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啊。”龟老爷子刁滑一笑,说道:“柳太师虽然不能在内谷抢人,但在谷外已经设下了层层封锁,即使是天剑也休想带着一个人突破出去,小天使终究会回到这里。”
“我想不会了……”宫本尧闻言,摇头叹息道,“如果我们还能再拖延三四天,柳太师的困阵才能完全张开,现在还存在许多破绽,困不住天剑。”
“不会吧?即使不能拖得更久一些,防御网也基本成形了,何况柳太师是有备而来,以有心算无心不至于拦不住吧。别想太多了,柳太师已经发下冥河血誓,只要我们能留住小天使,他不但可以帮我们恢复实力,还可以让我们重返法元帝国,去除待罪之身。我们从此以后也可以抬起头来做人,甚至搏出一个人上的位置,光宗耀祖了。”龟老爷子言语间,透露出些微复杂的清晰,似乎心情并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
“天剑,已经察觉了。”柳太师想起赵雪恒之前那一剑透露出的杀机,不禁脊背上一凉。
“什么?”龟老爷子闻言面色一变,不信道:“怎么可能,我们每每行事之时都挑在决斗激烈的当口,而且隐秘之极,即使是先天境界的剑意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察觉我们的动向。你会不会担心过度了。”
宫本尧苦笑一声,说道:“刚刚败我的那一剑,不只是强大犀利,而且直指我的行功要窍,连我这些年做出的细微改动之处也不差毫厘。能对我的弱点了解到这个份上,即使是血颜地母亲自出手,十招之类也办不到,她能一剑击破,自然是有人告密了,我们做的再隐秘,又有什么用呢。”
“什么?怎么会?真的吗?”龟老爷子还是不信,再三追问,才面色发白地坐倒在地,无力却有有些紧张地问道:“是谁?”
“何必明知顾问,能对我……们的计划如此了解,又具备足够分量的,除了王晓棠,还会是谁?”宫本尧苦笑道:“我特别把这秘密告诉你,够义气吧,只要你去揭露这件事情,那马上又是一件大功啊。”
“你动不动就拿自己的朋友去领功?”龟老爷子面色一冷,淡淡回答了一句,心里感到很烦,尽管知道宫本尧所说的没错,走到这一步就不要回头,但他还是没兴趣这么做,而且胸中还抑制着一股不快。
“宫本,这件事情你没告诉别人吧?”龟老爷子紧张地问道。
“没有啊,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被一剑放倒的时候,醒来之后只和第一个跑过来的你说过。”宫本摇摇头,肯定道。
“是吗?那就好。”龟老爷子举脚将脚下的石块踢散,外谷阵法一变,无数光影流动,周围一下子暗了下去。
“这件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把秘密保守成极密。既然逼不退天剑,留不住小天使,那从天剑带小天使离去的那一刻起,这就是太师府和腾龙学院的事,我们就变成了外人,就算日后再有什么情况,也再不关我们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了。”龟老爷子少有的激动着叮嘱。
“呃……也好……”这个方法不知道能否摆脱这个漩涡,宫本尧担忧之余,脑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疑惑。
“等等,为什么是你第一个跑来的?你平时可最是动都懒得动一下的!”
龟老爷子对王婆婆的感情这点小地方人尽皆知,但龟老爷子的懒惰和保守比他的感情更加出名,他会在自己战败受伤后第一个跑过来绝对是不正常的,而会驱使他如此迅速赶来的原因就只有王婆婆,若是这样,这个要命的秘密只怕就不知他们两个知道了。
不行,如果不把源头给毁灭,这个秘密终究是不安全,倘使要帮王婆婆一把,那还得多替她多封一两个人的口才行。
只是,在龟老爷子回答之前,一个淡淡的男子嗓音从后方传来。
“因为我派人告诉他今次的挑战者是王晓棠。”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了两人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却看见一个面目呈现黑白枯荣异状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宫本尧身后两尺处,而宫本尧竟然丝毫未觉。
凌厉的目光,纷乱的异象,不久前于天剑激战的森罗乱象悄然再现,形成一种无言的压力。
“是我日前派人告诉他的,而倘若这就是你们的决定,那么……我将会对你们非常失望,前法元御前副将宫本尧,前中央集团军押粮官龟乘虚。”柳辖烩凝视着两人,不能不热地说道。
“太师,我们……”两人虽然都抢着张嘴,但却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没有想到,你们又和当初一样,最后还是选择了背弃我。是否在将帅之间,到头来总是难免这样?”平淡的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决心与失望,这些情绪也全都反映在柳辖烩锐利的眼神中,伴随着强大压力,朝两人压迫过来。
剎那间狂增的压力,让宫本尧和龟乘虚两人甚至喘不过气,全身紧绷地回看着面前的柳辖烩。
多作辩解没有意义,柳辖烩不是寻常人物,钢铁般的意志与高深莫测的智慧他无一缺少,一旦被他认定,就不是花言巧语能够摆平的,所以宫本尧和龟乘虚也都没有辩解自己行为的意义,反而更思索起柳辖烩这一连串动作的理由。
“其实……你早就知道王晓棠不稳,对不对?以你的智慧,没理由这时候才发现,可为什么隐忍到现在才动手?是顾忌天剑的