与魔法,他们也绝对是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存在。
可是如今,只是一瞬间,他们就在强光之中直接蒸殆尽,化为漫天粉尘。
确实,血族有一项无可救药的弱点:畏光,尤其畏惧阳光与圣光。伯爵以下的血族绝对是不折不扣的“见光死”,即使伯爵也仅能在血能充沛的情况下在短时间内抗拒阳光照射。而拥有庞大血能的侯爵虽然已能在阳光下自由活动,但他们对强光的抗性,也绝不会比一个汗滴禾下土的老农来得更强。
不过血族毕竟是拥有不亚于人类的智慧,也针对这个弱点做出许多补救,比如制作遮光斗篷,以炼金术炼制防晒霜,或者以魔法遮挡、吸收光线。而这座舞厅作为高等血族聚集之地,四周建筑都已经会布下或明或暗的黑雾魔法阵或者吞光魔法阵。在这种环境下即使教廷的人用上杀伤血族最有效率的神圣之光,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但是在此的任何血族做梦都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还有除了教皇和红衣大主教之外的人能将圣光攻击的凶残暴烈发扬到这种地步。
这座血族建于巴黎的大本营,建筑之坚固堪比小型城堡,但此时再厚的墙壁砖石也悉数被强光穿透,防御强光的各种魔法阵仅仅削弱了三成左右光能就被远负荷的光能摧枯拉朽地破坏殆尽。
教廷,什么时候出了这样年轻的狂信高手!
那一身教皇都没有的华丽奢侈的“移动天堂”装又是如何穿在他身上的!
“这是怎样的变化啊……”赵雪永额头的冷汗开始狂冒,脸色也变得凝重无比。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次的事情和法元帝国有关,但有情报称那位教廷的狂信者是最近一段日子才突然冒头的,联系最近的线索,现在世俗界能对教廷这样强大的修炼势力做到这种事情的人,无疑只有他们。校长的战绩我也听说过,虽然那天剑的最强之名大成已有不少年头了,但也是在三年前与教廷的教皇一战才真正确立天下第一人的地位。”许静云冷笑道:“据说,那一战大气狂啸,山崩地裂,日月失色,天为之哭。最终苦战一昼夜之后,天剑才以一招之差险胜当代教皇,为此留下的创伤修养一年后方才痊愈。如果这样的人也在这次的风云中获得突破,你还对校长抱有绝对的信心吗?”
“教廷似乎并不是整体实力突然暴涨,而是开始展示隐藏的实力,最近的几次对黑暗议会和血族党派的大规模行动都显示他们现在激进的势头,欧洲的修炼势力很快就要重新洗牌了。不管是黑暗议长还是血族亲王,或是教廷的教皇,都不是易于之辈,他们迟早会把手伸到东方来。我们也要早作准备。”见赵雪永脸色越来越难看,玉换了个角度提醒他:
欧洲,也开始有暗雷涌动了!
“不过,欧洲那边倒是暂时不用太担心。”许静云忽然话锋一转,让一脸苦色的赵雪永为之一怔,“那是阿玉在五年前一次无意间的结交,如今却是收到了奇效,接着往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